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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销魂窟中一奇童
 一大早“玉壶”大门口及桃林外大门上便贴着一张红纸。

 项目:角力比赛。

 期:本上午辰时起至下午申时截止。

 费用:每次—百两银子。

 奖品:香吻一个。

 玉壶昨天之轰动表现已经成为潼关当地人及“观光客”们的热门话题,而且越渲染越人哩!

 尤其那四、五百名入幕之宾,在享受到歪歪的舒之后,更是被众人视为“发言人”畅谈歪歪的情形。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哇!这下子可真不得了啦!连那些对玉壶嗤之以鼻的人亦被逗得要去瞧瞧啦!

 所以,天未亮,便有一大堆人涌到桃林外啦!

 他们一看见那张告示,便想入非非了,于是,那些跑腿的下人立即奔回城中去通报佳音。

 其余的人则兴奋地赶到大门口。

 只见大门口已经摆着十个小木箱,箱上各贴着一张画有“收银箱”的红纸,他们立即自动地在箱前排队。

 没多久,便听见一阵急骤的车轮声及蹄声,接着一大群衣冠楚楚的仁兄便急急忙忙地下车排队。

 人群越聚越多,除了那些看热闹的人挤在两侧林中以外,其余的人已经自动自发地沿着队伍排了下去。

 因此,玉壶的大门尚未打开,十条长龙便已经排到城门口,而且有不少人正急忙地接着排下去哩!

 哇!看这情形,不出一个时辰,全城便会排人哩!

 辰时一到,玉壶大门终于打开了,立即有人瞧见大院两侧摆着一顶顶的软榻,榻前各俏立着一位少女。

 她们仍然是那副要命的半打扮!

 她们的笑容仍然那么人。

 立即有数名观光客兴奋地喝采、鼓掌。

 少女们妩媚一笑,挥手致意。

 大门外的人群亦兴奋地喝采及鼓掌。

 艾娇便挂着微笑步出大门。

 人群立即对她发出的鼓掌。

 地走到箱前含笑道:“角力比赛是一件很好玩的游戏,你们若能将姑娘下软榻,你们便可以获得胜利的—吻。”

 “反之,你们若被下软榻,请自动离去,以免影响别人,奴家简单报告至此,预祝各位成功愉快。”

 说着她含笑站在原地。

 排头那十人将银票朝她一晃,她立即含笑道:“请!”

 那十人将银票放人箱中,兴奋地奔人大门。

 只见他们略一张望,立即各朝一位美人儿奔去。

 其余之四百九十人依序迅速地亮出银票,速将银票放人箱中,然后兴奋不已地奔入院中。

 那些少女一见“冤大头”奔来,便靴俏立在软榻中央。

 男人匆匆靴上榻之后,立即张臂走向少女。

 少女咯咯一笑,已抓住男人的双手。

 男人朝前一推,少女顺势向后一仰,双手借力一甩,男人便啊了一声,当场被摔倒在软榻边沿。

 软榻甚具弹,那男人并没觉多疼,他一见自己没有被“三振出局”便匆匆地翻身打算爬起来。

 少女却跨坐在他的上,并以双在他的背上厮磨着。

 酥之下,男人不由唔晤连叫。

 “咯咯!投不投降?”

 “不…不降!”

 “当真?”

 “千真万确!”

 少女叱句:“讨厌!”双立即加速厮磨。

 那男人得唔唔连叫了。

 “降不降?”

 “不降!姑娘,我能不能…”

 “你想怎样?”

 “我…想更一些!”

 “如何更法?”

 “这…姑娘可否让我一圆襄王神女梦?”

 “咯咯!颇有学问的哩!可惜,后面尚有甚多人在等候。”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道:“这五千两银子够不够?”

 “真抱歉,今天实在不出时间。”

 “何时有空呢?”

 “静候良缘吧!”

 “这…”少女在他的右颊亲了一下,道:“忍耐些吧!”

 那人顿时“茫酥酥”了。

 少女翻身将他一推,他立即滚落在地上。

 他刚一窘,却见附近也有两名男人脸通红地起身,而且是弓而行,分明是遮掩下的“帐篷”

 他不由一阵苦笑!

 他立即羞窘地整理衣衫。

 不久,他姿势怪异地行向大门。

 他刚走近大门,便有人兴奋地奔向“阵地”他苦笑一声,低头行出大门之后,便朝右侧林中行出。

 “老兄,请教一下,?”

 “透了,你怎么不去排队呀!”

 “我…我…手头不便!”

 “这…庄敬自强吧!”

 说着,立即匆匆行去。

 院中之五百名少女原本就有武功底子,她们好似在戏耍病猫般逗男人一阵子,便将对方“三振出局”

 因此,院中便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川不息。

 艾娇一见那些人皆能依序自动入银票,她便让五十人先到大门口排队,以节省一部分的时间。

 太阳越来越大,人群亦越聚越多,院中的少女咯咯笑声织响着,顿将玉壶衬托得更香且火辣辣的。

 晌午时分,已是用膳时间了,大门口却仍然排人,看来他们在星高照之下,已经忘了五脏庙该祭一祭啦!

 突听院中传来“裂”一声,接着便是少女的嗲啊声,赫见一名少女的纱衫已被撕裂,右已经跃了出来。

 那位创下这种辉煌战绩的老兄却在得意忘形之下,被少女右脚一绊,双手一推,硬生生地“三振出局”了。

 不过,众人却忘形地叫好着。

 站在门口的那位中年人兴奋地磨拳擦掌奔去。

 他身后诸人立即喊道:“加油,加油。”

 “对,剥光她,剥光她!”

 “加油呀!”

 中年人挥挥手,竖起食指及中指做个“胜利”手势之后,立即瞪着少女的房全速奔去。

 少女依照原先的计划,故意被撕破上衣房,此时一见已经达到发土气的效果,她不由暗喜。

 不过,她在表面上仍然故意半捂房并戒备着。

 中年人一上榻,便朝她抓去。

 少女伸手抓住对方,立即用力一推。

 中年人顺势退身,左膝一抬,就顶向少女的小腹。

 少女原本可以顺势将中年人摔出去,她为了制造气氛,不但故意让中年人顶住小腹,而且亦被摔在软榻上。

 她那口中更是嗲呼一声:”哎唷!”

 大门口立即传来欢呼道:“好耶!”

 “快她!”

 “对,住她!”

 “加油呀!”

 中年人兴奋地立即爬起身子住她。

 哪知,他刚起身,少女已经探掌抓住他的左脚踝,而且用力一拉,立听她“哎唷!”一声向后倒去。

 大门口立即传来惊呼声及提醒声道:“小心呀!”

 少女却矫捷地爬起身朝他扑去。

 “砰”一声,中年人已经仰摔在软榻上。

 少女一扑上他,立即以双顶住他的膛,双掌更是按住他的双肩“肩并”道:“你可真行,降不降?”

 中年人应句:“不降!”就挣扎。

 少女朝他的“肩井”一按,立即以双厮磨他的膛。

 中年人挣无力,正在紧张之际,倏觉部一阵舒畅,他不由自主地晤了一声,双颊亦为之一红。

 她暗自得意,立即妩媚笑道:“滋味不错吧!”

 “唔…是…是的!”

 “值回票价了吧?”

 “这…”少女向左一翻,右手及右膝上下开弓,那中年人便被“三振出局”了!

 那人又窘又乐,不由脸通红地低头行去。

 倏听远处传来两声“裂”声及少女的惊呼声,又有两名少女故意被撕破上衣啦!大门口立即高声欢呼着。

 英勇的“战士”们一批批冲锋陷阵啦!

 少女们先后故意被撕去上衣一至两个房之后,大门口顿时陷人兴奋及疯狂,众人巴不得能够早上阵。

 连在两侧林中“看戏”的人也有不少人按捺不住地赶过去排队啦!此举顿令艾娇暗自冷笑着。

 少女们似猫戏小鼠般和男人们贴身搏斗及挑逗着。

 那些男人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猛揩油。

 他们由于心大炽,导致心神混乱,若非少女们“慈悲为怀”地让他们揩些油,他们一定早就被“驱逐出境”啦!

 尽管如此,不到一个时辰,每位少女至少各送走二十名男人,亦即玉壶的少女们已在这一个时辰送走了万余名男人。

 若连同自辰时之后开始的收入,可谓巳达天文数字矣!

 哇!想不到世上会有如此容易捞钱之事!

 院中之气氛更加热烈了!

 诸女咯咯笑不已!

 她们存心让这些男人“抓狂”因此,她们在笑及搏战之中,技巧地让男人们占便宜及撕去衫裙。

 又过了半个时辰,便有四十余名少女被剥得一丝不挂了。她们顿时成为男人们趋之若骛的目标。

 她们只要摔出一名男人,便迅速地又有一名男人扑过来,而且是上下其手贪婪地抓向双间。

 少女们边笑边闪片刻,便搂着男人在榻上翻滚。

 而且还故意下身连顶,双连磨哩!

 就在男人们歪歪之际,少女便顺势轻易地将他“三振出局”然后歇口气准备戏下一位男人。

 就在男女皆大欢喜的情况下,气氛更热烈了!

 其余的少女们先后被剥得一丝不挂了!

 她们态十足地和男人们搏战了!

 未中时分,艾娇终于瞧见十条长龙的排尾了,可见,有意参加角力的人大多数皆已经得到足。

 按理说,她应该松口气,相反的,她却暗暗皱眉。

 因为,她已发现排尾那二、三百人不但都是一身劲服,而且服式皆一样,看来他们皆来自同一个集团。

 她由那些人的不慌不忙神情而开始担心了。

 她担心对方可能会劫财又劫

 因为,她们目前尚不公然让诸女炫武功呀!

 就在她暗暗担心之中,那两三百人终于来到箱旁,他们按规矩入银票之后,立即前往门口。

 他们见到院中之香情景,顿时双目一赤。

 呼吸亦为之一阵急促!

 更有人开始着双手。

 艾娇冷眼旁观这些神情,不由暗自冷笑道:“哼!似这种急又沉不住气的角色,若换个场合,哼!”没多久,便有三名男人被少女“三振出局”可是,站在门口的那些劲服大汉却没有一人前去递补。

 艾娇瞧在眼中,放在心上,故意不吭半声。

 那三名少女朝门口一瞧,心中暗惊,便侧躺在软榻上歇息,那人的睡图顿时逗得门口那群人呼吸更急。

 又过了盏茶时间,院中的四百余名男人终于全部走光了,少女们却暗生警惕地先后侧躺在软榻上歇息。

 那二、三百人已经全部付银站在门口默默地瞧着院中之美景,他们虽然焰高涨,却似另有忌讳哩!

 艾娇倏见田怡华正在正厅楼上窗前的盆景上方浇水,她会意地忖道:“师父不打算惹这群虾兵蟹将哩!”

 她立即脆声道:“各位大爷,申时已到,请吧!”

 立听一名中年人沉声道:“不急,你们营业到酉时吧?”

 “是的,酉时一到,立即打烊…”

 “嘿嘿!尚有将近一个时辰,急什么?”

 “既然如此,请诸位先挑妥姑娘,以便其他的姑娘趁早歇息。”

 “嘿嘿!别急,大爷们瞧仔细些!”

 “诸位莫非尚在等人?”

 “嘿嘿!你真聪明!”

 “既然如此,诸位可否让道供奴家派人运走这十个箱子?”

 “嘿嘿!急什么呢?”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蹄声,接着便是车轮声,艾娇一见那些大汉毫无所觉,心知他们的修为不过尔尔!

 她便坐在原地暗自冷笑。

 没多久,只听那名中年人沉声道:“香主来了!”

 那群人立即向后转并各自站妥位置。

 只见一辆敞篷马车在一名魁梧大汉驾驭下平稳地驰来,艾娇瞥了大汉一眼,立即望向在右车往的那支三角旗。

 那支三角旗乃是由黄绒布裁成,上面绣着两条青龙,艾娇恍然大悟道:“他们原来是双龙会的人呀!哼!”马车在十个箱子前面一停妥,那二、三百人立即拱手行礼道:“恭香主!”

 “免礼!”

 车夫立即下车掀帘恭立着。

 立见一位豹目、虎口、狮鼻的魁梧中年人大剌剌地下车。

 艾娇瞥了对方一眼,立即望向地面。

 魁梧中年人朝十个箱子一瞥,便望向大门口。

 中年人立即上前附耳低语着。

 魁梧中年人瞧了艾娇一眼,沉声道:“传她过来吧!”

 “是!”中年人快步来到艾娇身前道:“咱香主有请!”

 艾娇便含笑跟他行去。

 “香主大驾光临。”

 “嘿嘿!你是此地的当家吗?”

 “是的,奴家率姐妹在此地赚生活,请多捧场。”

 “嘿嘿!赚生活?太客气了吧!今天的收人不错吧?”

 “托福,尚可!”

 “你知道咱们是何来路吗?”

 “奴家甫出道,请指点!”

 “嘿嘿!听过双龙会吗?”

 “唔喔!诸位大爷原来是关中第一等好汉呀!幸会!”

 “嘿嘿!吾乃双龙会香主齐金奎!”

 “齐爷大驾光临,请吩咐!”

 “你们打算安稳的在此地经营下去吗?”

 “想呀!”

 “好,快人快语,本会愿意替她们护场,保证绝对没人敢来滋事。”

 “条件呢?”

 “嘿嘿!这十箱银票…”

 “请直言吧!”

 “本会取走五箱,如何?”

 “齐爷可知道每个箱子装多少银票吗?”

 “听说今至少有十万人进入贵庄,是吗?”

 “不错,每人缴一百两银子,总数该有多少,再分成十份,每份该有多少?世上有如此高昂的保护费吗?”

 “嘿嘿!世上有如此好赚的生意吗?”

 “请齐爷别忘了那是敞庄五百名姐妹不计代价所换来的。”

 “嘿嘿!本会若不同意,你们不但无法继续捞银子,这片豪华建筑物说不定也保不住喔!”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是吗?”

 “嘿嘿!就凭你,配吗?”

 “你不妨一试!”

 “嘿嘿!不见棺材不掉泪,很好,上!”

 说着,他望向中年人。

 中年人冷哼一声,足踏中宫,径抓艾娇的右肩。

 艾娇未待对方抓近,右掌一抬“叭”一声,切中对方的右腕,疼得他闷哼一声,捂掌退去。

 齐金奎神色一变,喝道:“上!”

 立即有三名大汉联袂扑来。

 艾娇俟那三人扑近,倏地双掌疾扬,右脚一扫,那三名大汉便“哎唷”连叫地倒飞出去。

 齐金奎神色一变,倏地扬掌扑来。

 艾娇闪身探掌疾抓向对方的左肩。

 齐金奎塌肩扬掌疾切向她的右腕。

 她一施身,双掌齐扬,已经拂中齐金奎的背部,立见他闷哼一声,似塌墙般当场趴倒在地上。

 那群大汉见状,立即扑来。

 艾娇朝他的后颈及尾椎一踏,喝道:“站住!”

 那群人立即刹身喝道:“妇,还不放人。”

 艾娇神色一冷,足下沉劲下

 齐金奎啊了一声,叫道:“不准来。”

 艾娇冷冷地道:“我很贵会来护场,不过,你们应挑些像样的角色,再请贵会会主前来一叙吧!”

 说着,掠到一旁。

 齐金奎起身瞪着她道:“你会后悔的。”

 “诸位著敢毁损此地一草一木或阻碍本庄的生意,小心我会以重金礼聘血狼帮高手侍候你们。”

 齐金奎神色一变,旋又厉内荏地喝道:“谁怕谁?”

 “少来这套,还是请你们会主来此一趟吧!”

 “你真有此意?”

 “不错!”

 “你不会对外出方才之事吧?”

 “我没有那种闲情。”

 “好,我会转达你的意思,走!”

 “慢着!”

 “你还想怎样?”

 “运走一箱银票吧!”

 “这…当真?”

 “嫌少?”

 “不…够啦!运走!”

 立即有三名大汉抬着一箱银票上车。

 齐金奎沉声道:“你很上路,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但愿如此!”

 “告辞!”

 “后会有期!”

 没多久,那群人便消失于远处。

 艾娇吩咐少女抬走那九个箱子,立即人庄。

 烛火闪烁,艾娇陪着“红粉判官”默默地用膳之后,含笑道:“师父,徒儿下午之表现尚可吧?”

 田怡华含笑道:“很好,你不但没有出武功底子,而且将那群人制得心服口服,实在太好啦!”

 那批人的武功太差啦!对了!师父,你方才暗示姐妹们以软硬,徒儿却挫退他们,会不会影响你的计划呢?”

 “不会,你师叔在午后发现一名中年人一直在右侧墙外观察院中之动静,而且长达一个多时辰,她便暗中前往监视。

 “你师叔根据对方的神情及悠长鼻息吐纳,不但确定对方是一名内家好手,而且修为比她深。”

 “她仔细观察一阵子后,更确定对方是女人,经过一番的研判之后,她认为对方很可能就是月煞池。”

 “啊!她果真追来了?”

 “别慌!我闻讯前往一瞧,亦研判对方是月煞,于是,我才暗示她们收敛功力,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

 “上策,后来呢?”

 “就在双龙会人员未出现于门口之前,一对少年男女前来向对方低语数句,对方便跟着那对少年离去了。”

 “所幸没被她瞧见徒儿动手之情形,否则,麻烦矣!”

 “她可能仍会来此地查探,所以,咱们必须小心些”

 “明之花样是否要更改呢?”

 “你原本打算摆出什么花样?”

 “仍是角力比赛。”

 “先举办‘品酒会’吧!”

 “需否陪宿?”

 “暂时不必吧!”

 “是!”“依你看,双龙会会主会不会来访呢?”

 “会,因为,齐金奎不会错失这条发财的良机。”

 “双龙会虽是一个小帮派,却多少能对你的事有所助益,你在遇见该会会主时,妥加应对吧!”

 “师父,听你之话意,你莫非另有他事待办?”

 “是的,我打算全力培植小官。”

 “这…”“婉君,你仍然勘悟不透吗?小官是无辜的呀!你忍心糟蹋他那份绝优资质吗?他后必是你的得力助手呀!”

 “这…我…唉!”

 “你当真仍在恨他。”

 “徒儿之恨有增无减!”

 “你…太顽固啦!”

 “求恩师恕罪。”

 说着,她屈膝下跪。

 田怡华“哼”了一声,立即拂然离去。

 田怡娟叹了一口气,低头行去。

 艾娇默默起身之后,望向窗外。

 朝尚粘在叶尖,朝阳亦尚未上班,玉壶大门前却已经排着十条长龙,看来有不少人尝鲜哩!

 只见他们不但笑容面,而且皆兴奋地低声谈论“酒经”

 因为,玉壶今天要举办“品酒大会”呀!

 告示中写的十分清楚。

 古今中外名酒,应有尽有。

 绛轻渡,每杯名酒五百两银子。

 价钱虽然贵得离谱,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人人边谈酒边猪忖美人儿会如何的香陪酒。

 人云亦云,现场便洋溢着热烈的气氛。

 当朝阳面之时,十条长龙便排到城门附近了!

 大门终于在众人期待中打开了,艾娇挂着微笑出来了,另有两名半少女亦挂着媚笑跟了出来。

 众人立即贪婪地盯着那两具半体。

 两名少女却大大方方地将一张红纸贴在门柱上。

 贴妥之后,她们扭摆波地步人院中。

 那些男人瞧得心儿狂跳,巴不得能够马上搂住她们一下哩!

 却见纸上书道:品酒区域及酒品敬列如左:一、白酒类:茅台、汾酒、五粮、剑南、古井贡酒、洋河大曲、金丰酒、武陵酒、汀山酒、三花酒、长药烧、酒、酒。

 二、黄酒类:加饭酒、沉缸酒:即墨老酒、善酿酒、沉泉酒、封缸酒、珍珠红、江元红、文红酒、茉莉青、泉。

 三、果酒类:各地白、红葡萄酒、竹叶青、桂花酒、山楂珍、红桔华、五味子、紫梅酒、莲花白、五加皮。

 四、淡酒类:雪花、海鸥、青云、千里驹。

 五、补酒类:各式奇珍药材,陈年佳酿。

 敬邀大爷们依各人酒兴入内捧场。

 当场便有人喝采道:“酒好,人更好!”“是呀!可否立即喂喂酒虫呢?”

 艾娇脆声道:“请!”

 排头那十人立即亮出银票入箱中。

 院中已经摆着五百张圆桌,桌旁各摆着一张经过特殊制作的靠背“情人椅”它不宽也不窄,正好可供两人搂坐。

 桌旁地上各自摆着六坛泥封佳酿。

 桌上摆着一个雪白的长嘴瓷壶,壶旁则摆着一个寸余径圆的浅底瓷杯,哇!这么一小杯酒值五百两银子哩!

 哇!不贵啦!椅上尚坐着一位全身赤的少女哩!

 院中央着五高柱,柱上着一块大木板,板上以红朱分别写着五大酒类供男人们认清所在。

 那些男人一进入院中,乍见到女,立即好似看见宝贝般,他们根本无暇选酒。便冲向附近之美人儿。

 少女们妩媚一笑,立即各执壶斟了一杯酒。

 男人们三步并作一步地奔到少女们的身前,迫不及待地坐在她们的身边,那张脸儿更是乐得脸通红。

 少女嗲声道:“大爷,人家敬您!”

 说着,将那杯酒送人口中。

 接着,藕臂一伸,也抱住对方。

 双顺势轻柔地在对方的膛磨着。

 那男人乐得身子一颤,立即紧抱着对方。

 双手更是贪婪地在背上抚摸着。

 少女将檀口朝对方的儿一贴,对方立即张嘴。

 酒儿便一口口地吐人对方的口中。

 莲舌更是轻轻地在对方的口中卷动着。

 倏听一阵咳嗽声,只见一位老兄脸通红地咳个不停,少女立即以纤掌在他的背部轻拍着。

 原来这位仁兄是乐而忘形的被呛着了。

 少女们渡完酒之后,轻轻在对方的上“啧”地吻了一下,道:“谢谢大爷的捧场,恕人家无法运送!”

 男人们便足又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去。

 候补者立即兴奋地上前搂住少女。

 哇!昨天花了一百两银子“角力”好一阵子,仍然得不到一个吻,今虽花五百两银子,却可以又搂又吻,又有酒喝哩!

 哇!太划得来啦!

 那些尽兴的男人愉快地走人人群之后,立即赞不绝口,逗得那些排队的人兴奋得心跳更急哩!

 那些少女便如法泡制的进行香的渡酒工作。

 由于她们事先服过药;身子又年轻、健康,因此她们虽然一直喝酒及波酒,却未曾有丝毫的醉态。

 她们一直逗男人逗到申中时分,终于送走了所有的男人,她们立即各按分工的收拾现场。

 艾娇一见整平安无事,不由望着那十箱银票笑了!

 可是,当她一回到房中,脸上的笑容立即凝住了。

 因为,红粉判官坐在椅上默默地盯着她。

 站在田怡华椅旁的那位幼童睹了她一眼,立即微怯地低下头。

 她知道她俩必然将她的军,她默默地坐在椅上。

 幼童怯生生地上前躬身道:“参见庄主。”

 她瞧也不瞧幼童一眼,只嗯了一声,望向田怡华。

 田怡华神色一冷,道:“妹子,似这付情景,你该死心了吧?”

 田怡娟摇头道:“小官,你先下去。”

 幼童道句:“是!”依序向三人行过礼,方始出去。

 临走之际,他还轻轻地带上房门哩!

 田怡娟叹了一口气,道:“婉君,你有否发现小官长高了?”

 “至少高出一个头。”

 “身子也变壮了吧?”

 “煞之功力果真不凡!”

 “不错!可惜,你不同意咱们培植他,他未经你当面应允,也不敢练功,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师叔,你有否考虑到他可能继承那禽兽之劣呢?”

 “可能吗?他太懂事,太乖巧了呀!”

 “这不是乖巧,这不是懂事,这是城府太深,他一定已经牢记一点一滴的恨,咱们该为虎添翼吗?”

 “你为何尽往坏的方面想呢?他至少有你的一半血呀!”

 “师叔,若非你之劝,我岂会生下他,你可知道我除了每诅咒那禽兽之外,还不时地捶打腹部吗?”

 “唉!何苦呢?”

 “师叔,他在我腹中之时,就感染了如山似海的恨,这些年来又被我如此折磨,我不敢奢望他会报恩!”

 “既然如此!何不杀了他。”

 “不,他的容貌只有嘴部那一带似我,可见他一定颇似那位蒙面的禽兽,我一定要那禽兽尝到最椎心泣血的报复!”

 “你打算怎样?”

 “请恕我目前不便妄言。”

 田怡华沉声道:“你把小官搞得身败名裂,以伤那人是吗?”

 她的身子一震,立即低下头。

 田怡娟神色一变,起身喝道:“我不准你如此做!”

 “我…”

 “我要马上带他走!”

 艾娇双膝一跪,道:“师叔,求你别忘了当年的承诺。

 “不错!我当年为了让你生下小官,的确答应要将小官由你安排,可是,你这招太狠了,我不能答应你。”

 “师叔,红粉判官一向重信诺,是吗?”

 “别我,我绝对不能让你如此毁了小官!”

 “师父,求你做主。”

 田怡华叹道:“婉君,他是你的骨呀!”

 她的双眼一,咽道:“师父,徒儿喜欢有这种骨吗?先夫死前之凄厉、狠毒情形尚历历在目呀!”

 说着,她趴地低泣。

 “唉!师妹,由她去吧!”

 “不,大姐,咱们可以变通一番,只要能先找到那禽兽,婉君就可以不如此毁了小官,可不可以啦?”

 “婉君,你的意思呢?”

 “求师叔给个期限!”

 “好,小官今年七岁,给个十年的期限吧!”

 “谢谢,不过,祈求师父及师叔勿栽培他。”

 “这…”田怡华叹了一口气,道:“由她吧!”

 田怡娟一咬牙,立即起身出去。

 田怡华叹道:“婉君,别伤心了,明尚需忙哩!”

 “是!”接连一个月,玉壶皆举办“品酒大会”价格仍是每人五百两银子,可是,前来品酒的人却益增加。

 因为,少女们不但有一级的姿,而且热情大方,完全能够足男人们的视觉及触觉刺和享受。

 当然啦!有不少男人按捺不住刺,曾当面求,可是,任凭他们愿意支付多少的银子,仍然无法如愿以偿。

 他们在无奈之下,只好天天来揩油过过瘾啦!

 每天要支付五百两银子,这不是平常人所能负担因此,经过七天之热情之后,潼关人逐渐退烧了。

 不过,潼关四周之人闻讯前来捧场者却益增加;而且在尝到这种刺享受后,更是纷相走告。

 男人们在一起时的话题,皆不离开女人,玉壶这群美若天仙,若妖姬,热情如火的少女顿时成为热门话题。

 限于篇幅,笔者只能叙述原因,不能详述她们逗男人的情形。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来临了,少女们在桌旁竖起大伞,然后坐在情人椅上媚态十足地搂吻着男人。

 男人们为了追逐声,根本懒得过节,由门口延伸过去的密集人看来,玉壶这些少女今天可能要“加班”了。

 艾娇含笑坐在门前凉亭中,她一边挥扇纳凉,一边瞧着每位缴钱入庄的男人及两侧林中的动静。

 红粉判官则分别在高楼及院外四周林中巡视着。

 那位幼童则提着两个木桶从后门出去。

 庄中之用水原本由埋在地下的大竹管中直接入庄中,由于麒麟山及笔架山汇聚成之潭水甚多,庄中根本不虞缺水。

 可是,艾娇却不让他闲着,规定他每天必须注厨房的那十个大缸,要命的是,每个大缸皆比他高哩!

 在厨房工作的二十名妇人虽然瞧得不忍心,可是,没人敢违反艾娇的规定去帮他,所以,她们只好尽量不瞧他。

 何况,幼童自幼即被艾娇百般凌,她们司空见惯之余,经常只在幼童被新招修理之初,觉得不忍心而已。

 这位幼童姓童,名官,他今年七岁,在过去的七年之中,他可以说是世上最衰,最可怜的人。

 他是艾娇之子,从他躲在她的腹中之时,便一直被她拍腹威胁,当他出世之后,就开始受罪了!

 别的娃娃吃就睡,睡再吃,他却经常饿得哇哇叫,而且是在被又打又拧得全身红紫,方开始吃

 可是,他吃不了几口,便又被拧、被打,他疼得哭了!

 他一哭,艾桥就把他朝榻上一抛,不准他吃啦!

 结果,他经常在哭累之下,昏睡了!

 经过多次的教训之后,不到三个月大的他,只要一开始,任凭她狠打猛拧,他仍然拼命地

 他一直到稍刹饥火,方始放声大哭。

 他就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成长着,不到十个月大的他便已经摇摇晃晃地走路,而且也吃东西了。

 当时,他是和谷中那些女童一起长大,艾娇已经跟着红粉判官开始练功,所以,他得以和群童一起玩。

 他过了三个月的欢乐时光之后,由于艾娇已经熟练“月狐秘发”口诀,开始独练,他便又回到她的掌握中。

 她一见到他会走路及说话,便开始“每一字”及“每一刮”

 当时的儿童多在三岁才启蒙,而且是由“三字经”念起,童官却在周岁余就开始念,第一个宇是“衣”

 第一句则是“衣冠禽兽”

 那一天,他就跪在口一再地念“衣!衣冠禽兽!”

 他跪得双膝发麻,却不准动。

 他念得口渴,却不得稍加停顿。

 所幸,他自幼即因挨揍及啼哭,早已练妥一副金嗓子,所以,他虽然念了一个白天,却毫无沙哑的现象。

 第二天,他念着:“血!血海深仇!”

 总之,他从那天起到两岁止,每天皆跪在口念不同的一字及一句,那滋味实在够难受哩!

 撇开双腿麻疼及喉咙难受不说,他经常必须为了憋一泡,而泪汪汪,而且还经常必须被饥火煎熬哩!

 因为,艾娇每天只准他在早上喝一碗稀得似的稀饭呀!

 那种稀饭一人腹,只要撤一泡,就会饿呀!

 因此,他经常在半夜饿醒,可是,他一睁开眼,便瞧见她盘坐在一旁瞪着他,他只好再度忍饿昏睡了。

 他的脑瓜子还真不错,每天晚上接受她的口试之时,不但能背妥当天之内容,而且能从第一字及第一句背下来哩!

 因此,当他两岁之时,已能背妥,一大筐字句啦!

 第三年,他开始学习写字,而且第一个字句正是“衣!衣冠禽兽!”

 他每天上午辰时及晚上戌时各练字一个时辰,他必须在这两个时辰将那一个字句一笔一划地书写端正。

 其余的白天时间,他必须跟妇人学习洗衣衫,而且第一天就洗一百套衣衫,当时是冬天,他洗妥衣衫之后,双手已是又红又肿。

 当天晚上,他因为双手红肿,字迹稍为潦草,便狠狠地被修理了一顿,而且还不准他哭半声哩!

 从那天起,他就过着这种生活,面对着沉重的练字洗衣压力,他根本连和别人说句话的时间也没有呀!

 最惨的是,艾娇千方百计地挑剔,几乎每揍他,而且每次皆将他揍得全身紫肿才肯歇手哩!

 他从第一次不小心唤句“娘!”被打昏之后,便一直不吭半声地任她打,即使是疼得要命,他也不吭半声哩!

 他每天带着紫肿去洗衣衫时,难免会引来很多人的注视,他羞之余,只有低头猛洗衣服啦!

 久而久之,他更孤癖了!

 他似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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