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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瞎操心
 他又翻开自己的小笔记本,仔细看了起来。

 "廖文觉,要么死于三号傍晚,要么死于四号傍晚。而咱们是四号中午发现何睿的断掌的,之后,便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在大安新村附近勘察,按理,在这种情况下,凶手应该没有胆子作案才对。"

 "从这方面分析,廖文觉理应是三号便已经被凶手杀害了,而非四号。"

 "但换个思路想,何睿应该是被廖文觉杀的,就算不是,恐怕也不了干系。那,如果杀死廖文觉的凶手,在此前与他一块杀了何睿,之后两人闹了点矛盾,那咱们的出现,会不会反而成为刺他再次作案的导火索?"

 "不行,千头万绪,什么可能都有,实在太了,这么想下去不可能有结果,还是得尽快确定侦查方向,等更进一步,才能有目的的进行分析。"

 想到这儿,他干脆将笔记本合上,将自己脑袋放空。

 空着空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眯了多久,他忽然被电话铃声吵醒,抓起手机一看,是于辰打过来的,便立马接通,开门见山道:"老于,你那边怎么样了?还顺利吧?"

 "还好,正按部就班的往下查。"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怎么,你碰到麻烦了?"

 "是有点,但今天取得了突破的进展,问题不大。"袁友冲想了想,回道。

 电话那头的于辰嘿了一声:"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啥?我还以为你那边要支援呢。"

 "要支援也不会找你。"袁友冲挑眉,说:"就你那性格我还不知道?要你那边事儿解决的差不多了,铁定会颠的跑过来…"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那头打断他:"我可没你那么勤快,要这边事儿真解决了,又没分配给我啥新任务的话,我可巴不得好好休息几天,才不会给自己找罪受…话说,你那边真没问题?"

 "真没什么问题。"袁友冲道:"只不过吧,小周有点儿担心你,怕你太过拼命了,让你注意休息,别把身体给熬垮掉。"

 那头沉默片刻,过了几秒,袁友冲才听到他的哭笑声:"呵,这样啊。她咋不直接和我说呢,还得靠你…"

 "小姑娘脸皮薄嘛!我说老于,小周她铁定对你有意思,你可…"

 "行行行,我知道了。"于辰似乎不太想说这些,在那头干咳了几声后,又道:"要真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晚点还有活…"

 "噢?"袁友冲注意力转移了,问道:"这么晚还有活,有收获了?鱼咬钩啦?"

 话刚出口,他又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已经不再参与到缉毒行动的后续工作当中了,再打听有点不合适,于辰也没办法回答。

 因此,他又赶忙说:"算了,我不问,你也别说,免得出了事儿背黑锅。这样,你要有空,给小周回个电话…"

 "有啥好说的,"于辰道:"你回头转告她我没事儿就好了呗。你们有你们的任务,我这边有我这边的活,时间不好凑上,怪麻烦。"

 "好吧好吧。哎我说,你和小周…"

 "得了吧,你少给我添了。"于辰又一次打断她:"她关心的又不只是我一个,像你啊,老雷啊,哪怕是不太对付的老谷,哪一个她不关心了?别点鸳鸯凑西皮好嘛?"

 "哦。"袁友冲摸摸鼻子:"既然你都这么说…算了算了,由得你们吧,也免得我帮了倒忙。"

 "你知道就好。"

 挂了电话,袁友冲再次摸摸鼻子。

 被于辰一说,他还真搞不懂于辰和周倩欣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说正常的同事、朋友之间的关心吧,不太像,说相互有点男女之间的感情吧,好像也不太对。

 友情之上爱情未

 想了想,他苦笑一声,将手机放到一旁,自言自语道:"MMP的,劳资管那么多干啥,自个儿的终身大事都还没着落呢…"

 …

 晚九点,会议室。

 开会,是刑侦工作的一大特色,少不了的。

 况且,将大家聚在一块开会,本身也是汇总各刑警、侦查组发现,并安排工作的最好、最省事的形式。

 除了法医科因工作未完成而缺席外,其余刑警统统都到场了。

 与先前不同,今天,各侦查组,都有不少发现。

 首先,带队负责走访现场周遭住户,也就是廖文觉邻居的雷怀鲁汇报说,他们最后一次看到廖文觉,是在三号,四号就没见着了。

 当然,仅凭此,也不足以确定廖文觉死于三号,因为这几天,他们都没怎么见着廖文觉。

 再者说,国庆还待在新安的他们,要么是要加班,或者自己在做生意,要么便是想好好休息睡个懒觉,门都很少出,看不到廖文觉,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事儿。

 除此之外,便是邻居们对廖文觉的看法了。

 当然,城市中的邻里关系并不如农村来的那么密切,平时接触相当有限,了解的自然也不多,且于表面。

 总之,他们都说廖文觉为人还蛮随和的,平时见面了也会点点头,打个招呼,还算热情。

 等雷怀鲁汇报完毕后,谷研东则汇报称,廖文觉患有失眠症,需要长期服用药物——这一点,先前与袁友冲通电话的时候就说过了。

 之后,他又提供了另外一条线索,称,廖文觉与亲戚老乡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早早的就埋下过矛盾——在那一个十年期间埋下的。

 当时廖文觉仗着自己,乃至祖上数辈都是佃户,反而在那期间混的风生水起,也不知是飘了还是太膨,得意的没边了,见谁都想怼一怼,连隔壁老王家养的小土狗都被他整过。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将同乡人几乎得罪了个遍,后来改开,在老家待不下去了,只得跑到新安求发展。

 在新安,倒是结了些新朋友,关系还不赖,但与同乡与远亲,虽算不上彻底断了往来,但也没怎么走动,对他不是特别了解。

 且,和他面前算有来往的,也不过那么二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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