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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蛊人
 用老爷子的话说,学了葬人经里记载的蛊术,自身就有很大的可能变成一个蛊人。

 无论是五脏六腑还是体外发肤,都会让这些活蛊一步步的侵蚀殆尽。

 虽然这听起来有点吓人,但老爷子直言说,变成一个蛊人也不一定是坏事。

 没错。

 不是什么坏事。

 “身化蛊,这可是神迹啊!”老爷子说着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特别是在蛊道之中,有数不清的蛊师都向往着这种境界,**凡胎,使化蛊做身,这是能一步登天的路子!”

 离**凡胎?

 我听见这话,只感觉有点迷茫了。

 老爷子说的这种境界…怎么听着有点像是古代传说中的神仙境呢?

 也就只有道家神话中的那些神仙,可以堪称为离**凡胎了吧?

 “离**凡胎之后,人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吗?”陈秋雁问道,双目紧盯着老爷子,很急切的等着答案。

 “各有各的说法,每个法派的说法都不一样,就拿他们蛊道的这个来说…”老爷子点了支烟,慢着,跟我们说了起来。

 蛊道中人所说的**凡胎,其实就是将自身血尽除,再以活蛊的血换之。

 一发一肤,一血一,尽是由活蛊构成。

 除了三魂七魄依旧是活人之外,其余的部分,都会让活蛊替代。

 “曾经我在贵州见过一个蛊师,他的实力很强,但不擅长与人斗,只擅长救人。”老爷子说着,脸的回忆。

 那个蛊师修的是药蛊一脉,打小开始,他就在自己身子里养了药蛊的原材料。

 几十年过来,那些药蛊的“原材料”竟然与他自身的血产生了异变,有一部分药蛊都融进了他的血里…

 “身体的恢复力特别强,而且人衰老得特别慢,嗅觉跟畜生差不多,能闻到冤孽身上独有的那种味儿。”老爷子说起这些来,脸上是羡慕:“我当初也不信啊,就琢磨着他一下,拿针在他手臂上扎了个口子。”

 “你下手可够狠的。”我一愣。

 老爷子嘿嘿笑了两声,说这是经过别人同意的。

 那个蛊师被扎破皮之后,老爷子能够很直观的看见,那种伤口迅速愈合直至毫无痕迹的过程。

 “像是活的东西,全在往伤口那边挤,眨个眼的工夫就好得差不多了。”老爷子一边跟我们说着,一边比划了起来:“听我朋友说,那蛊师原来还让人砍了一刀,从脖子到后背,差点没把他整个人给劈开。”

 “这也没死?”七宝瞪大了眼睛,恍如在听天书。

 “当然没死了,他要死了,我后面还能见着他吗?”老爷子好笑的说:“被砍伤的那段时间严重的,昏了大概一个多月,之后又修养了半年,这才彻底没事了。”

 老爷子抖了抖烟灰,补充了句,连疤都没留下,可想而知那人的身恢复力有多强。

 “嘿!陈姐!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么!”七宝笑道,看着陈秋雁说:“要是让咱们的军队学会这一招,那还不是…”

 “不可能的。”陈秋雁摊了摊手:“这种人体出现的异象,我曾经从我导师嘴里听过,在十几年前,他们就研究过这种东西,但最后都没能研究出结果来。”

 “技术不到家吧?”七宝问。

 “我也不清楚。”陈秋雁一皱眉,似是在回忆,喃喃道:“我导师说的好像是…有的东西是科学人不能随意触碰的…陷得太深容易失自己…因为答案在百年内是不可能找出来的…”

 听见陈秋雁这么说,七宝倒没什么反应,老爷子点点头:“你那个导师不错,能看透这一层,说明他不是个俗人。”

 “嘿嘿,还好吧。”陈秋雁笑得眯起了眼:“我导师很不错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知难而退也是一种本事,花大把时间去研究那些太深层次的东西,那还不如去研究点实用的呢!”

 “陈姐,我有个不情之请啊。”七宝忽然开了口,手掌,笑眯眯的问她:“你上次拿出来的针剂就实用的,那玩意哪儿有卖啊?你导师卖不?给我点呗?”

 陈秋雁白了他一眼,说没卖的,那东西是非卖品,能私底下带出来几支就不错了,还想掏钱买点?做梦呢?

 “你傻啊。”我拿胳膊撞了七宝一下,没好气的说:“有我爷爷在,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七宝讪笑着点点头,说,防身。

 一听这话,我算是看明白了,七宝是让那只活蛊给整出后遗症来了!

 “沈老爷,您还没说完呢!”陈秋雁追问道:“蛊师所追求的那种境界,究竟有多厉害?跟你说的那个蛊师一样吗?”

 “比那个强。”

 在这个话题上,老爷子显得很认真,抽烟的速度都变快了不少。

 据他说,蛊师中最高的境界,应该叫做阿(e)蛊身,说的是行蛊于百骸,养蛊于灵台,蛊不散则人不亡。

 “与道家的仙很像,魂魄各有所职,前者纳,后者纳。”

 “血白骨,更是永不消亡,蛊气不散,则生气不散,可以说是想活多久都行,已经超脱生死轮回了。”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老爷子所说的阿蛊身不像仙,更像是一种从未被人了解过的生命体。

 它之所以不会消亡,之所以能够超脱所谓的生死轮回…不就是因为它的身恢复力很强吗?

 仔细想了想,又感觉这跟传说中的长生不老很像。

 人的身恢复力强到一定的程度,能不能延缓衰老,这个是未知数,如果真的可以…

 “你想啥呢?”老爷子拍了我一把。

 “爷,那上面的蛊术我能学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闻言,老爷子似是第一次认识我那般,很认真的打量了我几眼,问我,你狗的是不是想要成仙啊?

 “不能学?”

 “废话!现在当然不能学了!”老爷子没好气的骂道:“这上面记载的蛊术是真是假都还没确定,你就敢学?真不怕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啊?”

 按照老爷子的说法,这种以身养蛊的方术,那是不能练的。

 只要一步出错,自身会受到多大的损害,保准我连想都不敢想。

 “没有确定真实跟安全,这玩意儿就不能当真。”老爷子把黑布叠了起来,唉声叹气的说:“再说了,你连我们沈家的东西都没学完,还想学蛊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不带你这样的啊…”被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也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讪讪笑着不再多说。

 如果学那块布里记载的蛊术…真能到达老爷子所说的那种境界…

 说不想学,那就是在装蒜。

 能让自己的身变得超凡脱俗,甚至于是接近传说中的仙,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没有排山倒海的功夫,只有极强的身恢复力,这对我来说也足够了,起码小病小痛啥的找不上我,生个大病也是不用去医院就能自己好。

 “爷,你觉得那个苗武人…还会再来找咱们吗?”

 “说不准。”

 “那你还敢让爩鼠屋子窜?让那老头儿看见还不得炸庙啊?”

 老爷子笑了两声,摆摆手说。

 “强龙不地头蛇,在这条老街里,他还翻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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