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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对不起,我叫木哥
 先声明,真不是为了占大家的便宜,更不是为了装叉———

 “对不起,本人姓木名哥,小名哥哥…”

 每次木哥介绍自己,都必须这么客气,否则轻则遭受白眼,重则引来胖揍。

 这名字起得招人恨,不怪木哥的爹妈爷,要怪就怪太爷太,和他们的两个败家儿子,要不是他们…

 呃…这话,还得从头说起…

 木哥的太有三个儿子,老大叫木学研,老二叫木学究,大概是寄寓两人以后能学业有成光宗耀祖,可天意人,老大没学会钻研,却学会了大烟,老二没学会深究,却学会了喝大酒,两个人一烟一酒,不到二十岁,就把本不丰裕的家产败了个光。太恨两个儿子混账败家太不成器,更恨丈夫抛弃子杳无音信,天天以泪洗面,三十四五岁的年纪,已愁成了一个小老太太。

 两个败家子没钱抽烟喝酒,就在城里偷盗坑骗,时值清末世,老百姓哪家不是过得清苦,他俩折腾了一溜十三招,没来多少钱却挨了不少打骂,日子过得更是悲惨。兄弟二人痛定思痛,从长计议,最后一发狠,把眼睛盯向了城里的富户。

 他们第二天就开始街游,逐户踩点,盯了四五家却见个个都有不少看家护院,着实不宜下手,直到天近黄昏,二人还是没寻到一户合适的人家,便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刚到城门口,便听到前面吹吹打打,一阵锣鼓喇叭的喧闹声传来,一队送亲的人群正涌入城里。二人见花轿后面,二十几个人抬着十多箱沉重的嫁妆,便相视一笑,远远的跟在了后面。

 送亲队伍进了一户破败不堪的大宅,便紧了门。两人爬上墙头偷着往里看,见里面房屋倒是不少,可同样破旧,该是家道中落。那群人已进了房中,院中清清静静,哪有什么护院的壮丁。

 兄弟俩自是一番大喜,回去就纠集了一些混混地痞,决定挑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干一票大的。

 那晚,十几个人凑到了富户的院子后面,按之前计划好的布置各行其事,木家兄弟因为常年喝酒大烟,身子骨弱,被安排在了外面放风,还有个最近吃坏肚子的光头也被留在下,其余十几个人翻墙而入行窃偷盗。

 三个人在外面等了个把时辰,犯了酒瘾烟瘾拉瘾,一个哈欠连天,一个酒虫叫,还有一个地拉,但见里面悄无声息,也不知事情成没成,心里便有些打鼓,又等了好半天,仍是没有动静,就更慌了神,爬到墙头偷偷往里面看,见院中一片寂静,不像有过打斗,便壮着胆子跳了进去。

 三人脚一落地,就看见院子正中有一间大房子屋门四敞大开,里面烛光闪闪,隐隐有轻响传出。

 咯吱咯吱———

 好像撬箱子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一阵暗喜,看这样是成了!他们一起蹑手蹑脚的向大屋走去。

 走的近了,屋里却没了动静,三个人探头往里瞅,眼睛登时就直了———只见房里悄无声息,哪有人影,但地上横七竖八的摆着那十多箱嫁妆,大多都已被打开,个个箱子登登得都是金银珠宝,珍珠翡翠、珊瑚玛瑙是应有尽有,更有一些散落在地上,正幽幽放着光,三人哪见识过这么多财宝,惊喜得一时间忘乎了所以。

 木家老大心急,一步窜到房里,伸手抓了一只白玉如意就揣到怀里,又捡起一串红玛瑙挂在脖子上,最后抱着一颗双拳大的夜明珠猛亲了两口,嘴都乐歪了,只喊着,发了,老二咱们发了。

 木家老二却皱着眉说道:“哥,有些不对啊…咱们的人呢?”

 木家老大和光头愣了愣神,也感觉有些蹊跷,突然又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动静离近听了,就有点让人不寒而栗,三个人战战兢兢的顺着声音找,终于在一个合着盖子的箱子前站住。

 咯吱咯吱———

 箱子里又响了起来。三人心里有些发,明明是撬箱子的动静,怎么会从里面发出?老二浑身颤抖的拉了拉老大衣袖,手哆哆嗦嗦的一指箱子“哥,你看那是什么?”

 老大顺着所指看去,只见箱子锁口处有一个小,里面黑乎乎的有些看不清,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趴到箱子跟前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只吓得妈呀一声大叫,一股坐到了地上———里面有一只血红血红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老二刚拽起老大,却听吱嘎一声,箱子盖儿开了…

 木家兄弟更是吓坏了,也不敢看,转身就想跑,忽听身后站着的光头骂道:“老犊子,你在箱子里干个鸟!”

 木家兄弟回头一看,原来坐在箱子里的是一个同伙,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他闷声闷语的说:“过来,把我拉出去!轻点啊,我皮子松。”

 二人也骂了两句,一人一只胳膊就往箱子外拽他,一边拽一边问“咱们那些弟兄呢?怎么就你…”二人话还没说完,只听嗞啦一声响,就好像破皮布撕开的声音,二人手上一轻,身子一股惯性收不住,噔噔噔连退了好几步,等站稳了向手里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一人手里攥着一条一尺来长白花花的东西,竟是一截人皮,他们再看那同伙,两个手臂血糊连天的,上面的皮肤竟然被生生的扯了下来!

 光头也大惊失,忙向那同伙道:“你、你、你的胳膊———”

 那同伙却面不改,好像不觉一丝疼痛,他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不是告诉你们了么?要轻点———这皮,还没挂牢呢———”

 三个人听着不太明白,但是隐隐感觉有些背后发凉。

 只听那同伙又说道“你刚才问其他的人,是他们么…”说完,他抬起血糊糊的胳膊,抓住自己的头发,向上一拉———

 只听一阵嗞啦嗞啦的挠心声响,那同伙愣是把自己的皮整张的拽了下来,提在手中,人皮瘪了下去,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着血。而那同伙已变了面目,分明是另一个人!

 …

 …

 本章提醒:烟酒本是害人物,尽家财又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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