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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众人正陶醉间,唯有栾云桥知道,此女由管家刘四近出手领回,又由柳红亲自调教出来远近闻名的“小红鞋”萧虹。柳红曾私下跟他提过,此姝貌美可人,只是未成想这“小红鞋”歌舞双绝,实在动人。想着刘四这次办差倒也干净利落,定是前账房敲打得结果,心下正自几分好笑。

 不觉间,一曲唱罢,娇人退去,而余音不绝,众人正作绕梁之感。

 突然,异变突起。

 只听得远处两声惨叫,夜深寂静间传出很远。接着便见远处跑来一人,浑身血迹,近了才看清正是何府一名护院武师。

 这汉子急速向着众人跑来,嘴里呜咽着不知喊些什么。刹那间,那项上血痕突现,一颗首级突然从颈子上滑落,而其身子却连走两步才身栽倒,溅了一地鲜血。想是出刀得人太快,这武师跑了这半天才得身首分离。

 席间众女眷早吓得惊呼一片。莫说女子,就是男丁骤见此咋变,也是吓得目瞪口呆,手脚发凉。不知道哪个高喊一声“有贼…!”顿时女子哭喊,杯盘翻倒,奴仆窜,桌椅碰,响成一片。

 主席旁的总护院身而起,一个箭步窜到当庭,高声喊喝:“休得慌张!…某家在此!…”此人是何府总教头,出身江湖正派,内功深厚,中气十足,大喝间,却让慌乱的众人好似寻到了丢失的魂魄。众人定了定神,站在原地,向花园深处望去。

 只见从花园树后,不知何时转出十余名彪形大汉,个个身穿黑衣,手提钢刀,明晃晃的直晃人眼,一个个大笑着向席间何府众人走来。随着慌乱间,早有何府别处护院保镖,先后赶来,算起来也有二十几人,黑站在阶下总护院身后,护住了何府众人。

 众人见贼人不多,也渐渐稳住了心神。那十余名贼人响马,为首的一名大汉手中钢刀染血,见何府众护院赶到,一声冷笑,口里打个呼哨,花园墙头又嗖嗖,翻入三十余名贼人,将何府护院众武师并内眷围在廊下。

 栾云桥初见贼踪,也是一惊。但很快沉下心来,拍了拍身旁吓得抖作一团的萧玉娘,扶她身旁坐了,自己身站起,高声道:“来得是江湖上哪路的朋友,深夜造访,无非为财或寻仇。我何府自问不曾开罪过诸位绿林豪杰。不知众位好汉所为何来?”

 栾大管家一开口,众家人象找到救星似的,不由自主的纷纷靠了过来,当然也不觉间把栾二身形让了出来,使得栾二和众贼寇方便讲话。

 只见众响马为首大汉把手中钢刀上的血擦了擦,想来方才斩杀跑来护院的就是此人,接着朗声道:“真是朱门酒,路有死骨。我兄弟早就听闻何府富可敌国,今一见真是名不虚传。没说的,我兄弟走刀尖血,路过此地,特向何府借些盘。”

 栾云桥听得对方兴师动众,只为求财,便掌住场面,高声答道:“原来诸位大老远来只为求些金银,那又何必舞刀,伤人性命。钱财乃身外之物,刘四管家,与护院去账房提纹银五千两,送各位当家的买碗酒喝,也就是了。”对面贼首听栾云桥开口五千,回头看了看身边众响马,大笑道:“都说何府栾大管家机智过人,今一见果然豪,只是区区五千两就想打发我们兄弟上路,未免太便宜了吧。”

 “哦?若依好汉所想,须多少银钱呢?”

 “栾二爷不要以为我兄弟没踩过盘子,你这何府替当今贵人管着金库。不废话,五万两现银,我兄弟立即走人,改定当投贴到何府赔罪。否则,别怪我手中钢刀无情。”

 栾云桥听得贼首所说,心中一凉。对方将自家底细摸得如此清楚,来头不小,莫不是与前日常,李二人来府上提银有关?

 何家与附近绿林也都打点过一二,没听说过附近有手上这么硬的黑道存在。

 何府为防着万一,在整个园子后面一箭之地的庄子上,养着百余号江湖高手,只是分批在这园子里值岗放哨。如若众护院能及时赶到,谅这伙贼寇也难逃走。怕只怕,离得太远,万一目前园子里的二十几个护院抵挡不住,在座得又大都是女眷,难免伤了性命。只得拖延一刻算一刻,希望那边庄上有所察觉,前来援手。

 栾二想到此处,便开口道:

 “这位当家好大的口气,五万现银?谁家库房能存如此多银两。众位好汉何必把事作绝。江湖上行走,有个马高镫低,说不定还要求到我何家,这样,我命人取一万白银,就算与众位个朋友。你看如何?”

 “哈哈。一万白银,栾大管家倒也慷慨。只是恐怕尚不足你何府库存的十一吧。”栾云桥瞬间意识道,这帮响马贪婪无度,见了一万想十万,见了白银,想珠宝,夺得重金,必然灭口,此事绝难善了。估算着,这边动起手来,旁边庄上的护院高手怎么也能有所察觉,想到这里,向一直关注他的总护院递了个眼色,口里冷冷吐了声:

 “与我拿下!”

 众护卫个个早就摩拳擦掌,平里栾大管家慷慨仗义,金珠美女都是喂了的。如今到这紧要关头,虽然人少,却都想显些本事。见大管家发话,二话不说,刀拉剑,舞动着就与众贼寇战在一处。

 为首的贼头没想到栾二说翻脸就翻脸,决断果敢。但自持人多,来得又都是硬手,心气一壮,抬手便与何府总护院打在一起。

 一时间,白刃横飞,刀晃。血光崩现,惨叫声不绝于耳。

 栾云桥忙起身站在前面,护了玉娘,婉儿,柳红等几位女子,那三姨娘林月娥早吓得钻了桌子下面,只剩个硕大的在外面,战抖不已。

 栾二细看战局,何府雇佣护院个个身手不凡,以一敌二也只是堪堪落在下风。

 只有那贼首却是十分彪悍,手中单刀无影无形,快似闪电,而且练得一身横练硬功,总护院几次刀砍在身上,都若无其事的受了,连身上衣诀都不曾破损。他一人力战总护院和另外两名镖师尚自攻多守少。

 只片刻,三位武师就纷纷挂彩,但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是东家栾大管家,只要一退,不但这大好金饭碗砸了,将来在江湖上传扬出去,不但个人再没法再混,就连师门也是就此蒙羞。所以三人拼力死战,却也渐渐不敌,慢慢一步步的被退。

 那贼首斗得片刻,见手下儿郎并没占多大便宜,也怕夜长梦多。手中突然一个绝招,晃得三名武师一退,抬手就是三支梭镖,打得却是三人身后的栾云桥。

 栾云桥眼快,见贼人镖来,忙晃身急躲。避开两支,还有一支堪堪躲闪不急,就要打在肩头。心道不好,不知这贼人镖上有毒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酒杯,啪…!的一声,将那只暗器砸得倒飞出去,酒杯方才落地粉碎。

 嗯?栾云桥心下诧异,自己身旁只有一般女眷,谁能有此本事护得自己周全。

 回头急看时,只见慌乱中众人纷纷后退躲避,唯有主席上还稳稳座着一个窈窕身影,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栾二一见,却是自开宴以来一语未发的大夫人萧玉娘的闺蜜方蓉。栾云桥正在犹豫,不敢确定方才救自己的否是方蓉,开口问道:

 “方夫人,你…”就见方蓉不知怎么,一个晃身就来在自己身旁道:

 “栾二爷,没想到你堂堂大管家平里威风凛凛,也有用到我小女子之时。”这时,那贼首已连发绝技,砍翻了一名护院,抬手又是两镖,打得剩余两位武师闪身急躲。出空当间,贼首身子一晃,弩箭一般得直扑栾云桥,他当然明白制住了栾云桥就好比拿住了何府命脉,就算有人援救,自己也断没亏吃。至于栾二身旁的女子,自然没放在他眼底。

 就在这贼首将将来到栾云桥身前,抓向栾云桥肩头呈爪形的大手刚探出去。

 眼前人影一晃,一只白的手掌一闪,就觉得腹部肋下早着了一掌。那贼首感觉就象给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接着身子飞退几步才拿住桩,再看肋腹处,黑衣尽燃,一个不大的女子手印红红的烙在起楞的肌上,鼻中一股焦糊气味。只这一掌,肋骨就不知道断了几

 “这…这是江南方家的”无影火龙掌“?你…你…是方家的人?”方蓉此时娇躯半靠着栾云桥,轻声笑道:“算你识货。魅影神刀,杜老三。

 你在江湖上也算名头不小。什么时候作起打家劫舍的买卖了?这位爷是我男人,你要动他,还得回去再练十年。”

 杜老三看了看方蓉,身姿绰约的一美妇,怎么看也不过三十岁年纪。咬了咬牙,抬手就是三枚梭镖,如此近的距离,真当是快似闪电,还没看清就到了方蓉面前。

 方蓉一笑,抬手一抓,那三道镖芒一敛,就出现在女人的小手上,兀自滴溜溜转个不停。

 “还你!”方蓉玉手一甩,三道镖芒一红,比原来还快的飞转回去。

 杜老三叫声不好,人影一晃就待躲闪。可那三道红芒突然一分二,变为六片,无形间罩住人影所有去路。杜老三躲了其中四道,有两道实在躲不及,噗的攒在他的左肩上。只见原本银亮的梭镖已齐刷刷被刀切开般得分为两片,被火烧红了似得钻在上,把男人身上的黑衣都燎着了。

 这时,何府花园外一阵轻响,十几名武师飞身就翻进了院墙,接着又是黑一片人影闪过,飞掠间就跟响马战到一处。

 很快众贼人就抵挡不住了,杜老三见势不妙,顾不得身上伤势,口内呼哨一声,带头便跑。众贼寇轻身功夫也真了得,除了两名被护院死死身不得的。

 其余众贼瞬间一哄而散,分四面逃走。

 栾云桥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拉了一把方蓉道:“留下那贼首!”

 “是,爷。”

 方蓉答应一声,从头上拔下一支日常戴得红宝石簪子,随手一甩。那簪子似缓实快的一晃,只见远处一名黑影一个栽歪,捂着大腿应声倒下,正是杜老三。

 早有两个武师飞掠过去,将那贼首按翻在地。

 栾云桥长出了口气,转身不认识般看着方蓉,诧异笑道:“方夫人…江南方家?栾某几次命人结武林中的第一世家,却似神龙之尾,杳无音讯,没想到却早在栾某身边潜伏多年。方夫人…真的好本事。只是凭着方夫人的手段,何必在何府屈尊折贵,乔装忍辱?”

 方蓉俏脸一红,想起当在落红堂中委身栾二的情景,抬手阻止,反笑道:

 “你是我主人的主子,方蓉地位名分卑微,就是受你栾二爷的欺侮,又有什么法子。何况根本就是我家小姐要惩罚我,我个作丫鬟的,不挨着也不成啊。”萧玉娘这时也缓过神来,惊魂未定的过来对方蓉嗔骂道:

 “你个死丫头,瞒得我好苦,亏得我一直真心当你姐妹。看回去我不打死你这欺主的小蹄子。”

 方蓉笑着把脸凑过去,回道:

 “你打,你打,你今生都是方蓉的小姐,要打要骂自然由得你。不过小姐真以为这些年这何府便能护得您周全?不是我几次暗中退了来敌,这何府早不知成什么样子呢。”

 栾云桥听得一阵后怕,嘴上却不信的问道:

 “竟说大话,都是你退的敌,这次怎么让人杀到身边都不知晓?”方蓉横了栾二一眼,怒道:

 “栾二爷还好说嘴,还不是你,没事便把小姐唤去又吊又打得取乐,我又不是神仙,自然顾了这边管不得那边。”

 栾云桥不一阵尴尬,想着自己和玉娘亲热时的丑态想必都逃不过这位“方夫人”的法眼。萧玉娘听了也是臊得面红耳赤,赶忙上前掐了方蓉一把,用极为轻的声音骂道:

 “住嘴,没规矩的小蹄子,不许你这么跟主子讲话。你方才不也承认了爷是你男人?”

 方蓉听得俏脸一红,便低头不再言语了。

 栾云桥看着这对美貌的主仆,又看看身后远远站着的一群吓得呆若木的家眷,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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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退了贼人,擒了贼首,何府里渐渐恢复了秩序。

 栾云桥一面命下人清理现场,清点损失;一面把擒下的几名活口也不急着审问,一并在地牢里,等候发落。然后又倒了酒给众位夫人女眷惊,让人把伤了的人抬下去好生医治…

 哄哄间直折腾了近一个更次,才算料理得清明。

 待回到自己的西风阁,已是将近深夜了。

 大夫人萧玉娘由方蓉陪侍着随栾二进了西风阁。

 进得门来,玉娘再撑不住,一步钻入栾云桥怀中,轻声哭泣起来。

 栾二却早若无其事得抚摸着怀中女人的长发安慰道:

 “玉娘莫怕,今不过是小小风波,想凭几个贼人就撼动我何府,还是太小看我栾某人了。”

 玉娘泣着,黯然道:

 “今凶险,玉娘怎能不怕。方才若不是方蓉,那贼人不是就坏了主子,叫玉奴今后指望何人?”

 旁边侍立的方蓉把玉娘娇羞的样子视若不见,上前劝解道:

 “小姐真当多虑了。栾二爷精明过人,他有身上那件”冰蚕玉衫“在身,就是奴婢方才不出手,那贼人也是伤不得爷分毫的。”

 “当真?”

 玉娘抬手就在栾二翻,只见男人贴身确是有一件雪白蚕丝制的小衣,平里自己服侍他媾时不知道穿了几次,从不显眼,没想到却是件护身的宝贝。

 栾云桥看了眼方蓉,笑道:“真当是什么也瞒你不过。”玉娘见栾二认了,抬手在男人膛上狠捶一记,嗔道:“主子早有后手,也不跟玉奴说,让奴白担了半的心。”

 栾二尚未开口,旁边的方蓉却开口调笑道:

 “小姐不怕羞,平里端庄知礼,娴淑稳重。今儿见了栾二爷,便一口一个玉奴玉奴,也不怕下人听了笑话。”

 萧玉娘早臊得无地自容,推开男人站了,口中骂道:

 “你个被主偷窥得小蹄子,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功,便敢撒野,还不给我跪了。”方蓉见玉娘又发脾气,也不生气,含笑着在栾萧二人面前跪了,直等着主子发落。

 栾云桥见萧玉娘恼羞成怒,便把女人再次拉在自己怀内,让妇人丰润的身子再腿上坐了,对面前跪着的方蓉问道:

 “方夫人,栾某正是奇怪,你是如何潜入萧家,又如何与玉娘情同姐妹的?

 事到如今也该给栾某人一个代了吧。”

 方蓉抬手轻理云鬓,平静的回道:

 “回栾二爷,奴婢本是方家最末小女,当年我方家遭蒙大难,落难逃出。适逢萧家老爷仗义相救,冒着全家性命救下了我方氏一门。家父感恩,便认了主仆随侍左右。方蓉自幼就奉家母之命,陪侍小姐。小姐仁厚,待方蓉极好,从不作践待。方蓉感恩愿终身为奴为婢,与小姐不离不弃,护得小姐一生平安。”

 栾二心下感叹此奴仆风尘机遇,点头正道:“我栾某人也敬你方家知恩图报,但如今玉娘却是自愿与我为奴,将身子屈就侍奉与我,你又有怎生说法?”

 方蓉规规矩矩的叩首,正回道:“方蓉与我家小姐同体同心,小姐嫁了金虎老爷为,方蓉自当给老爷陪寝。如今小姐又自愿认了栾二爷为主人,爷自然也是方蓉的主子,只要小姐吩咐,就是再不堪之事,方蓉也定当小心侍奉。再说,当落红堂内,奴婢也不曾扫了爷的兴啊…”说到末句,方蓉已是羞得声似蚊蝇,几不可闻。

 萧玉娘听得方蓉不反对自己和栾云桥的事,心中满意,早拉了方蓉起来,温声道:

 “好了,你我素来无话不说,心知底。老爷与云桥也情同手足,即便老爷回来了,也不会反对的。你我姐妹从今儿起,一起侍奉主子,安心做他个奴儿,凭他作践取乐,还能当真吃了我们姐儿不成?”方蓉低头羞道:“奴婢全凭小姐作主,小姐说由得他…便由得他吧。”栾云桥见得二女娇可人,忍不住抱得二女起身,一边一个在自己腿上坐了。

 左顾右盼间,只觉二女自有气质,各展风,一时间俄英女皇,难分伯仲。双手不由得左搂右抱,在两女柔软的娇躯上各处游走,享尽齐人之福。

 三人正在甜蜜间,孙家的进来回禀,二姨娘曾婉儿,三姨娘林月娥,四姨娘张翠兰都在西风阁外请见栾云桥。

 栾二抬头皱眉沉片刻,又叹道:

 “这也难怪她们,都是些足不出户的妇道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逢此大变,都吓得不敢独处。看来今夜,爷就是想不大被而眠,也难了——!”说着就吩咐孙菁领她们进来,自己也放开萧方二女起身相

 不多时,三位姨娘进得房来。曾婉儿,张翠兰早花容失得不管屋内尚有旁人,飞扑进栾云桥怀内再不肯出来,皆娇声道:“爷…!妾身好怕!…”栾云桥看着怀中女子,念着二女还为自己怀了身子,怎忍推拒。只得揽了二女娇躯,婉言安慰。

 只剩个三姨娘林月娥孤零零站在身后,一改往日泼辣的作派,怯生生的低着粉脸,偷偷看着栾二三人亲热,不敢上前。

 这时萧玉娘带着方蓉也走了过来,又恢复了一副温婉端庄模样,温和的说道:

 “女人毕竟是女人,逢了凶险便都没了主心骨儿。也罢,既然姐妹们都不敢安然入睡,今夜我们就一同留宿西风阁,打扰栾二爷一宵吧。”说完,俏脸一红,再不多言,带着方蓉转身先上楼去。

 曾婉儿,张翠兰听得玉娘允许她们留宿,喜得轻呼一声,伸手解了外衣,随手抛在地上,袅袅婷婷的先后上楼去了。只剩得林月娥形单影只,可怜巴巴的俏立在那里,期期地望着栾云桥。

 栾云桥本对她有几分反感,但见此女这时楚楚可怜,又不敢一个人离去。想着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就算生,也是不过是个命苦的妇人,便对月娥道:

 “还死戳在那里作什么?一个人留着这儿,就不怕贼人来掠了你去?还不赶快上去伺候夫人!”

 说着拉过林月娥,在此姝隆起的俏上狠狠捏了一把。

 林月娥先是被栾二的话吓得脑后凉风,回头急看了眼却空无一人,晃神间听到栾二说收留自己,正是喜出望外,又见男人趁机非礼自己。不由恢复了几分模样,翘着股任栾二把玩间,腻声道:

 “多谢主子收留,小娼妇一定仔细伺候了主子…和几位夫人。”说着扭捏着,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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