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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喂!你在发什么呆?”简兆良敲了温媪嫚的头。

 她在超商前的椅子上坐下“忙完了,休息一下不行吗?”为了某企业家突然宣布婚事,他们已经忙了一整天了。

 她也不懂为什么这一阵子,以前的回忆老是莫名其妙的浮现在她脑海里,而且还清晰的如昨才发生一样,但算算,已经过了好几年,不仅人事全非,连景物也不再依旧,但她的回忆依然一遍遍的重演…

 “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能剪辑当晚报。”做这一行的就是要和时间赛跑。

 她挥手“我已经把数据传输回去了,米米会帮我们的。”这就是她平时待人和善、游广阔的好处。

 “孙米然?”那是一个大酷哥,又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也只有她敢叫人家“米米”

 不过,他也跟着轻松地在她身边坐下来。

 “你怎么还坐下来?快去买杯咖啡请我喝啊,要不是我和米米有情,你能坐在这里休息吗?”她赶快邀功。

 “是,姑。”要不是那头乌黑的长发和那副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简兆良怀疑她根本是男人。

 “小姐。”简兆良前脚才跨进超商,后头就有个男人靠了过来,手里拿着名片,是别家的记者。

 “我学过抬拳道,虽然不济,也有五段的精神。”她微微抬眼,没正视对方的脸,直接道。

 “啊?”对方不明白她的意思。

 “工作上可以商量,更进一步的朋友,我喜欢先和对方练练拳头。”然后,她抬头,漾了无害的笑容“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那人的手僵在半空“我…”他是后者,不过现在能老实回答吗?

 “我想你应该是前者。”她自动给他台阶下,接过名片“以后工作上的问题,就互相了。”

 “是、是…”这女人绝对没有外表看起来的美丽乖巧,他还是自动退回安全地带的好。

 见那个识相的男人离去后,简兆良端了咖啡出来“热腾腾的咖啡,姑请慢用。”刚才他在超商里把外头一切都看清楚了,白目的男人,要把马子之前,竟没事先打听好。

 “谢啦。”她顺手地接过,然后快意畅饮,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

 “每个男人,不管好坏,你看也不看、想也不想就拒绝人家。”简兆良明知自己正踩着地雷,不过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你是向有毛病?或者…心里有人?”不会就是她今早想飞奔去找的人吧?

 果然,一记白眼投过来“关、你、什、么、事?”

 心里有人?

 哼,那个人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来她的心里敲门了,久到她都快忘了那双带笑的眼眸笑起来有多俊朗、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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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偷偷躲在房里哭泣。

 这好像已经是她的习惯了,习惯在别人面前笑,习惯在无人时候哭,这样的习惯到底好不好呢?

 而害她哭的那个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伤心呢?

 爸、妈离开她上天堂长住时,也是毫无预警,任她怎么哭喊都没有用,她以为这样的心痛、这样的失去,这辈子绝不会再发生了。

 但这一次,这样的无助又出现了。

 又不是永远看不见他了。

 她试着告诉自己、说服自己。

 可是没有用,不管她怎么催眠自己,那份潜意识的害怕依然存在,她好怕这次别离,尹煔烯便会从她生命中永远消失…

 “尹煔烯,你这个坏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只剩一天了…”泪水爬了丰腴的脸庞,她尽情地淌泪“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你知道吗?”

 就连她喜欢他这件事,也可能变成永远的秘密了。

 “嫚嫚。”门外传来敲门声和爷爷的呼叫。

 她连忙起身抓了袖子把眼泪擦干,才缓缓地走到门边开门。

 “来了。”她开了门。

 爷爷看了她一眼,走进她房里,然后关上门“哭了?”

 她撇过头,倔强的摇头“才没有。”

 “又要骗爷爷了?”他很了解自己的孙女。

 一听,她忍不住转头,扑进爷爷的怀里“为什么我在乎的人都会离开我?他们不知道我会难过吗?”她并没有那么坚强。

 “傻孩子,少爷他只不过是去美国读书,过几年就会回来了。”他拍拍孙女的肩膀安慰着。

 她摇头“我才不管他要不要回来。”

 “嘴硬。”爷爷笑了“又哭、又笑,才像女孩子,你好久没这样抱抱爷爷了。”

 她抱着爷爷,点点头“爷爷,以后我会常常这样抱着你,所以你不能离开我哦,永远不能…”爷爷已经是她身边,唯一剩下的最重要、最在乎的人了。

 “好、好、好…”爷爷是皱纹的脸庞因为她的撒娇而灿烂地笑着。

 他们没注意到房门外一抹微微叹息的身影,在稍作停留后,转身走开。

 她没想到,最后,爷爷也没遵守承诺。

 直到爷爷离开她了,她依然等着那个她最在乎,且唯一“可能”回来的人…

 温媪嫚,你这个笨蛋,人家可能连你的名字都忘了…

 这句话,她在往后的日子,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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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米。”温媪嫚怒气腾腾的走进孙米然的办公室。

 “以后进来请先敲门。”孙米然没抬头,想也知道是谁。

 “我上次就已经说过,这两天想休假,你怎么又编排行程给我?”休假被临时找来,抗议、抗议。

 孙米然是她的顶头上司,她进这家报社工作,他一向很照顾她。

 “原本派去采访蓝天集团跨足汽车产业庆祝晚会的那组人马临时有状况,这个时间点,只剩你有空。”他已经对她很宽容了。

 “可是我已经跟人家约…”被瞪来的白眼一“好啦,我去嘛,不过,要多给我两天假,我已经二个星期没休假了。”

 厚,这件案子一直以来都不是她在负责的,现在无端被找来代班,待会儿又得啃读一堆资料了。

 不过还好,她还有简兆良在。

 “嗯。”他爽快答应。

 见他点头,她绕到他身边“米米最够朋友了。”大手一甩,往他肩上一拍。

 “温媪嫚,你是个女孩子,而我是你上司。”他已经不知道提了几回了但她大辣辣的作风依然不变。“这是这次采访的资料,你最好看看。”他将资料往她手中一递。

 “哦。”她点头,将资料拿好“我的搭档还是兆良吧?”

 “嗯。”可怜的简兆良。

 “孙总监。”说人人到,简兆良刚进报社就往这里来了。

 “要你帮媪嫚准备的衣服,有准备了吗?”孙米然抬头问道。

 “那当然。”他只是小喽啰的身分,哪敢不从“我向我妹妹借了一套,应该适合小嫚的。”

 “什么衣服?”她问。

 不过,没人理她。

 “这是媒体邀请函。”孙米然将它递给简兆良。

 简兆良马上收进背包里放好。

 “好,你们出去吧。”然后将人赶出去。

 “bye啦。”温媪嫚跟着简兆良走出孙米然的办公室,门才关上,她便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他“你看过没有?”

 “我哪像你,每次都临时抱佛脚。”不过却从没出大子,算她幸运。

 “嘿,有你这个伙伴真好。”她已经不知道说过几次这样的话了“我还有两份稿子还没赶出来,为了不延误假期,我先赶稿,这采访资料,车上你再说给我听。”

 “两个小时后出发,你可别再跑了。”每次出发前都要找人,很麻烦“对了,你的衣服。”他从背包里拿出了盒子。

 “衣服?”她顺手接过,却皱了眉。

 “这是正式的礼服,孙总监待,我们代表的是景华报社出席,面子上要作足。”

 “哦。”连看也没看里头的衣服,她将盒子往位置上一丢,她真的这么没女人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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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简兆良推了推在他车上睡死的女人“温媪嫚!”他们是来工作的,这女人竟然一上车就睡。

 “我听见了。”她掏了掏耳朵“拜托你,别再伤害我的耳膜了。”

 “你一点准备也没有,还敢睡?”

 她伸手拿了牛皮信封扬了扬“上头是我们今天要发问的题目,米米已经帮我准备好了。”中文字她认得,照上头念不就得了。

 好在孙米然够了解她,知道她被临时调来,一定不会花太多时间在发问的问题上,所以他干脆先拟好。

 “要不是有孙总监罩着你…”他忍不住想叨念。

 “喂,这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们是伙伴,他罩我,不也等于罩你吗?别说的好像一点都没受惠似的。”有好康大家分,臭名当然也得大家一块背啊。

 “你要不要先看一下资料?”这女人真是吃定他了。

 “不用了,等一下照稿问就行了。”她不想理他,下了车拉了裙襬“你妹妹的衣服真难穿,我今晚如果跌个狗吃屎,绝对会把医药费账单寄去你家。”什么衣服嘛,裙襬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窄又长。

 “姑,这件小礼服已经算是最简单高雅型了。”那裙子才过膝三分,哪有人会被这种裙子害得跌成狗吃屎的?

 她走了几步“还好鞋子是楔型鞋。”不然的话,医药费账单可能变成白帖子了。

 简兆良翻翻白眼,拿着摄影器材和温媪嫚一同递出媒体邀请函后,进入今天的晚会现场。

 “还有一个小时,蓝天的主办人暂时不会面,我们可以先自由活动,不过要随时注意动态,不然…”

 “喂,我第一天当记者吗?”这个还用他教?

 虽然她很混,但不是笨,好吗?

 已经好久没在心里这样强调了,那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心微微一颤。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不是第一天当记者?”她还有这种认知是好事。

 “呿!”她扬手一挥“打交道的事交给你,我找地方休息一下。”

 “什么?”他没听错吧?

 “别这样嘛,我是临时被调派出来工作的,心情的落差还没调适回来,你能体谅吧?”

 “体谅个头啦。”他就是因为太体谅她了,才每每被欺“难道我是自愿来的吗?”他们是伙伴,会站在这里的原因当然一样。

 “好歹我也是女生,怎么对女生说这么鲁的话呢?”她啧啧两声,还不忘摇头叹息。

 “你只有这时候会说自己是女生。”认识她这么久了,横看竖看,她都不像个女人。

 “总之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时间到,我会自动出现的。”又还没到该忙的时候,干嘛这么认真,又没加薪。

 反正每次都拗不过她,他也认了“别耽误了工作。”这是他的大忌。

 不过这个女人混虽混,还没让他不了差过,所以也能容忍她,在工作上,能跟一个没心机的伙伴相处,其实是一种幸福。

 “知道啦,啰嗦的小老头,难怪不到女朋友。”忍不住回顶他两句。

 “你…”气死他了“这是什么话啊?”

 他干嘛为她这么劳心劳命又气死自己呢?

 “换伙伴…换伙伴…换伙伴…”

 他开始催眠自己,不过几年下来,没成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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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受够了。”晚会的角落里发出一阵男声,那语气充无奈,却刻意低音量和不的情绪。

 “你别这样…”响应他的是一道老迈的女声。

 “这就是你们期盼的儿子,一个窝囊到底的儿子?”声音再次传出,几近咆哮。

 “你明知道你爸爸想回大宅…”女人的声音相对小很多。

 “那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我?”

 “孩子,不是妈要你,而是现下你不得不照着他们的意思做,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能让你爸爸马上坐牢…你要妈跪下来求你吗?”如果有用,她会这么做的。

 “不必了。”男声无力地轻叹,事已至此,他已经彻底绝望了“随便你们吧,你们觉得我还有哪些地方能利用的,就尽量利用吧。”

 “孩子…”她拉住他的手臂,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别理我!”他却一甩手,甩开了她颤抖的手掌。

 温媪嫚发誓,她绝不是刻意要偷听,她原本也想走开,但那道熟悉的声音却吸引着她,让她越靠越近。

 “媪嫚,你在干嘛?”简兆良的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你想吓死我啊?”回头瞪了简兆良一眼,温媪嫚又往转角处走近两步,因为只要靠近这面墙的转角,就能确认那声音的主人是不是他…

 “你在偷听人家说话?”简兆良似乎发现温媪嫚的意图。

 简兆良的一再干扰,让温媪嫚原本就忐忑的心更加不安了,忍不住转身代道:“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确认,能不能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代完毕后,温媪嫚又一个转身,却…

 “啊!”眼前一道突如其来的高大身形吓得她连忙后退,撞上一直紧跟在后的简兆良,毫无防备的两个人就这么双双跌坐在地。

 “哎呦~断了啦!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温媪嫚一边抚着,一边抬头往肇事者瞪了过去,但映入眼帘的人影却让她瞠目结舌。

 尹煔烯一脸嫌恶地扫视过眼前的男女后,没出声,随即收了视线,往一旁的楼梯走去。

 在尹煔烯的眼神里,温媪嫚只看到──冷若冰霜。

 “喂,你撞到人不会道歉啊?”简兆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骂了再说,谁对谁错好像没那么重要,重点是他们摔的比较惨重。

 温媪嫚见他走远,连忙起身想追过去。

 “你要干嘛?”简兆良连忙拉住她,深怕她去找人家算帐。

 “放手。”她心急的甩开简兆良,还是朝那抹身影追去“尹煔烯,你等等我…”

 是他!

 这一次她绝对没有看错,因为在她眼前的不再是影子,而是活生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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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追上楼,眼前的景象又让她揪了心。

 他与一名美丽的女人站在走廊边,两人亲密的举动,让她停下脚步,躲在一旁的柱子后不敢现身。

 “你干嘛又把眉头皱得这么紧?很像个小老头喔。”蓝水奾作生气状轻瞪他一眼,随即嫣然笑道。

 尹煔烯摇了摇头,也出一抹浅笑。

 “我不喜欢吵杂的聚会,有点心烦。”他老实道。

 明明知道一切的她,没办法跟他装傻“亲爱的未婚夫大人,请在婚礼前保持愉快的笑容好吗?”然后淘气地伸手往他角两边拉出一个笑容。

 “不好玩。”他拉下她的手,很不配合地撇撇嘴。

 “不好玩。”她学着他的口气“有什么事是你觉得好玩的?从没见你真心笑过。”

 “改天你扮小丑给我看,也许我会捧场地哈哈大笑。”他中肯的提议。

 “不要。”很烂的建议“我叫蓉子扮给你看好了。”说着,她扬了笑,似乎在想象张蓉子的小丑扮相。

 “她会杀了我。”

 “呵呵呵…”听了,她的笑声更甚。

 “耳环勾到头发了。”他伸手帮她把耳环和盘在头上的发丝分开“这么重的耳环你戴着不累吗?”他皱了眉头。

 “亲爱的未婚夫大人,这是你送的。”她好心地提醒他。

 “是吗?”呵,他还真忘了。

 她轻翻白眼“算了,你贵人多忘事,下次我戴你送的珠宝项链时,会先提醒你,免得你又嫌弃自己送的东西了。”

 “谢谢,你真好心,以后绝对会是个贤内助的,我真有福气。”像是自嘲似的,他俊朗的脸庞上出现更大的笑意。

 “应该的。”她带笑回话。

 接着,他头一转,正好看见张蓉子走来。

 “怎么每次看见她,都是一张大便脸?”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钱似的。

 “她只是比你还不爱笑罢了。”要说大便脸,尹煔烯也不差,五十步笑百步。

 “真的吗?”他抚了抚俊脸“看来我真的得改改了。”

 “别开玩笑了。”她轻推他一把。

 不开玩笑?没问题。

 他直接在她的粉颊上烙下一个深吻,然后看见蓝水奾脸上的错愕。

 “未婚夫亲吻,很正常。”他只是做了正常人都会做的事。

 “你…”但对象是他,就不那么正常了。

 “蓝小姐,董事长找你。”张蓉子朝他们走近,那张大便脸更臭、更难看了。

 “嗯。”蓝水奾点头,轻瞪了尹煔烯一眼“下次找你算帐。”话落便跟着张蓉子离开。

 见她们走远后,他才卸下笑容靠在窗台的围栏边。

 “出来吧。”他朝着柱子后方的人喊去“你躲很久了。”

 柱子后方的人被尹煔烯一吓,紧紧掐在鼻子上的手才缓缓放下。

 他们的对话她全听见了。

 他已经有未婚了!那个美丽的女人,就是他的未婚

 他对她,好温柔。

 刚才他在他未婚脸上落下的那个吻,更是深深揪痛她的心。

 六年来,她在等的到底是什么?

 不能哭,她绝对不能哭。

 温媪嫚勇敢地站出柱子外“你好。”朝他打招呼。“你有事吗?”他不喜欢人家躲躲藏藏。

 “没事。”了淡淡一笑“刚才不小心撞到你,想来跟你道歉。”找了很好的理由。

 他却没做任何响应,只是将视线往远方眺望。

 “你心情不好吗?”她大胆地再走近两步。

 她从来没看过他脸上有这种无奈复杂的情绪。

 这么近看他,他除了看起来比六年前更成稳重外,几乎没什么改变,一样的丰采人,不过,那张俊脸少了灿烂的笑容,她很不习惯。

 “哪家报社?”他问。

 “景华。”她照实回答。

 “果然是报社的人。”他挥了手“别来烦我。”

 他真的认不出她来吗?才六年,她有变那么多吗?还是他现在连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都不愿意?

 “你的未婚真漂亮,什么时候宣布喜讯啊?”问的时候,心好痛。

 “关你什么事?”他没回头,只是冷冷的道。

 闻言,她竟然笑了。

 “呵,我还以为这是我的口头禅呢!”以为笑,就会让心里好过一点。

 她的笑容反而引起他的注意“为什么笑?”

 “不知道。”她抬头“可能是因为见到你,太开心了。”

 她好开心,却也好伤心。

 六年的相思瞬间毁灭,她不知该做何反应,却得接受。

 “开心?”他深望她一眼,不解她话里的意思。

 “嗯。”她点点头“以后再也不用看月亮了。”她望了天空,今天正好没有月亮。

 察觉泪水快要溢出眼眶,她连忙伸手掐住鼻子。

 不能哭,她一定要忍着。

 “你又在干什么?”他拧眉,望着她的举动。

 这个女人,他完全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她的举动,竟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我肚子饿了。”她深口气,压制心中翻搅的情绪“我要去吃点东西,不然等一下一忙就没得吃了。”话毕,她转身逃跑,那紧紧掐在鼻上的手依然没放下,反而捏得更紧了。

 “等一下…”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臂,想拦住她,就为了那一点点的似曾相识。

 “不要…”再留在这里,她绝对会在他面前流泪“放手!”她使力地甩开他的箝制,然后转身逃离。

 没错,她逃跑了。

 没想到等了六年,她唯一的念头竟然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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