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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以退为进
 咬着红,眼泪滚滚落下来:“你们真要这么狠心么?”

 霍玉狼拍了拍霍夫人的手,示意她先走。

 霍夫人身子疲软得厉害,实在是没精力再理会眼前的死烂打,因此先回房。

 当走到霍老爷的跟前时,视他为无物,直接擦身而过仿。

 霍老爷咬了咬牙,站在不远处,看霍玉狼是否会还会讲些情份。

 但很快的就失望了,霍玉狼对着刘宝珠一脸严肃:“刘姑娘,霍家并无人亏欠你,还请好聚好散!”

 说完,也不理会刘宝珠惨绿的脸,大步就走。

 走几步后回头,道:“以后,还请刘姑娘称呼我为霍公子!”

 刘宝珠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霍老爷走过来,弯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站起身来,气哄哄的一跺脚:“你说过,定不会让我受委屈的!你说过的!”指控完后,哭着跑远了。

 剩下霍老爷站在走廊,心里堵得厉害。

 今天之事,太出乎他的意料。

 承受不起。

 对着黑的天际,长吐一口闷气后,往风香院走去。

 一踏进屋子,就见刘宝珠正趴在桌上,哭得死去活来。

 地狼藉,屋里能砸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被砸了,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两个贴身侍候的丫环,正跪在地上,看得出来刚才并不好过,衣服下摆答答的,显然是遭了池鱼之殃。

 霍老爷朝二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下去。

 等屋子里没有外人的时候,霍老爷柔声到:“别哭了,今之事是爹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乖,别哭。”

 刘宝珠虽然脾气大,但脑子并不笨,在发过后,就想清楚了,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只能抓住霍老爷对自己的愧疚,从而提出要求达到目的。

 眼前最要紧的,就是拿到帐本。

 而若想方便行事,就必须住在霍府,不能被赶出去。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能抓住霍老爷的宠爱之心,才能事成。

 刘宝珠眼睛红通通的,哽咽着说到:“爹,你别说了,我知道今之事,你已经够维护我的了,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不怨你。我只是很难过,明明好好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怎么一下子就不是了。大哥说以后要我叫他霍公子,叫了十八年的娘以后也只能叫夫人。我心里好难受。”

 这话,听得霍老爷更心酸了,摸了摸刘宝珠的脑袋,慎重说到:“我永远都是你爹,这辈子都不会变。以前怎么样,以后还会怎么样。”

 刘宝珠扑进了霍老爷的怀里,亲亲热热的又带着哭腔到:“爹,我一辈子做你的女儿,一辈子孝顺你,给你养老送终。”

 这话,倒也不是完全装模作样,七分是刘宝珠的真心。霍老爷对她的宠爱,让她真的很动容。

 霍老爷轻拍着刘宝珠的肩膀,脸上难得有了丝笑容:“好,以后我就等着我孝顺我。”

 刘宝珠重重的点头,因着狠哭过,带了很重的鼻音:“女儿一定说到做到。”

 霍老爷深感安慰:“你放心,嫁妆定不会再委屈了你。”

 这话的含义,就是决定私下把这些年的私房都留给刘宝珠了。反正,这个家留给大郎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

 刘宝珠偏着头,一脸担忧:“爹,大哥和娘会不会把我赶出府去?”

 霍老爷一脸坚决:“爹不会允许!你放心,一定会风风光光的让你从霍家出嫁。”

 想了想,慎重到:“明我对外宣称,收你为义女。”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刘宝珠终于笑了:“爹,女儿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会遇见你。”

 二人说了半晌话,霍老爷才离去。

 脸上阴沉沉的去了主屋,霍夫人回来喝了一碗药后,还睡在上没起。

 一脸的病容,连睡觉都是不得开心颜,眉头皱得紧紧的,有无数的忧愁。

 守在一边的芸娘见霍老爷进来,赶紧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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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老爷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后,甩手又走了出去。

 几个转弯后,去了霍玉狼的院子。

 霍玉狼正在聚会神的画兵器图,他知道了霍老爷进屋,不过还是没有停下手上的笔。

 直到把脑海中的灵感,全部都画于纸上之后,才抬头行礼:“爹。”

 霍老爷是真气得摧心肝:“你还知道叫我爹!”

 霍玉狼更知道霍老爷所为何来,兴师问罪是其次,只怕另有所图才?是主要目的:“爹,可是儿子哪里做错了?”

 霍老爷气呼呼的:“她到底是跟在你身后长大的,又叫了你十八年的哥哥,怎么就能如此心狠?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非要迫她?这让她以后去夫家如何立足?”

 霍玉狼也不争辩,而是问到:“爹,不知你认为人生在世,以何立于世?儿子认为,能够长久立于世的,从来不是出身,而是个人能力。只要她贤德淑良,相夫教子,嫁进夫家怎么就不能立足了?更何况,即使她没了霍大小姐的身份又如何?钟家也并不是什么高门大院!而且,说到底只要有爹在的一天,霍家就是她的强硬后台!不知爹在担心什么?”

 霍老爷被噎得差点就翻了白眼,这个儿子永远都是那么振振有词,同他讲话很有同鸭讲的感觉,明明同他说的是这一件事,可他总是能从另一件事来说得你哑口无言!

 他的话让人无法反驳的同时,又让人心里堵得慌,霍老爷一瞪眼:“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霍玉狼紧蹙了眉,但还是不慌不忙:“儿子是知道爹无非就是想要她继续享受霍家大小姐的名份和富贵!竟然这么舍不得放手,那么为什么要作?不知爹想过没有,娘这么多年都忍了,为什么这都到谈婚论嫁的最后关口,却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因为欺人太盛!这些年娘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底线也越来越低!可是,并不代表就没有了底线!儿子不认为是狠心,而是忍无可忍!”

 “她要享受霍家大小姐的名份和富贵,那最少也要相应的有为人子女的孝顺!可儿子在一旁观察这么多年,她对娘只有怨恨!毫无恭敬!而这一切,都是爹教育不当!纵容出来的结果!儿子不知道爹在不甘心什么?”

 “儿子更不明白,爹为什么会认为娘所有的牺牲和忍让是理所当然?娘这些日子很不好过,人都病倒了,可是爹却只一味的责怪娘不讲情面!娘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在你心里却还不如一个外人!既然如此,爹还凭什么指责娘做得不讲情面?”

 霍老爷呐呐不成言,许久才憋出一句:“就你有理!”

 说完一甩袖子,又气呼呼的走了。进了书房,一进没有出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打发管家到主屋通话,说是有事宣布。

 霍夫人撑着病体,坐去了主位,府里的下人都已经到齐了。

 霍老爷清了清嗓子,把事情很简要的说了一遍。

 总共也就三件事,一是着总管去寺里把得道高僧请回府里做法事,为早夭的大小姐超度祈福。

 二是宣布刘宝珠本名。

 三是认刘宝珠为义女,还是住在风香院。

 特别强调要是哪个奴才敢存心欺主,那就打一百板子。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后,霍老爷目视着前方,并不敢也不愿看上身边的子。

 认做义女这事,没有商量就做主了,到底还是有些忐忑。

 霍老爷的心跳较常快了许多,几乎是屏息着去捕捉霍夫人的一举一动。

 不过,很失望,身边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刘宝珠上前跪下,端了茶杯恭恭敬敬的递给霍老爷,甜甜的叫到:“爹。”

 霍老爷高兴的应了,还赏了一个红包。

 但等刘宝珠双手恭敬的把茶敬给霍夫人叫娘的时候,却难堪了。

 霍夫人没有接茶,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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