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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十月怀胎到坐月子,期间最少都需要一年的时间,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太子身亡,时刻必争…越想,芸娘柳眉皱得越紧。<冰火#中文

 月寻呲牙裂嘴的走了过来,坐到了芸娘身边,大手抚上她的腹部,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神情。此生,有芸娘,有孩子,足矣。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看着晨光地,芸娘眯了眯凤眼后,做了决定,说到:“月寻,让我下山吧。”

 月寻半晌后,提出了条件:“可以,但是我和你一起。”

 这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芸娘微叹一口气后,同意了榛。

 当天下午就动身,一路上月寻对芸娘照顾得无微不至,嘘寒问暖,生怕她冷了,饿了,而且每天都会把脉无数次。

 月寻欢喜欢给芸娘把脉,摸到喜脉,脸上的笑容越见灿烂。

 芸娘看着月寻的笑颜,轻轻低叹,看来对这个孩子,他是真的喜欢野。

 是真的有些想不通月寻,他何必强求。

 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何患无!要娶什么样的天仙,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相信想给他生儿育女的女子多的是!

 可他,却要这样强求!

 芸娘有了身孕,月寻对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如珠如宝的对她。

 所有的好,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生下孩子。有了孩子,那此生此世,和芸娘都会有牵涉,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陌路。所以,月寻是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

 一路上,看着月寻天喜地,看着他的期盼万分,芸娘心里越见矛盾。

 每天不知不觉中就会摸上腹部无数次,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唉…!一言难尽。

 在芸娘的矛盾和滋味万千中,回到京城了,举国皆悲,目都是为太子穿麻带孝之人。

 先回了在京城的小院,那是芸娘在郊区买的一极其普通的四合院,周围都是些平民老百姓。

 屋子里摆设得也很简单,当初买时芸娘所求就不高,只要有一个容身之所就行了。更何况京城的房价,是真的寸金寸土。

 月寻进屋,把四处打量一番后,直皱眉。这个地方,还不如唐门小居的一处茅房。

 贫寒之地,什么都不方便,自然和唐门小居没法比。

 可芸娘回到这里,却更自在,大有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之感。

 看着月寻大高贵气的身子,站在贫屋之间紧蹙着眉头,芸娘突然就觉得痛快。

 大爷,让你横!

 来老娘的地盘,就必须得偿遍人间疾苦。

 因着久无人住,屋子里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灰,芸娘去拿来木桶和抹布,开始擦试。

 抹布被一只大手拿去,是月寻,他心甘情愿的到:“我来。”

 芸娘嘴角含笑,也不推,任由月寻去忙碌。拿了张躺椅,搬去院子,眯眼晒着太阳。

 暖和和的阳光照在身上,微风拂面,隐带着左邻右舍的说话声,让芸娘感觉到了一股亲切和怀念。

 透过窗户,看着正在忙个不停的月寻,芸娘舒心的嘴角勾起了股笑意。

 在躺椅上,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近来越来越嗜睡。

 月寻把屋子全部打扫过一遍时,身上灰头灰脑的,就连同头发都有股…霉味。

 抬眼看了看院子里已经睡着的芸娘,月寻去了灶屋,却是没柴。

 最后,他看了看那扇木门,毫不犹豫的拆下来,劈了生火,烧水,迫不及待的想洗澡。

 身上那股味,实在是受不了。

 终于烧好了水,舒舒服服清清的洗了个澡,换上了件干净的衣裳。

 刚从浴桶出来,芸娘也醒了,看到那空的门框,眨了眨眼后,隐忍着问月寻到:“门去哪了?”

 月寻面不改不在乎的到:“当柴烧了。”随后话风一转:“饿了么?想吃什么?”

 一听当柴烧了,芸娘以火烧眉毛之势冲去灶屋,看着灶里熊熊燃烧的大火,想也没想的抓着正在燃烧的木柴,也顾不上烫手,往灰里面

 因着激动,以及心急,灶屋的灰。

 月寻追了上来,见着芸娘这样异常的举动,问到:“怎么了?”

 看着已经成四分五裂的门,芸娘非常生气,当初之所以会买这四合院,就是因为看中了这扇门,因为它的雕花和玉郎府上门前的雕花一模一样。

 如今,却被月寻给烧了,焉能不气,怒目而视,手指门外,咬牙切齿:“滚!”

 芸娘突然翻脸无情,让月寻浓眉紧蹙,此生还没有人敢让他滚过!

 要眼前的女子不是芸娘,早就成一具尸体了,隐忍着问到:“怎么了?”

 芸娘怒气万重,几步走到月寻身边,用力往他上一推:“滚!”

 月寻见芸娘神色十分激动,怕她动了胎气,只得无奈的先妥协了,走出了院子。

 芸娘一股坐在了灶屋的矮凳子上,看着那只剩下几的残木,伤心绝。

 好像月寻烧的不是一扇门,而是最宝贵的心头好。

 把剩下的几块木柴拼了起来,却再也拼不出原来的模样,这让芸娘更是生气,神色怔怔的。

 许久之后,才走出灶屋,躺去了上,情绪低落极了。

 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扇空的门框,黯然神伤。

 月寻去买了些菜回来,刚推门进去,就被芸娘的厉眼扫了过来。

 里面含了无数的厌恶和憎恨!

 月寻很不喜欢芸娘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把菜往地上一放,坚定的走到芸娘面前,问到:“为什么生气?”

 芸娘无视了月寻,起身回了屋子,躺去了上。

 月寻皱了皱眉后,提着菜进了灶屋,看着地上被芸娘拼出半扇门的木柴,拎起两,再次当柴烧了。

 手脚非常麻利的做了四菜一汤出来,月寻去了闺房,高大的身子在前蹲下,非常好颜色的叫:“芸娘,起来吃饭了。”

 芸娘心里很难受,哪有胃口哪有心思吃饭?不理月寻,侧过了身去,留给他一个冷冷的背。

 和此禽兽,无话可说!

 大爷的,天底下有谁会拿门当柴烧?!

 这些日子,月寻都很纵容芸娘,但是却有底线,那就是不能饿肚子,大手坚定的伸过去,把芸娘从上强行扶了起来,虎着脸到:“吃饭!”

 芸娘猛然睁开眼,恨恨的看着月寻,越看越讨厌!

 月寻上芸娘的目光,不躲不闪,坚定不移,非常明确,就是吃饭!

 芸娘败下阵来,比毅力天底下有几人能拼得过月寻?更何况,他还无!从不懂正人君子。

 大手往芸娘柔软的枝上一揽,就把她凌空抱了起来,放到饭桌上。

 拿着筷子,强行到了她的手里,语气略有些重,非常执着的说到:“吃饭!”

 芸娘兵败如山,最后拿着筷子,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

 这一餐饭,是芸娘有生以来,最食不下咽的一餐。

 吃了小半碗,感觉到越来越恶心,最后全都吐了出来。

 人影一闪,月寻高大的身子,就到了芸娘身后,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芸娘吐得黄胆都要出来了一般,眼里是泪花,嘴里苦苦的,难受极了。

 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胃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月寻伸手,倒了一杯热的开水,柔声说到:“喝吧。”

 芸娘脸色十分的难看,喝完后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月寻牵着芸娘的手,让她到了院子中坐好,随后再拿了巾过来给她擦脸,最后才去收拾那地狼藉。

 那酸臭的味道,很是刺鼻,可月寻却心甘情愿。

 芸娘看着正在拖地的月寻背影,心里原先的那股恼怒,渐消了下去。

 月寻把屋子清洗干净后,把窗户打开通风,这才走去院子,问到:“好些了么?”

 芸娘有些硬邦邦的点了点头,对于孕吐,是知道的,十年前就有过。

 …

 这一夜,芸娘睡得不是很安稳。

 原先的那张,一个人睡绰绰有余,可如今月寻高大的身子往上一躺,怎么都是挤。

 月寻侧着身子,把芸娘抱是了怀中,二人紧贴得密不透风,亲密无间。

 这一夜,月寻睡得也不是很好,这小院子的一切,太清贫了。

 特别是那,以月寻看来,太小,而且还有股尘封许久后的味道,要不是上有芸娘,此地早就呆不下去。

 第二天清早,月寻就起了,芸娘夜里没睡好,早上反而是睡得沉了。

 月寻伸出食指,点了点芸娘微微张开的红,脸上现出笑意,起身出去。

 待芸娘睁开眼时,很是惊讶,那扇被烧了的门,如今好端端的安在门槛上,上面的雕花一模一样,要不是成新些,根本就看不出来,会以为昨夜是一场恶。

 月寻手里合着刻刀,含笑看着芸娘:“不要生气了,嗯?”

 这一身,是宠溺和痛惜。

 芸娘没有说什么,去洗涮。

 等清洗好时,就见月寻拿着斧头在劈一截非常大的树干…那树,真的很眼

 芸娘凝神想了想后,有想不出来在哪见过。

 月寻抬头,见着芸娘的冥思苦想,不由含笑问到:“想什么呢?”

 芸娘脑海中灵光一闪,非常震惊的看着院子中高壮结实的男人:“这树你从哪来的?”

 月寻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答到:“村子里路上,不就有棵大树么,就砍回来了。”

 芸娘抚额,叹息…几乎都可以想像,此时村民们,会是怎样的惊慌。

 这棵大树一直被村民们视为神木,听老人们说,世世代代的祖宗传言,这棵神木已经有上千年的树龄,千年度前一道响雷,把树干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一条白蛇腾空而起,飞天而去。

 后来一个得道高僧路过说,这是白娘子在此渡劫,如今她已成仙飞天,而这神木,也沾上了仙气,能显灵,只要心诚,有求必应。

 从那之后,村民们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在神树下烧香相拜。平时村子里要是谁家丢了牛或者要嫁女,也都会提着酒水,来神树下拜叩,求保佑。

 祖祖辈辈就这么传了下来,二十年前,洪水把村子里都俺了,村民们都是爬上神树,最后才得以活命。而附近村子里的人,几乎都被洪水冲走了。

 从这之后,村民们对这神木,更是奉若神明,如今,月寻把它砍了,做了一扇门,再打算做一张

 芸娘:“…”!

 这样的,哪敢睡!

 这绝对是场血雨腥风。

 月寻见芸娘神色怪异,问到:“怎么了?”

 芸娘看着天边的浮云,很不淡定的问到:“你什么时候去砍的树?”

 月寻一斧头下去,把树干劈成了两半,这才答到:“天刚亮的时候。”

 天刚亮,那时还很少有人起,芸娘眼不见为净,不过还是行一善,给了月寻忠告:“千万不要说这树是你砍的。”

 否则,村民们每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整不好都会扛着锄头,被群欧!

 月寻不晓得这其中的典故,所以也没有把芸娘的话放在心上,笑了笑后,问到:“想吃什么?我去做。”

 芸娘趁着月寻做饭的功夫,去了村头看了看,果然看到几乎所有的村民们都集齐了,站在被砍的大树前,大家神色凝重,又十分的气愤。

 都说要把这贼给打死暴晒鞭尸!

 芸娘听了后,脑海中浮现出月寻被村民们鞭尸解恨的样子…默默的走开了。

 路上,遇了了好几个人,芸娘面不改的打完招呼后,回了院子,把院门关得死死的。

 看着院子中那神木,直发愁,得毁尸灭迹才行啊,否则来个人窜门什么的,那还得了?

 去了灶屋,看到正面准备做饺子的月寻,芸娘指了指外面,说到:“你还是把它给处理了吧。”

 月寻两手都是面粉,手上忙个不停:“不急,等吃了饭再继续,天黑前,肯定能把做好。”

 芸娘无语问苍天,现在不是重点…你大爷,到底懂不懂。

 这时,响起敲门声,是以前有过来往的肖家娘子:“芸娘,芸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芸娘看着院子中那十分显眼的两截神木,十分的忧愁,这门不能开啊。

 开了,就要变成横眉冷对千夫指了。

 看上月寻,芸娘有些气急败坏:“你快点把它们藏起来!”

 月寻惊讶,挑眉而问:“见不得人么?”

 芸娘肯定的点头!

 月寻拍了拍合面的手,随后走到院子,大掌往那两截大的神木上一拍,把它们拍进了院子里的泥土地里。

 芸娘张口结舌:“…”!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完全看不出来,这泥土中埋了两截神木,天衣无

 芸娘放心了,眉眼不知不觉中就染上了笑意,去打开了院门。

 肖家娘子原本是来找芸娘诉家常的,却没想到会看到院子中有男人,很是意外,低声音问到:“这是你当家的?”

 尽管声音得很低,可是哪躲得过月寻,他听到之后,嘴角勾起了笑意,对‘当家的’三个字,表示听了十分的愉悦,顺耳,好听。

 芸娘背对着月寻,对肖家娘子的问题很是纠结。村里民风十分纯朴,屋子里有个男人,而且以月寻以后的亲密举动,若是说不是,只怕会被人说闲言闲语。

 这是芸娘最不喜欢的,最后,咬牙点头,轻应了一声:“嗯。”

 月寻脸上的笑意十分的明媚,高大的身子进了灶屋,继续忙活去了。

 肖家娘子看着月寻竟然进了厨房,十分的震惊,最后是连连感叹芸娘的命好:“你家当家的对你可真好…”

 芸娘对这话题含糊其词…

 送走肖家娘子后,月寻的饺子也做好了。

 这回,特意没有加任何有刺的调味,芸娘难得吃了小半碗。

 吃完后,芸娘想去花楼,月寻虽然皱眉,但到底是没有阻挡,而是说到:“我同你一起去。”

 芸娘撇了撇嘴,原本想不答应,天下男人去青楼,能有什么好事。月寻一说要去,直觉就是反感。

 见月寻坚持,固执己见,芸娘最后只得依了他。

 刚进去,就听到了花千古的《凤求凰》,少有的弹得轻快,显示着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等了这么多年,如今太子一亡,意味着胜利的曙光。

 以往,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如今终于有了结果。

 这十来年,三千多个夜夜,花千古都是在黑暗中前行,如今终于看到了光明。

 太子的死亡,代表着一切皆有可能,代表着希望,代表着所有的努力,都会有结果。

 只需坚定的努力,就能达到目标,再也不会茫然。

 花千古笑容面,发自内心的欢喜,神采飞扬。

 看到芸娘身后的月寻,花千古笑意相

 月寻不喜,对于这烟花柳巷之地,本就排斥,如今芸娘有了身孕,更是不喜欢她来。

 花千古起身,执起酒杯,倒好后亲自端给月寻:“花古在此,谢过月公子。”

 月寻接过酒杯,却没有喝,直接放到了桌上,直言到:“本公子不是为你。”

 对于花千古的美,垂涎之人或许有很多,可却不包括月寻。对于别人眼中颠倒众生的美,他一向都是无视之。

 更何况,实在是没有龙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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