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夜半寻欢
　宋东离端着贤良拿捏分寸：“小叔，安好，请喝茶。”

　古清伸手接茶杯时，手指故意在宋东离的手上，速度极快的来回三下抚摸，才笑得吊儿郎当的端过了杯子。

　边喝茶边勾着眼瞧上宋东离。

　眼里全是邀。

　宽大的袖子下，宋东离紧握着拳头，才忍住没有尖叫纡。

　古清的那来回三下抚摸，做过窑姐的宋东离当然知道，那是嫖客寻的暗号。意思就是睡得很欢喜，下回还来。

　宋东离眼神慌乱，脸色勉强维持着才没有大变。

　一直注意着古清动静的江若水，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看出了宋东离的异常，想也是那孽障从中作梗瞵。

　今天这样的日子，可不能节外生枝，得脸上不好看不说，若是落得不吉利就不好了，故说到：“东离，这是清言…”

　古清言接收到示意，脆生生的叫到：“大嫂好。”

　…宋东离一直感觉到古清火辣辣的目光追随着自己，暗自恼怒。

　屋子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已经敬了大半个时辰的茶了，可是，还没完…

　其实是几房夫人在暗中使绊子，存心闹事。

　所以，在宋东离奉了茶时，故意在训话上不约而同不动声的做了手脚，话都说得很圆，但话说得多，时间自然就长了。

　宋东离大清早起来，什么都没吃，早就饿得前贴后背，却还得不声的强忍着，免得人前失礼，丢人现眼。

　此生，宋东离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饥饿，那时被李秀才用铁链子栓在脖子上时，那链子长度只有三尺来长，限制了自由，只能绕着方圆那个圈子走动。

　而李秀才又好赌，经常赌着赌着就红了眼，除非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否则是不会回来的。最长的一次，他七天七夜没有回家。

　宋东离饿得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把李秀才盼回来了，盼到的却不是吃的，而是一顿拳打脚踢，因着李秀才又赌输了钱，气不顺，所以看宋东离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把气都撕在她身上。

　那几年，把胃给饿坏了，所以，一三餐只要没按时吃了，宋东离就会饿得非常难受，那种痛苦，真是种地狱折磨，无法忍耐。

　东清国又有个新嫁娘的习俗，那就是新婚的第一个早上，是不能吃任何东西的，真正要滴水不进的去给各长辈奉茶，以示这新娘子能吃苦耐劳。

　因强忍着饥饿，宋东离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僵硬，六房夫人的儿子才刚五岁，在宋东离端了茶敬过来时，他伸出了脚…

　宋东离一个不稳，手中的茶杯飞了出去，直往江若水的头上砸了过去，若不是古齐蓦眼明手快，伸手如闪电接住了那杯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祸来。

　而宋东离踉跄着连退了好几大步，因着条件反伸手去抓东西稳身子，就那么正好，抓住的是古清。

　古清是故意的，随着宋东离的拉力，摔了下去，姿式正好是男上女下，好时的经典。

　屋中有过鱼水的，哪会看不出来，眼里都带上了看好戏的调笑…

　呦，这可是小叔子和大嫂，够得上0伦。

　江若水的脸都完全黑了，丢人现眼！

　宋东离摔在地上，0部先着地，尾骨火辣辣的痛，后脑勺重重的砸在地上，头昏眼花，直冒金星。

　古清的手，摔下来时故意按在宋东离鼓鼓的上，不见他立即放开，反而登徒子样的，五指收拢，来回依着柔软的弹抓了抓。

　眼眼直直的看着宋东离，全是放。

　宋东离惊恐的瞪大了眼，因为那紧密相贴的腹部，明显的感觉到了被硬绑绑的火热的东西顶了起来，自是明白那是什么。

　吓得她魂飞魄散，尖叫出声，伸手就去推在身上的古清。

　古清顺势被推倒在地，古清言弯扶起宋东离，却因着尾骨被摔伤，痛得冷汗淋漓，后脑勺也肿起了好大一个包。

　痛得宋东离冷汗淋漓，咬着牙，强撑着继续敬茶。

　好不容易敬完了所有的茶，宋东离长松了口气，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次奉茶，宋东离最后成了大家眼中的一个笑话——被小叔在身下的大嫂，只怕是妇呢。

　回到新房的宋东离，气得脸铁青，股更是痛得不行，连坐都不能坐了。

　把那古清恨了个半死。

　要不是他，哪会出这样的丑！

　看着躺在上昏不醒的古清辰，宋东离感觉无数的委屈。若他是醒着的，该有多好。

　回喜端了吃的进来：“夫人…”

　是新嫁娘的第一餐早饭，莲子粥，意喻着早生贵子。

　早就饿了，宋东离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大口，却因着是刚出锅的，舌头烫麻了。

　火气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拿起碗重重的砸到了回喜的身上：“想烫死本夫人是不是？”

　滚烫滚烫的粥被砸在前，有一些溅在脸上和手上，回喜痛极了，还不敢吭声，闷头把地狼藉收拾好，然后退了出去。

　宋东离气得膛起伏不平，恼怒极了。原以为嫁给古清辰就是幸福，可是，才过来，就不顺。

　唐初九心里也堵了一口气，早上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宋兰君的脸。

　宋兰君刚下早朝回来，穿着的还是官服，衬得他眉目如画的同时，更多了几分威严，久居高位的官威。

　“初九，醒了？一起用早膳可好？”话音里，是忍不住的欢喜。

　因着古清辰婚姻成了即成的事实，宋兰君的心情非常的好，脸上笑意盈盈的。

　和唐初九脸上的冷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视了宋兰君，唐初九起洗刷。

　刚洗好脸，就有人端了吃的进来，一桌，非常的丰盛，香味俱全。

　唐初九吐掉漱口水后，坐去了桌子旁，挑着自己喜欢的，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宋兰君在旁边坐了下来，笑容面的看着唐初九。

　唐初九一下子食全无！

　放下碗，不吃了，走去了院子，眼不见为净！

　坐在秋千架上，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却暖不到唐初九的心里去。

　宋兰君魂不散，跟着来到了秋千前，厚着脸皮：“初九，给我更衣好不好？”

　唐初九听而不闻，当成了鬼喊鬼叫。

　被冷落的宋兰君，非常的委屈，撕娇似的：“初九，给我更衣好不好嘛？”那个嘛字，音拖得非常的长。

　唐初九抬头，看着天空白云朵朵。

　宋兰君无赖样的不择手段，软硬皆施，威利，无所不用：“初九，你想要我的血么？想要血的话，就得给我更衣。”

　唐初九怒瞪了宋兰君一眼，让他如愿以偿了。

　宋兰君脸上全是得逞的足。初九生气也罢，冷着脸不理人也罢，不管怎么样，她就在自己身边，这样，很好，很喜欢。

　伸着手，任由唐初九更衣。

　甚至故意为难她，不好好配合，该抬手时不抬手。

　恼得唐初九半死。

　好不容易更好衣后，唐初九去拿了刀和碗过来。

　宋兰君：“…”！

　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无影无踪了。

　抬眼看着唐初九，带了痛意。

　唐初九面无表情的一刀下去，鲜血直。

　宋兰君不说话，就直直的看着唐初九的眼。

　唐初九紧盯着那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待到碗时，非常麻利的给宋兰君包扎好后，端着血去找了月寻。

　其实现在的血，除了第一天要一碗做药引后，第二天起只要半碗就够了，而且随着古清辰身上毒的慢慢清除，血会越要越少。

　只是月寻一向无良，所以，唐初九端一碗来，他也就拿一碗走，半点都不说根本就不需要一碗了。

　做大夫如此，也不怕天打雷劈。

　送了血回到院子时，宋兰君正脸色惨白的坐在秋千上，双眉紧蹙，怔怔失神。

　见着唐初九回来，脸上扬起了抹笑容，有些苍白无力。

　连续几天的放血，宋兰君的身子开始有些受不住。

　唐初九转身去了厨房，端了一大碗补血的瓦罐红枣汤过来。

　味道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可宋兰君却难得的没有嫌弃，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身子，迫切的需要它的滋补。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否则英年早逝什么的，除了成为一堆白骨多了一堆黄土外，其它还能有什么？生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喝完那碗热气腾腾的的汤，感觉胃里暖和多了，头也没那么发晕了，宋兰君说到：“初九，扶我回房。”

　唐初九拿着空碗，转身，无视了宋兰君的话。

　宋兰君幽怨无数的在秋千上，星目貌似含泪的看着狠心的唐初九…

　佳人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里去，宋兰君一声长叹，初九，初九，不要不理我成不成？我很稀罕你理我。

　站起身来，吩咐到：“把公文拿过来。”

　虽是空旷无人的院子，可自是有人领命而去。

　宋兰君略站了站后，也进了屋子里，就见唐初九手上拿着一本书在看，就是月寻编写的那本医书。

　不得不承认，月寻有傲骄的资本，他写的医书，非常浅显易懂，而且画得一手好丹青，上面的药材都跟真的一样，茎叶分明，而且他竟然特意都着了，红的花，绿的叶，橙的果…

　有很多唐初九在杏花村时，还见到过。

　只不过那时识不得，没想那些可以入药。

　正看着，手上的书被宋兰君一把抢了过去：“初九，你看什么书呢？”

　嘴上说着话，手里却是把书翻开，刚好翻到第五十二页，上面的女子一丝不挂的得恁是。

　宋兰君怎么都没有想到，入目会是这样的画面。

　一时红了俊脸，看着唐初九，难得的无语：“…”！

　唐初九面无表情的，一丝异样都没有，去把医书拿了回来，继续翻看了起来。

　宋兰君有些抓狂：“初九，不要看。”

　唐初九理都不理的，继续翻了下一页。

　宋兰君崩溃的想，初九学坏了。

　幸好书上画的是女子，否则…

　其实一点都不幸好，在第五页的时候，那书上的平，不就是个男人，同样的未着寸缕。

　而且这个男人，如此的眼。

　就是那月寻，只不过是少了那件花里胡哨的衣服，现出健壮的身材来。

　唐初九翻到时，水眸瞪得又圆又大，脸上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感觉惊悚极了。

　没有穿衣服的月寻，让人看得好不习惯。

　‘啪’的一下，把医书合了起来，只是因着记忆，脑子里来回晃着的都是月寻的一丝不挂。

　暗骂，不要脸！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也好意思画！

　事实上，月寻对自己的身材非常自恋，每天都会欣赏好几回，觉得增一份则肥，少一份则瘦，恰到好处。

　因此，可以定论为，无良的神医是只开屏的孔雀！

　唐初九刚把书合上，柳管家就把公文拿了过来。

　做为一朝臣相，而且能得圣宠不衰，付出的努力，背后的艰辛，都比别人要多得多。每天的公文，都是堆积如山。

　拿着一本看完后，宋兰君笑问：“初九，给我磨墨好不好？”

　唐初九淡定了下神色后起身，拿着墨磨了起来。

　宋兰君含笑相看，爱极唐初九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唐初九磨墨一向认真，脸上神情诚虔，对于读书人，一直抱着敬仰的心态。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所以当初，才会死心踏地的对宋兰君，一心一意。

　看着唐初九，宋兰君觉得，怎么看都不够，百看不厌。

　唐初九磨好墨，冷瞧了宋兰君一眼，走去了一旁，拿着针线绣了起来。

　绣的是如意荷包，已经绣好一半了。上面绣的是腾龙祥云。

　再过些日子，就到古清辰的生辰了，想绣一个给他。

　当初他死磨硬泡，就是想要一个。

　却一直没有绣给他。

　一个看公文，一个一针一线绣荷包。

　一时，难得的相安无事，不复以往的剑拔弩张。

　所有的公文都看完后，宋兰君把必须要批示的公文挑了出来后，叫到：“初九，过来。”

　唐初九抬眼，相看，不动，也不问。

　宋兰君扬了扬包扎的手：“初九，我的手不能写字。”

　唐初九垂眼，刺绣。

　宋兰君叹息，只得化身为狼做那卑鄙之事，威胁到：“初九，你再不过来，明天我就不给你血了。”

　唐初九咬牙切齿的站起了身来。

　宋兰君把笔到了唐初九的手里，念着自己的批示：“…”唐初九依言写了上去。

　写完抬头时，就见着了宋兰君铁青的脸。

　看着那字，宋兰君妒忌得都要疯了。

　这字，一眼就瞧出，有古清辰字的七分影子。

　妒忌之火，熊熊燃烧，心里堵了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公文也不批了，去拿了张白纸过来，也不顾手上的伤，挥笔而就，写了一篇《兰亭序》：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之初，会于会稽山之兰亭，脩稧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领，茂林脩竹…

　洋洋洒洒几百字写完后，不容拒绝的对唐初九说到：“按它临摹！”

　唐初九置之不理。现在，字已经练得，按芸娘的话讲，就是已经写得有七分古清辰的气势了。

　宋兰君发了狠，把笔强进唐初九的手里，大手包裹着小手，强制一字一字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手背传来宋兰君手心的温度，让唐初九非常的抗拒，想要挣脱，无奈宋兰君就是不让，抓得紧紧的，也不顾伤口处的白布染上了红。

　那抹红的刺眼，让唐初九放弃了挣扎：“我临就是了！”

　宋兰君这才松了手，坐在一旁，跟狱卒似的，看着唐初九一字一字临摹自己的字。

　一页纸临完后，宋兰君拿着唐初九写的，看了起来，随即很不满意。

　半分相似都没有！

　可是，她却能把古清辰的字，写出七分的相像来。

　这需要花多长的时间才写得出来？

　除了妒忌，还是妒忌！

　好在初九现在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

　看了看天色，深一口气，来方长，先吃饭要紧。

　初九早饭没吃几口，不要饿着了。

　面对着山珍海味，唐初九却味同嚼蜡，本来就忧心古清辰身上的毒，更何况眼前这张脸，真的不想看到。

　宋兰君把唐初九最爱吃的西红柿炒蛋连碗推到了她跟前，柔声到：“初九，吃多点。”

　唐初九冷着脸，放下了碗筷！不吃了，倒胃口。

　碗里的饭，才吃了一小半。

　宋兰君颠倒黑白：“初九，就吃了么？初九，我好饿。初九，我的手，不能拿筷子呢…”

　一声一声的初九，初九，初九，听在唐初九的耳里，就跟叫魂似的，声声刺耳。

　得不到回应的宋兰君，最后就着唐初九那半碗未吃完的饭，拿了个勺子，右手动作别扭怪异的吃了起来。

　之所以吃唐初九剩下的，就是想要那份亲密无间。

　唐初九冷眼看着宋兰君的故意。

　月寻抬脚走了进来，见着桌的饭菜，毫不客气，提筷就吃。

　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人，宋兰君非常的不喜。

　可惜月寻一向不看人眼色。不是不懂，而是不屑，唯我独尊惯了的。

　天皇老子的都不放在眼里。

　吃得很。

　而且指使气颐：“汤。”

　唐初九眼观鼻，鼻观心。

　否则没有办法脑海中不出现医书上的那幅画。

　想要的汤没有，月寻朝唐初九投去了冷冷的一眼：“汤。”

　宋兰君端起左手边那碗唐初九喝过几口的汤，喝了起来，脸上神情带了故意，是挑畔。

　月寻冷哼一声，手指一弹，好喝的汤，立即变成了穿肠毒药。

　宋兰君一口喝到嘴里，脃大变，又辣又苦又怪，味道无法忍受。

　而且，恐怖的是，嘴角立即开始感觉极了，起了一个一个的包。

　由此可见，此大夫不仅无良，而且还心眼极小，睚龇必报。

　越来越，而且的地方越来越多，脸上，脖子上都了起来，宋兰君对月寻怒目而视。

　月寻鼻子朝天，又做了那骄傲的孔雀，还是花的。

　此花孔雀今天难得的行一善：“再不冲水，脸就可以不要了。”

　话落，再下巴朝着唐初九点了点，带着不许拒绝：“汤。”

　下场就在眼前，唐初九不敢不从。

　老老实实的打了一碗汤，放到了月寻的面前。

　月寻喝得眯起了眼，臣相府的厨子手艺不错。

　宋兰君脸上已经起了水泡，就和被开水烫到起的水泡一模一样，大个大个，略透。

　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可是唐初九却看得心里冒出了几分痛快。

　宋兰君一向容颜惊世，众人皆说他貌比潘安，不知如果他没了好的皮相，那些名门千金还会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宋兰君眼巴巴的看着唐初九，等着她去打水。

　唐初九苍翠拔不动如青松。

　脸上的，让宋兰君忍无可忍，深一口气，重新再忍。

　执着的看着唐初九，她不去打水，就不洗脸。

　月寻喝完汤，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吃着菜，浓眉上挑，看着宋兰君。

　双十年华就能坐到一国臣相之位，并且一直得圣宠不衰，这宋兰君确实有过人之处。

　这种痛苦，若是常人，早就受不了，而他却在得到解法后，还能不动如山。

　由此可见，一国臣相的忍耐力，以及意志力皆惊人。

　而且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无声的对峙。

　因着毒，宋兰脸脸上的水泡开始破了，出脓来。

　宋兰君等初九怜惜的心，也慢慢的凉了。

　此路不通，别处打。

　主动出击到：“这毒，会影响血的吧？”

　月寻不作声，不肯定，也不否认。

　唐初九赌不起，立即去打了水来。

　没破的水泡，一见水，立即消了。就像它们不曾出现过一样，凭空般的。

　而那已经破了的地方，就无能为力了。

　好在破的地方不多，只有三处，额头，下巴，脖子侧。

　月寻放下筷子，朝唐初九说到：“你跟我来。”

　宋兰君不舍的叫：“初九…”

　唐初九跟着月寻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兰君有心想跟，却是不能。原因就是月寻的院子，非请勿进。

　若要强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里面全是阵法。一旦踏进，立即风云变，有来无回。

　回到院子，月寻拿了条有手臂的蛇，朝着唐初九抛了过去：“把它清了。”

　那蛇，正好落在唐初九的怀里，吓得她放声尖叫，直冲九天云霄。

　以前在杏花村时被蛇咬过，还是带毒的那种，那次的罪可遭大了，从那之后，唐初九最怕的就是蛇。

　就连草绳，都会惊一场，更何况眼前这条，从未见过这样大的蛇。

　月寻嫌吵，怒斥到：“鬼喊鬼叫干什么？！杀猪么？闭嘴！”

　此大夫不是兽医，难得他还晓得杀猪。

　唐初九把怀里的那蛇用力丢出老远，才停住了尖叫。

　月寻看了看那条被丢到了柴堆上的大蛇，随即翻脸无情，手指弹空一点。

　唐初九的道被点了，不能动，不能说话。

　月寻提着蛇回来，围在了唐初九的脖子上。

　那种滑滑的，冰凉凉的，腻腻的感觉，让唐初九觉得恐怖极了。

　却因着道被点，连尖叫都不能。

　水眸睁得老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蛇，本来因着冬眠，不动的，可是因着这一番动作，给醒了过来。

　开始沿着唐初九的缓慢游走，渐渐往上，到鼓鼓的，再往上，整个蛇头竖了起来，吐着信子和唐初九大眼瞪小眼。

　恐惧到了极点，受不住，唐初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一头摔倒在地。

　月寻无良的冷眼旁观，任由唐初九毫无知觉的躺在冰凉的地上。

　自顾自的去提了张贵妃椅子出来，斜躺在院子中间，眯眼晒着暖和和的太阳，神情叫那个享受。

　那大蛇因着唐初九摔倒，被痛了，张嘴就在手腕处咬了一口。

　立即，那手就肿了起来，因着毒，慢慢变紫，变黑。

　精心养了十年的大蛇，有什么样的毒，月寻自是清楚。

　毒发时，就如锥心之痛。

　月寻一点医者仁心都没有，任由毒慢慢漫廷至唐初九的全身，就连脸上都黑紫了。

　唐初九毒发时，痛醒了，恨不得能自我了断，早死早超生才是解。

　月寻拿着一枚铜镜，递了过去。

　铜镜中照出的哪是娇娇女子如花，而是娇魔鬼怪。整个脸黑肿黑肿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唐初九手中的铜镜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抱着头，放声尖叫。

　就说月寻一向喜怒无常，这次面对唐初九的尖叫，他难得好兴致：“白芷三钱、蜈蚣一条、钩藤七钱，夏枯草一两、半边莲五钱、牛沥…”

　这个方子，解蛇毒。

　但也仅限于此，只管说出方子，不管抓药。

　药在屋子里，样样都有，可唐初九却是两眼黑，药认识她，她不识得药。

　好在，有那本医书。

　唐初九忍着锥心之痛，一页一页的翻着医书，对着药材，好不容易把方子上的药，都给抓齐了。

　赶紧去熬好，顾不得烫，迫不及待的喝了下去。

　神医药到病除，确实如此。

　喝下药半刻钟不到，唐初九就恢复如初，除了被蛇咬的那一处留有印子外，其它地方，完好如初。

　难怪月寻能横行霸道，确实有资本。

　月寻斜眼看着唐初九，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要命：“那蛇爬去那处柴堆了，去把它抓回来，清好了入药。蛇胆莫要破了，那是古清辰的药引。”

　唐初九牙齿都开始打颤了，要去抓蛇，杀蛇…

　月寻蛇从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明明看到了唐初九的害怕，恐惧，他却半分心软都没有的，虎目一瞪：“还不快去？”

　唐初九去寻了个木，战战兢兢的往柴堆走去。

　一捆柴一捆柴的挪开，仔细的找蛇。

　翻得气吁吁，全都翻遍了，也不见那大蛇的踪迹。

　其实，这是唐初九不理解蛇的习。要是月寻，只需一眼就能找出来。

　况且，他也不需要找，吹下独有的口哨就行了，蛇就会自己爬出来。

　怎么找也找不到，唐初九想着，它是不是爬到别处去了？

　白忙一场。

　把大捆大捆的柴，又堆回原位。

　一脚踩在做火引的干柴叶子上时，突然感觉踩到的东西软软的，而且还会动。

　唐初九吓得花容失，立即意识到是那大蛇。

　想要跳开，却慢了一步，刚找着地方冬眠的大蛇被踩得吃痛，立即咬了唐初九一口。

　芸娘说，如果在一个坑里摔两次，那就是笨到无药可救。

　要依着这个说法，唐初九没救了。

　伤口刚被咬到时，不痛，是麻麻的。只有毒发时，才会痛彻入骨。

　唐初九挥着子，拼了命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没头没脑的往那大蛇身上砸去。

　其实是知道‘打蛇打七寸’的常识，只是，在此种惊慌失措中，就忘了。

　一一，打到的是蛇的身。

　受到攻击的大蛇，吐着信子，咬唐初九，一咬一个准。

　唐初九不管不顾，不停的扬起子，狠狠的落下。

　月寻在旁边，眯眼看着难得的人兽大战。

　一柱来香的时间后，兽亡，人活。

　以唐初九一子砸在大蛇的脑袋上，血模糊中，结束了这场战争，取得了胜利。

　这就是传说中的险中求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极其的惨烈，代价巨大。

　唐初九也数不清到底被大蛇咬了多少口。

　好在，现在已经晓得怎么配解药。

　这个药方，唐初九这辈子到死，肯定也忘不了了。

　连喝两碗解药后，唐初九一股坐到了地上，娇吁吁，脸色惨白。

　咬牙切齿的暗骂月寻的变态。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真是太要不得了。

　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老天无眼，就应该一道雷收了这妖孽，为民除害，免得他再为祸人间。

　这样的人渣，活着也是祸害。

　其实，这回唐初九还真以已之腹，度月寻之心了。

　因着那回音寒，唐初九所有的痛，月寻都感同身受。

　只是这熟悉的痛，月寻能忍受，因为他痛过千百次。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神！医神之术，可不是凭空得来的，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有的。

　月寻所有的医术，都是在亲身尝试，体验中提升出来的。

　曾经为了驯化这条大蛇，月寻被咬过数百上千回。

　那时，还没有研制出解药，痛的时间可不是十天半月，而是痛了整整一百天。

　对于这痛，实在是太熟悉了。

　以至于月寻能面不改。

　而且，看着唐初九痛，感觉心里特痛快。瞧，痛的不只自己一个。

　心里果断的平衡了。

　这回，看着唐初九，觉得顺眼了几分。

　唐初九息平了后，去拿来一把菜刀，打来一盆热水，拿瓜瓢打起水，一勺一勺的淋在大蛇上，把蛇血冲掉后，手起刀落，就要把大蛇一斩为二。

　那位置，正是蛇胆处。

　若真砍下去，那月寻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唐初九砍了。

　这蛇的药用价值，可是连城！

　蛇胆是解百毒的药引。

　蛇药吃了不仅永保青春，还能延长益寿。

　蛇皮刀不入。

　唐初九本来是想砍下去的，可后背感觉阵阵发凉，杀气冲天。

　迟疑的转过了身，就见着月寻那目光叫千刀万剐。

　唐初九脑海中灵光一闪，难得的开了窍，这蛇肯定这样砍不得。

　想起月寻说要取蛇胆的话，唐初九略一想，进了屋子，拿着医书翻了起来，果真在第一百六十八页的时候，看到一条大蛇，跃然纸上。

　上面详细记载了这蛇的一切情况，药用，毒，解药…

　终于明了为什么月寻要怒目而视了，原来是蛇胆就在那处位置。

　去拿来一把锋利的刀，强忍着无数的恐惧，往蛇身上一划，却一点痕迹都没有，如划水无痕般的。

　月寻看着后，慢步跺了过来，点头表示满意：“果真刀不入，很好。”

　唐初九柳眉紧拧成麻绳，刀不入？那要怎么取蛇胆？

　月寻幸灾乐祸的行一善着指点津：“剥皮。”

　…

　整个剥皮的过程，唐初九这辈子都不愿再回想。

　等整张蛇皮剥下来时，唐初九已经是面无人，把咬出了血来。

　月寻以食指挑起了整张蛇皮，脸上笑容面，看了看后，说到：“给你了。”

　什么叫财大气，月寻就是！

　此蛇皮价值连城，千金难求，他眉都不皱的，就送人了。

　如此舍得。

　有钱的果真就是大爷！

　唐初九一时有些呆若木：“…”！

　直觉的知道，此蛇皮是个难得的宝贝。

　刀不入，又薄如翼，如果制成衣服给古清辰穿在身上，他出兵打仗的时候，就不会受伤了。

　出手如闪电，生怕月寻反悔，飞快的把那蛇皮抓到了手上，已经完全忘了对蛇的害怕。

　月寻斜眼瞄瞧了唐初九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本公子要吃蛇！你煮！”

　唐初九眉眼齐跳，就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东西！

　去洗了大锅，放上水后，烧开，把那整条大蛇团起丢进了锅里，再放上葱，姜，盐…

　没一会，就香味四溢。

　因着蛇太大，没那样大的碗来盛，唐初九连锅端给了月寻。

　然后被千刀万剐了。

　月寻看着锅里的整条大蛇，再看向唐初九的目光，跟刀子似的！寒气阵阵。

　面上的表情，叫杀气冲天！

　如此暴殄天物！

　吃蛇，切一小块来煮就是了！而且最是滋补。

　可她竟然整条蛇拿来煮了。

　这锅汤，不用想，都是大补！更是壮0。

　月寻面无表情的吃了起来，吃的是蛇，汤一口都没有喝。

　吃后，那蛇才动了九牛一毫，感觉都像没动过一样。

　实在是那条蛇太大了。

　放下筷子，月寻咬牙切齿：“把它吃完！”

　唐初九花容失了：“…”宁愿死，也不愿吃蛇。

　杀生的感觉还挥之不去，现在竟然让吃它的。

　月寻跟黑白无常似的：“若敢浪费一口，我就把蛇胆倒了。”

　要比卑鄙无，月寻天下第一，舍他其谁！

　唐初九一点都不怀疑，月寻肯定是说到做到。

　颤微微的打了一碗汤，捏着鼻子喝下去…口齿留香，味道其实很不错。

　可是因着心理作用，非常抗拒，所以，唐初九跟喝毒药似的。

　月寻拿着筷子，把大蛇的两个眼珠子挖了出来，放到唐初九的碗里：“吃！”

　此物，吃了明目。月寻觉得唐初九的眼光有问题，特别是看男人的眼光！

　唐初九吃到嘴里，连嚼都不敢嚼的，就干了下去，感觉肚子里一阵一阵的翻滚。

　月寻眯着眼，躺去了院子里的美人榻上晒太阳。

　唐初九肚子里翻江倒海，忧愁的看着大锅蛇，吃到什么时候才能完？

　那医书上说这蛇药大补，补血补气补亏空…

　那给宋兰君喝了补血吧。

　寻来个装汤的大缸，装蛇汤后，又去拿了个大碗，盛了蛇后，提着出去。

　走到月寻面前时，目不斜视。心里却在打鼓，生怕他不许拿出去。

　好在月寻冷哼一声后，无视了唐初九。

　加快脚步，远离是非之地。

　终于回到了西院，宋兰君不在。

　此时，在客厅，宋兰君面前，唐子轩正兴师问罪。

　唐诗画在旁，哭得梨花一枝带雨，楚楚动人中，全是等君怜惜。

　本来脸上受伤之事，并没有说给娘家人听。

　只是正好，这天是唐诗画的生辰，唐子轩过来探望。

　见着嫡姐脸上的伤，大怒，一问之下，才知受了那般的委屈。

　唐子轩一向是个混世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出去寻了宋兰君就闹了起来。

　因着唐子轩的闹，唐诗画也才见到了宋兰君。

　受伤之后，心里是恼怒，恨意，更是委屈，因着明明兰君知道自己受伤，却是一句话都没有。

　连面都见不到，他不仅白天呆在那狐媚子那里，就连晚上，也睡在那边。

　这让唐诗画的心伤透了。

　所以，唐子轩闹起来的时候，也就半推半就，并没有真正阻拦。

　唐子轩指着宋兰君鼻子大骂：“君子一言九鼎，臣相大人不知么？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的来求娶么？不是定不相负么？一朝臣相怎么说过的话就跟放似的？我姐嫁过来才多久，你就宠妾灭！”

　最后四字，说得非常的重。在东清国，宠妾灭，可是大不容，会受世人唾骂。甚至有些人，因此丢了官。

　唐诗画脸色巨变，怨怪唐子轩口无遮拦。

　宋兰君脸色非常不好看，冷眼瞧着唐子轩：“你想怎么样？”

　唐子轩气得直跳脚，拉着唐诗画：“姐，跟我回去。”

　唐诗画不能，也不愿。

　若真的回娘家，肯定会成为京城小巷的茶余饭后。

　而且，如果走了，那这府里，依着兰君对那狐媚子的宠爱，以后岂还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唐诗画泪眼汪汪的：“子轩，你回去，姐没事…”

　唐子轩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最后气得拂袖而去。

　唐诗画抬起泪眼看着宋兰君：“兰君，我…”

　宋兰君挥手，打断了唐诗画的话：“你为什么会去西院？为什么会打起来？谁先动的手？”

　每个问题，都直指核心。

　真正是一针见血。

　唐诗画神色闪过受伤，非常聪明的避而不答，可怜兮兮的：“兰君，我的伤口好痛。”

　宋兰君神色不明的看了唐诗画数眼后：“你好自为之。”

　然后拂袖而去。

　唐诗画大受打击，踉跄着倒退几步，脚上一软，跌坐在凳子上，泪面。

　嫁进府里以来，这是宋兰君说得最重的话。

　好自为之！

　唐诗画被这四个字，伤得体无完肤。

　泪不止。

　兰君，往日的柔情，去哪了？

　宋兰君着脸，回了西院。

　见着唐初九正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来回晃，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宋兰君脸上的阴沉退去，换上了面笑容：“初九…”

　唐初九闻言，抬起头，看着宋兰君，愣了一会后，才起身，拿着篮子打开，把蛇汤和蛇摆了出来。

　宋兰君脸上喜不自：“初九，你特意做给我吃的么？”

　不得不说，十七，你自作多情了！

　唐初九不语，把一碗蛇汤递了过去。

　宋兰君笑得跟怒放的山花般的，接过汤，一丝犹豫都没有，全部喝完：“初九，真好喝。”

　好喝是要付出代价的，宋兰君虚不受补，喝了半个时辰没到，鼻血就泉似的了出来。

　唐初九赶紧去拿了热巾过来，无言的递了过去。

　看着巾被血染透，唐初九垂眸，蹙眉。

　这夜，宋兰君受尽了折磨，口干舌燥的，三五不时的就鼻血。

　而且，腹下，一直蠢蠢动，抬头的。

　宋兰君：“…”！

　一朝臣相，求不了。

　直折腾到三更半夜时，鼻血才止住。

　宋兰君累极，睡了过去。

　而宋东离，却是不成眠。

　本来，已经带着肚子的气，上歇下了。

　正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视线，睁开眼后大惊，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黑影。

　宋东离想要惊叫，可那黑影手指一点，就再也发不出半点声来，只得怒目圆睁的看着他，眼里是恐惧。这人是谁？是怎么进来的？屋外明明有回喜守着的。

　黑影一扬手，隔空打物，窗户无声无息的被打开，淡淡的月光下，宋东离终于看清了黑影的脸，竟然是古清，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宋东离恶狠狠的看着古清，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古清侧身，坐在边：“大嫂，你可知道，我过来干什么？”

　宋东离口不能言，却目光如刀。

　古清点点头：“大嫂那么善解人意，肯定知道我的来意，对不对？大嫂，没错，我是来和你偷0情，0伦的。”

　宋东离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怒又惊，出了泪来。

　古清倾身，把宋东离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的去：“大嫂的泪，滋味很好，我很喜欢。”

　说着，伸手抚上了宋东离的脸：“大嫂长得就是好看，美人如花如玉，我也喜欢。”

　宋东离的身子，随着古清的碰触，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古清的手往下移，把宋东离的衣襟挑开，大手往下，伸进了大红色的肚兜里，对着手柔软，爱不释手。

　“大嫂，你瞧，我一手无法掌握，听说大的女人容易下垂，不知大嫂的有没有？我很好奇呢。让我看看好不好？”

　话是这样说着征求意见，可手指却是直接一挑，一时，室春光。

　古清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后，笑到：“嫂子，你的葡萄是黑的呢，是不是经常男女爱？处子的葡萄可是草莓红的。”

　这话，相当于是在说宋东离不清白，婚前失贞。

　宋东离的目光跟淬了毒似的，刮在古清的身上，要是能动，绝对要拔了他的舌头，让他此生再也不能说话。

　古清曲指，把那黑葡萄用力弹了一下：“大嫂，喜欢么？”

　因着痛意，宋东离身子颤抖了一下。

　古清笑了起来：“我的大嫂，很感呢。”

　话话，俯下身，含住了那果实，各种挑0逗。

　古清久居花丛，对于，非常擅长。

　每一个动作，都能挑起。

　宋东离心里明明是非常恨的，可是身子却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古清的食指往下，再拿出来时，上面是意，还带着未断的银丝，暖昧无数：“大嫂，你真热情，你看，都了。”

　宋东离是难堪，却不能掩盖情动如山的事实。

　古清俯在耳边息着惑，修长的手指恶的捻动：“大嫂，想要更多么？”

　舌尖轻最感处的耳侧，宋东离无法抑制的轻颤，悸动。

　吻越来越下移，来到最的地方纠，深深浅浅，水声不断。

　宋东离沉沦，息着疑似到了天堂，受不住这种疯狂，细碎的呻了出来。

　道已经被解，可被主宰的宋东离，却没发现。

　古清一个抬手，两人身上的衣裳全部落，紧密相贴，呼吸更是紊乱，越来越烫。

　大手分开了纤细的腿，健壮的身躯上来，贯穿了宋东离的身体。

　剧痛令宋东离一瞬间弓了起来。

　炙热的入侵坚硬而强势，她忍住了一声低低惊叫，抑制不住紊乱的呼吸。

　古清不给宋东离息的机会，狂猛的冲击暴雨般频密，酸麻和快慰在身体中，她无力的依在臂弯，任由掠夺，细碎的呻织着水声，屋。

　上翻云覆雨的二人，谁都没有发现地上的古清辰，食指微微动了下。

　虽然动得不明显，可就是动了，明月做证。

　**之后，宋东离从失中醒来，扬手就要往古清的脸上扇去：“畜生，我可是你嫂子！”

　耳光落空，因为手被古清抓住了，力道捏得非常重：“哈？是我嫂子？刚才在我身下承时，怎么不记得是我嫂子了？而且，嫂子，你为什么没有落红？可别告诉我，昨夜我大哥把你的处破了？还是你根本在嫁进来前，就是个妇！”

　宋东离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你胡说八道！”

　古清冷笑：“是我胡说么？那敢问嫂子，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可不要说是我，有没有那屋膜，我还是分得清的。”

　宋东离语，把古清恨得半死。

　古清以食指挑起宋东离的下巴：“大嫂，如果你想以后有安稳的日子过，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反正这样的事闹开来，丢人现眼的不是我。好了，我要走了，给我着衣！别想耍花样，否则…”

　宋东离气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含泪依了古清。

　穿好衣后，古清在宋东离面上轻点了一下：“大嫂，你这样听话很好，我很喜欢，晚上我再来。”

　说完，跳窗而出，无声无息。

　宋东离脑子里糟糟，又气又恨，咬牙切齿。

　第二天早上起来，宋兰君精神前所未有的好，容光焕发，神彩亦亦，而且脸上也有了丝血。

　今天因着不用早朝，宋兰君起得略晚。

　唐初九早就起了，容颜憔悴，若是芸娘见了，肯定会问是‘求不’呢，还是‘纵过度’。

　正坐在窗前聚会神的看那本医书，专看有关蛇皮的讲解。

　蛇皮是有，可是要怎么制成衣裳呢？

　不得不说，月寻不愧是神医，上面把方法和每一个步骤及注意事项，都写得非常详细。

　原来要先把蛇皮放到酒里泡三天三夜，还要加些许硫磺，才能剪动。

　嗯，得去街上买硫磺回来才行。

　刚把书合上，宋兰君就起了：“初九，你起好早。”

　唐初九和宋兰君无话可说。

　去热了蛇汤过来，无言的端到了宋兰君面前。

　宋兰君眉开眼笑的，端起喝了下去，眼都不眨的。

　就好像即使是穿肠毒药，但只要是唐初九端的，他也会照喝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