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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九章:金刚陨落
 首富?什么首富?国内的首富还是世界首富?是谁?为什么那个名字那么熟悉?为什么?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他们那么努力,却一无所有,而有些人却可以坐拥一切,甚至可以剥夺自己的一切…

 巨金刚的心中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那一瞬间,他完全呆住了…

 “嗤…”子弹穿报纸,入身后的墙壁,深深地嵌入其中,几乎连墙壁都要打穿了。

 巨金刚一个翻身,却依然没有完全躲开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子弹,那子弹划过了他的左颈,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若非是那一瞬间强烈的杀气让他警觉,他一定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人在大街上袭击自己!即便是在夜晚的大街上。

 是什么人?难道是任潜悠?

 不可能,若是任潜悠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死了,而不会再安全的站在这里。

 一想到任潜悠的力量,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从第一次见到任潜悠开始,他就已经被任潜悠的力量深深地震撼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闭上眼睛,他眼前浮现的却并不是任潜悠背后那燃烧的火焰,而是第一次见到任潜悠的力量时,童金刚从自己的口中掏出来的轻灵的纸鹤。

 “什么人?”他看向了子弹来的方向,但是他毕竟不是职业的手,对弹道的推测并不怎么专业。

 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只要再偏上一厘米,他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而他看过去的方向。是黑黢黢地办公楼,此时办公楼里的公司已经全部下班,只剩下绿色的装饰灯光打在墙上,映照出一幅惨然的景象。

 而同样地。他觉得对方似乎不打算杀他,至少不打算让他这么容易的死去,那飞的子弹,似乎一开始就不是向自己的要害来的。

 实际上,自己躲闪的时候,子弹已经穿了自己的脖子,而子弹出之后,自己才感觉到了杀气。

 对方是在提醒自己,他的存在么?

 黑黢黢的大楼好像是蹲伏的巨兽,无数地窗口。每一个都可能吐出致命的子弹。

 被人用常规的武器威胁?巨金刚有些啼笑皆非,虽然这完全不是笑地时候——他已经危在旦夕。

 什么时候,身为异能者的自己,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

 “嗤…”又是一颗子弹入了自己身后的墙壁,那子弹在巨金刚的身上擦出了三厘米深的口子,一处静脉被断了,鲜血汩汩出。

 巨金刚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他怒喝一声,双腿下蹲,然后猛然跳起。

 神兵巨蛤!

 崇岳虽然在社会上拥有颇强地经济实力。但是在异能界却不过是一个三的组织,他们网罗的人或许不少,但是这些人中却没有真正地高手,可以说真正的高手可以一个人灭了他们全部。

 而他们能够配发给自己下属的装备,也是非常寒酸的。所谓的巨蛤就是和四海全面冲突时,崇岳配发给巨金刚的神兵,这神兵本名叫什么没有人知道,巨金刚从自己的名字里取了一个巨字,然后用蛤来形容这把神兵的能力。

 如同蛤蟆一般的跳跃能力。这就是神兵的作用。

 起跳,然后下落,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虽然巨蛤不过是一纹神兵,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垃圾的神兵,只有不合适的神兵,在巨金刚的手中,这巨蛤可以发挥出的力量,却是惊人的。

 巨金刚力大无比,攻击力和破坏力都不错,行动速度也非常可观,加上可以大大提升他的速度的巨蛤,实力不只是增加了一倍那么简单。

 一瞬间就已经到了楼顶,巨金刚想,这次不可能再有子弹从我的头顶上下来吧。

 这次确实没有子弹从他的头顶上下来,同样嗤的一声,子弹穿透了他的大腿骨,他的大腿上出了一股血泉。

 这次他看清楚了,那子弹其实是穿了脚下的楼板,也就是说,那子弹是从他的下方过来的。

 但是…怎么可能?难道那是反器材的狙击?不然怎么可能穿楼板?,巨金刚火喝一声,身体猛然惩大,然后一拳向自己脚下打过去。

 “砰…吱嘎…”剧烈的撞击声过后,他脚下的楼板整个裂,如同蛛丝一般的裂纹慢慢崩溃,然后出了一个大来,巨金刚猛然跳下去,蹲身一个扫堂腿。

 没人?

 被他的大力扫堂腿踢飞的只有破旧的办公桌和报废的电脑,这上里大概是一处仓库,而且显然很久没有人进来过,那地的灰尘没有丝毫被人破坏的痕迹,很显然,这里没有人,一直都没有人…

 怎么可能?那么…巨金刚濡染心生警兆,这一次他终于提前发现了杀气,他贴地横滚,嗤的一声,一股血箭从他的肩头冒出,然后他的右臂软软的垂了下来。

 刚才那一,已经把他的右肩关节得粉碎。

 他下意识的撑身而起,左臂按在地上打算跳起来,就在他的左臂伸直的刹那,他突然觉得手心一痛。

 一颗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左臂,把他的整个左臂的骨骼全部粉碎。

 “啊!”即便是巨金刚这样的硬汉,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硬生生把骨头从他的体内出来一般。

 响彻云霄的痛吼惊醒了云城渐渐安宁的夜,但是却惊不醒巨金刚那无尽的噩梦。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穿透力?而那开的人又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准的法?

 是什么?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做梦?

 身体一软,失去了骨骼,被爆裂的骨头炸得惨不忍睹的左臂已经成了一团泥,自然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巨金刚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但是,刚刚失去了对双臂的控制,身体几乎完全失去平衡的巨金刚却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人类是一个平衡而妙的系统,拥有精确的青衡,但是这也代表着,这平衡非常容易被破坏。

 身体滚动的一瞬间,巨金刚觉得自己的侧脸一痛,如同刀片一般尖锐的声音从他的左耳擦过,然后他的左耳就再也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不能留在这里,不能!绝对不能!

 我不能死!我必须活着,就算是为了老大和老盲,我也必须活着!

 巨金刚拼命挣扎起来,失去了可以维持平衡的双臂,失去了控制平衡的左耳,巨金刚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又站了起来。

 只是,站起来之后的盲金刚,却在两秒钟之内再次跌到在地上。

 他几乎是动着,找到了墙,然后固执地坐起来,就在此时,他的眼前突然一暗。

 停电了?

 为什么世界变得这么黑?为什么我的眼睛那么痛?我的面上不停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

 什么声音?脚步声?那不停地向自己席卷而来的,想要淹没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杀气?还是恐惧?

 停下来了?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不说话?

 “老大?老盲?回答我!你是谁?任潜悠?回答我!回答我!不管是谁,回答我!”

 我还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我还没有聋…没有,我还能听到声音!

 从来不曾想过,原来有那么一天,只要能听到声音,就已经可以让自己足…

 多么讽刺啊!

 吃香喝辣的人生,杀人不眨眼的生活,笑傲人生的态度…还有洒而无畏地心态。是在什么时候失去的呢?

 那一天…是那一天,那只纸鹤在自己的面前轻轻扇动着翅膀,它对自己笑,那时候的自己,或许就被诅咒了…

 被纸鹤诅咒了!

 “黑吗?”一个声音响起来,从来没有听过地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此刻那声音很温柔地问自己。,

 “黑…我什么也看不到…”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巨金刚狂吼道:“救救我,救救我,!”

 “痛苦吗?”

 “痛苦…我好痛苦…”巨金刚拼命嘶吼着,似乎叫出来就可以缓解这种痛苦一般。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以后伴随你的将是无尽的痛苦,你害怕吗?”

 “我…我害怕,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巨金刚拼命的哀求着。他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看不到,听不到,站不起,爬不动。一切的东西都离他远去…无法抓住,甚至无法去思考…

 好痛…全身都痛,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还能站起来吗?”那声音温柔的问道,然后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

 “我能站…我能站…”神经质的说着,巨金刚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他依靠那双手的力量站了起来,他还能站,他还能走。

 “跟我来。”那声音道“我送你。”

 “哦…”痛苦和恐惧中,无法思考的巨金刚茫然地前行。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问“去…去哪里?”

 “我女人岑经去过的地方。”那声音顿了顿,道:“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因为你正应该去那里。”

 “谢谢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或许痛苦多了,就麻木了,眼睛看不到,耳朵也几乎听不到的巨金刚,身体上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但是内心无法抑制的恐惧,却几乎要噬他,此时那声音是他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那抓住自己的肩膀的双手,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突然,莫名的,他有些感激,无法了解,无法解释…

 “因为你给了我女儿很多地东西,所以我想还给你,顺道谢谢你。”那声音道“坚持住,就要到了。”

 “我能坚持…我能坚持…”巨金刚神经质的说着,然后他顿住了脚步,道:“你女儿是谁?”

 “你认识的,她叫小雨。”

 “小雨…”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他抬起脚,迈出。

 失去平衡的身体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地脚已经踩空,他转过头,道:“起风了,好大的风。”

 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身体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漂浮感,似乎他正漂浮起来,那一瞬间他恢复了视力,他看到在很远的距离之外,有一个男子站在窗口,一个很壮硕,穿着黑色的作战服的男子。

 那男子站立的姿势很奇怪,看起来好像是站在墙壁上,他不会掉下来吗?

 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刀低头看着巨金刚的尸体,然后他把背后地抓在手中,一团柔和的光芒闪过,那狙击慢慢化为了一团光芒,收回到了他左手的腕表里。

 然后他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起风了,好大的风。

 “你回来了。”等在客厅的白老师站起来,看向了门口,已经多少次在夜晚提心吊胆地等待,在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或许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去那所有人都要去的地方,但是她还是接受了,其实并不是为了照顾小雨,也不是为了自己以后有一个依靠,而是为了那个男人眼底最深处的哀伤。

 充了母的白老师,在看到这个男人的那一瞬间,就被打动了。

 这个含辛茹苦地拉扯女儿的男人,这个半夜悄悄跑出去,用自己的命去搏的男人…

 白老师并不傻,相反,她非常聪明,若没有聪明的妈妈,怎么会有小雨那种聪明精灵的女儿。她知道,什么样的问题自己可以问,而什么样的问题不可以问。

 很多时候,她只需要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就可以给他平添无穷的力量。

 “我回来了。”

 “来,洗洗脚。”把男人的大脚泡进了热水里,白老师搬了一个马扎,坐在了男人的面前,弯下,轻轻洗。

 轻轻抚摸着白老师的头发,刀怔怔地怔怔地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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