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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嬷嬷再见…”

 陈培爱依依不舍的透过后车窗和安基拉挥手道别,口中喃喃的再见让简易凡不觉得心软,他知道就这样带她离开孤儿院她心里很难受,看她刚才紧抓住安基拉的衣角不放就知道,可是她必须早点习惯并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以后的生活他们是要在一起的,他坚持。

 直到再也看不到安基拉的身影,陈培爱才转过身来,微微的低下头盯着膝前的牧羊犬,呜…她好舍不得,好舍不得院长和嬷嬷。

 嬷嬷说这个简易凡收养了自己,在孤儿院里这是很好的事情,可是…

 “会回来看她们的!”

 望着陈培爱眼眶里滴的泪水,简易凡轻声的安慰着她,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多的心软,可是遇上此时的陈培爱,所有以前在他看来不可能的事情,此时此刻他都不经意的就自然而然的对她释放,释放不自觉的心软,不自觉的心疼,还有不自觉的温柔。

 也许是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依然有她的存在,为了他可以不求回报的完全付出,对于冷漠的他一直付出微笑,对于冰封的他付出温暖的力量,对于此时的他付出完全的信赖,这些让他不得不对她温柔以待。

 听到他的安慰,听到他心里的悄悄话,陈培爱的心情因而舒服很多,虽然离开嬷嬷她很伤心,可是以后他一定会常常带她回来看嬷嬷她们的,所以现在她不应该再这么难过,嬷嬷说过她应该时时刻刻以感恩的心来看世界,要把美好的东西带给身边的人,所以现在自己要打起精神来,以后要好好的和简易凡的家人相处。

 “简易凡…”

 陈培爱虽然觉得叫简易凡也很顺口,可是她还是觉得叫叔叔应该更好一些,虽然今天没有看到阿姨,但是一般来孤儿院领养小孩的不都是夫吗?如果她当着阿姨的面叫他的名字,阿姨肯定会不高兴的。

 “怎么了?”

 望着陈培爱轻轻皱起的眉头,简易凡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

 “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简叔叔,毕竟如果阿姨听到我这样没礼貌,会不高兴的!”

 简易凡听着陈培爱口中的叔叔阿姨不由得皱眉头,看来对付七岁小孩的思维,他真的还有待磨练。

 “不用!我说过不是你的叔叔,而且你也没有什么阿姨。”

 “为什么?难道你还没有娶老婆吗?”

 惊讶的望着简易凡,陈培爱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她想要听到简易凡心里的话。

 “没有!”

 简易凡挑高眉头的在心里大呼无奈,这个女人到底还会问些什么,没想到七岁时候的她就这么难,说到老婆,不就是她嘛,不然她以为自己现在在干吗?对毫无关系的人他会这样吗?

 简易凡的回答和耳边传来的声音,让陈培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安定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刚才想到简易凡身边还有一个阿姨,陈培爱的心就莫名的觉得憋闷,可是现在…

 “那个她…是谁?”窃窃的望着简易凡,陈培爱小声的问。

 “她?是谁?”

 对于她的疑问,简易凡莫名的反问,又是哪个她?他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所以和她说话有了代沟。

 望着简易凡紧皱的眉头,陈培爱以为他生气了,所以委屈的低下头不再多问。

 回头望着陈培爱低下头的动作,简易凡已经知道这就代表她心情不好,不由得微叹一口气,心想这个七岁的陈培爱真会闹别扭,二十岁的她成视卩了,忽地,简易凡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七岁的孩子当然会孩子气了。

 “你不告诉我你问的是哪个她,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呢?”

 无奈的轻声解释,他知道现在她的心灵可是很感的,想想自己七岁时也常常因为别人的欺负而难过得半死,不过她肯定没经历过这些。

 对上他眼底的温柔,陈培爱刚才堆积在心里的委屈全都在瞬间散尽,也许这个简易凡对她会和嬷嬷们对她一样好,她不应该小心眼的。

 “就是你刚才心里想的那个她!”

 简短的回忆几秒简易凡才反应过来,他忘了陈培爱能够听到他心里的想法,看来这又是他的一项麻烦。

 “没有,那个她不是什么人!”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他总不能对一个七岁的孩子谈情说爱吧!

 “对我吗?谈情说爱是什么?”

 对于她听到的话,陈培爱并不是十分了解,大人的世界还真的是复杂,有的时候她真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可是嬷嬷说过无所知的内心世界比较快乐,无所不知的世界人心繁重,实在好难懂!

 “是…不…”

 简易凡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安基拉嬷嬷说的对,对于这样的陈培爱,他真的会照顾不周,可是对上陈培爱更加听不懂的眼神,简易凡无奈的望着陈培爱身前的牧羊犬,只好拿它当挡箭牌了。

 “是它,我刚才在想它!”

 “波波吗?”

 陈培爱奇怪的盯着自己身前的牧羊犬,依然不明白简易凡如何对着狗狗谈情说爱。

 “波波?”

 “对呀!是我给狗狗取的名字呀,因为它的腿腿有些走不稳嘛,所以叫波波很可爱!是不是?”提起自己给狗狗取的名字,陈培爱自豪的解释。

 “哦,那你也应该知道狗和人一样需要感情沟通的,所以我刚才想的是它。”

 顺着她的话,简易凡终于圆了自己刚才的话。

 “是哦!对,以后我也要和波波谈情说爱,波波…”

 呜…

 牧羊犬不屑的望着主人,什么嘛,竟然拿它当挡箭牌,呜…不过要是能和这个漂亮的姐姐谈情说爱真的很不错。

 “简易凡…”

 “怎么了?”

 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简易凡微皱着眉头望着赤脚站在书房门口的陈培爱。

 “我睡不着!”

 手指轻轻的抚着波波的耳朵,陈培爱小声的说着,她好像有些认,而且…

 “认吗?”

 合上电脑简易凡向她走过去,虽然他早已经做好了很多思想准备,可是从下午接她回来后,一连串的问题就面而来,比如他家只有一张,比如她睡觉前要喝牛,而他的冰箱里只有黑咖啡,比如她此刻的认,唉…连他对自己如此温柔的包容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每当遇上她柔柔的目光,他的温柔就不由自主的释放,可能二十六年来他内心堆积的所有柔软,现在遇到了宣的对象。

 “嗯!可不可以给我讲故事,嬷嬷都会说晚安故事给培爱听。”

 陈培爱重重的点头还有请求,她来不及细想刚才听到的简易凡心里话的意思,总之她知道简易凡是不会拒绝她的,从下午她就知道了。

 “故事?”

 对于这个要求简易凡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可难倒他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知道什么可以哄小孩睡觉的故事,他知道的只是些对七岁的她来说无比残酷的现实。

 牵着她柔软的小手返回卧室,让她睡回被窝里,望着她在橘黄的头灯映照下充期待的眼睛,简易凡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嬷嬷一般都给你讲什么故事?”

 “讲冰魔歇斯和天使索非亚的故事。”

 “冰魔歇斯…”

 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四个字,简易凡还是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虽然他接受了自己和陈培爱之间的牵绊,但是他依然不能接受这几千万年前的神话,而这神话中的主角还是自己,而且这个安基拉嬷嬷也真是的,怎会把一个这么古老的故事说给小孩子听?

 “对呀!冰魔歇斯绑架了天使索非亚,被爱神邱比特落凡间的故事,你不知道吗?”

 陈培爱望着简易凡挑起的眉头,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喜欢他的阿姨一定很多,想到下午在孤儿院的边看到他的笑容,真的想天天都能看到。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对上她眼中明显的失望,简易凡有些不忍拒绝她。

 “后来呢?嬷嬷都没有讲过后来的故事,陈培爱想要听他们落入凡间后的故事,你讲给我听好不好?”

 有些撒娇的,陈培爱从暖暖的被窝里伸出手握住简易凡的衣角摇晃着。

 望着牵住自己衣角的白手指,简易凡的心仿佛随着一起晃动一般。

 “好吧,你闭上眼睛我讲给你听。”

 将她的小手放进被窝里,简易凡最终还是妥协了,谁让他决定再不放手,不仅她要习惯以后的生活中有他,他又何尝不是。

 望着陈培爱马上乖乖的闭上双眼,思索片刻后,他放低声音开口:“歇斯和索非亚落入人间后,经历了几个轮回的重生,最终在这一世再度相遇…”

 “真的吗?是这一世吗?”

 “你应该乖乖的闭上眼睛才对。”

 望着她不听话的大眼睛,简易凡柔声的提醒,他可不确定自己的故事是否能够让她睡着,不过还是闭上眼睛较容易入睡。

 “遵命…”

 陈培爱马上吐吐舌头再次乖乖闭上眼睛,期待着更采的故事。

 “在歇斯遇到索非亚之前,他独自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很久,像索非亚所说的一样,他终究没有逃脱宿命的惩罚,依然承受着冰痛之苦,每年一次的冰痛袭击几乎折磨他致死,同时还因为异于常人的能力,被亲人抛弃在一所教会孤儿院。在那里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孩子们因为他的异常而远离他,孤儿院里那些所谓的好心人对他进行了严格而残酷的体罚,世人冷漠和残酷的对待,得他不得不彻底的冰封自己,因为与冷漠和孤寂作伴永远不会再受伤,带着一颗冰冻的心,他逃出了孤儿院,开始了自力更生的生活…”

 伴随着简易凡低低沉沉的嗓音,渐渐陷入黑甜乡的眼前闪过一个蜷缩在墙角的小男孩,孤伶伶的忍受着冰痛的折磨,仿佛自己曾经真的看到似的,迷糊间她感到酸酸涩涩的,已经被睡神造访的陈培爱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

 “他好可怜,孤儿院不会…”

 “嘘…”

 轻轻的点了点她柔软的眼皮,让她合住眼中的悲哀,简易凡更加低声的继续说着。

 “可是在他十三岁的那年,一个幻影还是将不可奢求的温暖送到了他的心里,即使是短暂的片刻,依然永恒的留在了他冰封的心里,那个可以为了他耗尽生命的人…”

 望着陈培爱渐渐均匀的呼吸,望着从她眼角滑落剔透的一滴泪水,简易凡不自觉地绽放嘴角的温柔。

 随后他轻轻叹一口气的俯首吻去那颗晶莹,看来自己的故事还能过关,她没有听完就睡着了,不过结局她是知道的,因为那个人…

 “就是你!这世上我依然想要绑架的…”

 随着头灯的熄灭,走出卧室的简易凡没发现玻璃窗外那一道划过天际的光亮,可是伏在陈培爱角的狗狗看到了,呜…外星人又来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着玻璃窗盯着里面沉睡的人,黑暗中悬浮在十二楼外的声音,明显的比高空掠过的冷空气温度要低得多。

 “我只是故技重施而已!”

 另一个声音明显的要温柔的多。

 “他们的宿命不应该被改变,惩罚还没结束!”

 “十三年前我卖了你人情,这次你得还我,你的犯人你去处理我不手,他不是依然受冰痛折磨吗?可是别再折磨我的爱徒了,让她过几天好日子吧!”

 “你真的以为这样她就可以逃过这一世的劫难?哼!”“难道…”

 “他们的宿命被你一箭连心,怎么可能一个试凄一个无所谓,邱比特,你是忘记这点了吧!”

 对上已经消失的一道黑影,银色的影像不由得晃动两下。

 “呵呵,撒旦老小子,我的箭可不只这点功用,看着吧!”

 “简易凡,你不吃早点吗?”

 从自己盘里切了半片火腿放在波波的盘子里,陈培爱望着简易凡面前仅有的一杯咖啡问道,嬷嬷说早餐是身体的第一道阳光,要吃才好。

 “嗯…”从报纸里抬起头瞄了眼狗盘中的火腿,简易凡犀利的目光让原本享受美食的牧羊犬马上停住动作,目光畏缩的望向陈培爱。

 呜…主人好可怕!

 “波波怎么了?不喜欢吃吗?”

 望着只吃了一口的火腿,陈培爱好奇的望着低下头蹭到自己脚边的狗狗。

 “它向来吃素!”

 目光回到报纸上,简易凡彻底打断了狗的奢望。

 “真的吗?原来是这样。”

 “呜…”

 眼睁睁的望着盘中美味的火腿,牧羊犬不由得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哀号。呜…天下恐怕只有自己一只吃素的狗。

 “今天我们要做什么呢?”

 吃完早餐陈培爱望着简易凡收拾东西的身影问道,一般在孤儿院她们吃完早餐后嬷嬷都会带着她做功课,自从在学校被其他的孩子欺负后,她就一直跟着嬷嬷们学习,可是现在她不知道简易凡会不会教她功课。

 “休假!”

 收拾好东西,将她的大衣交给她,简易凡决定要开始寻找她的记忆了,不!他们的。

 “所有的?”

 展凌辉有些惊讶的望着这个翘班几天的秘书,然后转向办公室一角坐定在沙发上的陈培爱。此刻即使他确定自己的眼睛没问题,他依然不敢相信刚才他竟看到简易凡的微笑,虽然不是对着自己笑,但是简易凡的微笑简直和UFO的出现一样罕见,自己和他共处三年也没见过一次,看来这个陈培爱真的非比寻常。

 “对!我所有的休假,我算过了有半年,如果不够可能还需要延期!”

 简易凡微微的挪动脚步挡住老板打量陈培爱的目光,要不是她非要跟着自己,他怎么可能让展凌辉看到他的弱点。

 “延期?”

 目光被简易凡挡住,展凌辉更加玩味的重复简易凡的要求,这个家伙就这样准备闪人半年,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老板放在眼里,他还不如直接辞退他好了。

 “不可以!请你不要辞退简易凡!”

 一直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的陈培爱一直有听到他们的话,听到那个自称简易凡老板的男人说要辞退他,忍不住出声。如果简易凡被辞退了,那他一定会很难过的,以前有些没有工作的人到教堂来祷告,他们心里的声音都好可怜,她不要简易凡变得和他们一样可怜。

 绕过简易凡,展凌辉惊讶的瞪着陈培爱,望着她微微向后缩的样子,不觉得奇怪,她好像变得和上次的感觉不一样。

 “陈小姐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无视简易凡阻挡的目光,展凌辉微笑的靠近陈培爱,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简易凡就是个例子,其实他很早就发现简易凡的异常了,毕竟以他的观察力,简易凡的那点秘密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没想到这个陈培爱居然也…

 望着这个面带微笑向自己走来的男人,陈培爱的身体和意识都不由得选择向简易凡靠近,她从沙发上站起身的小步跑到简易凡的身后,伸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这样就不怕了,不管发生什么事简易凡都在她身边。

 靶到陈培爱对自己的依赖,简易凡的眼底自然的浮上温柔,但转头与展凌辉对视的时候,眼里的冷漠瞬间又恢复。

 “她不知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们居然已经这么亲密了,呵呵…”无视简易凡眼中的冷然强硬,展凌辉笑着让陈培爱看到他眼中的坦然。

 “就这样了,天赐的事你自己搞定吧,要辞退或者放假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

 没有表情的陈述完自己的意思,不理会展凌辉眼中浓浓趣味,简易凡举步走出办公室,身后紧跟上来的温暖让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绽放笑容,他不在乎展凌辉怎么好奇,他在乎的只有她而已,全世界只有她。

 “他会辞退你吗?你不担心吗?”

 出了画廊,陈培爱仰头望着简易凡微微皱起的眉头,她不确定那个男人到底会怎么做。

 “不会!”

 简易凡简短的回答,展凌辉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刚才陈培爱轻易的说出展凌辉的心里话,这是他此刻皱着眉头的原因,世人是无法都像展凌辉那样对他们这种有着异常能力的人淡然待之的,而且他发现自己不喜欢陈培爱也能听到别的男人心声的这个事实,很不喜欢,虽然这不是什么所谓的心有灵犀,但是…他很自私的。

 “但是我很担心。”

 停住脚步的望着她为自己担心的模样,简易凡心中的介意稍稍减弱几分。

 “担心我吗?”

 对上他眼底的温柔,陈培爱小声的说出来,因为刚才…她以为他不喜欢自己这样,毕竟嬷嬷也告诉过她不要随便的显示她的能力。

 “答应我,以后只可以在心里想,听到什么不要轻易说出来!”

 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简易凡更担心的是哪一天她的能力引起他人的注意。

 “所有人吗?那你呢?”

 其他人都还好,不说就不说,可是他…对于他…陈培爱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的,不是吗?

 “我不一样吗?”

 放任眼底的温柔化成嘴角的微笑,简易凡连声音都变得轻柔。

 看见他的微笑她也跟着微笑起来,陈培爱发觉自己的心有些晕晕然的,彷佛肥皂泡泡一般,在暖暖的阳光里飘呀飘的。

 “不一样啊!你是…”

 简易凡望着陈培爱微笑的甜蜜眼眸,在心里不由得开始期待这个答案。

 “你是简易凡啊!”陈培爱看着他眼底的微笑,知道自己的答案没有让他失望,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简易凡。

 没有表现出自己此时心底的柔情,简易凡打开车门让她坐进车里。是的,这个答案是最好的,他不是所有人,他也不是冰魔歇斯,他只是简易凡,对她来说唯一的男人。

 望着简易凡专注开车的侧面,陈培爱在心里悄悄的吐了吐小舌头,其实她刚才想说的是,他就像冰魔歇斯,她是这样觉得的,每次他对待别人的时候,就好像刚才在那个画廊里时,他总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就好像冰魔歇斯,不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他好温柔,笑起来好好看,故事中冰魔歇斯只对天使索非亚温柔的,不是吗?那…如果他是歇斯,那自己不就是天使索非亚了,呵呵!

 自己心里想得出神,陈培爱傻傻笑出声来,她好喜欢歇斯和索非亚的故事。

 “在想什么?”

 望着她脸上仿佛吃到糖的笑容,简易凡有些心理不平衡,因为现在自己想什么她全都能轻易的知道,而对她,他却无法猜透,不管是二十岁还是此时七岁的她,他都无法掌控,看来她天生是来克他的。

 “在想你啊!”陈培爱没多想的顺口回答,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对简易凡的震撼有多大,在想他!想他…这样的答案原本他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会遇到,可是他遇到了,突然间,心里的所有不平衡瞬间化作浓浓的足涌上心底,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心不会痛了,自从那天醒来后,他就发现即使他再如何的温柔以对,再如何的靠近温暖,他的心也不会痛了,难道这也是陈培爱的功劳。

 “你要放很久的假吗?”

 想起刚才简易凡要求要休假,陈培爱好奇的想知道他休假想要做些什么。

 “嗯!”“那你想要干些什么?是不是也会带着我!”

 陈培爱兴奋的转过身看着简易凡嘴角的笑容。

 “你呢?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真的吗?我可以选吗?”

 对上陈培爱兴奋得好像小孩子的样子,简易凡觉得连自己都被她感染了情绪,肯定的点点头。

 “哇…太了!”

 陈培爱在欢呼出来的同时人也跟着扑向简易凡,张开双臂抱住简易凡的脖子大叫起来。她好高兴哦!以前为了不让嬷嬷们担心,她都尽量乖乖的待在孤儿院,即使出去,去的最多的地方也只是教堂,现在她可以去想去的地方了,真是太了!

 “培爱…陈培爱!”

 被激动的陈培爱搂住脖子因而挡住半边视线的简易凡,不得不急忙叫停,这个七岁的大女人疯起来还真让他没办法。

 “噢…哦?”

 听到简易凡的叫声后止住动作,可是望着在几步远的前方向他们出示停车手势的警,陈培爱不由得吐吐舌头,看来这次自己又要惹简易凡不高兴了。

 按照警的指示在路边停车,简易凡望一眼陈培爱无辜的眼神,唉,自从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以往对他来说所有不可能现在全出现了。

 “先生你好,刚才你在行驶中晃动,请问有什么问题吗?”警礼貌的进行例行的询问。

 “对不起!警察叔叔,我只是一时太高兴了,能不能原谅我?”

 抢在简易凡前出声,陈培爱希望警察叔叔可以看在小朋友的份上放过他们。

 “对不起,我未婚比较喜欢开玩笑,不过以后我会看好她的,因为我刚向她求婚!”没有让警的眉头继续紧皱,简易凡冷静的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看在这么特殊的情况,下不为例!”

 低头望着车厢内瞪大眼睛的女士,警此时以为自己很能理解她的情绪,所以微笑的退后示意他们离开。

 “简易凡?”

 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到底是谁出了问题,陈培爱呆呆的望着简易凡,今天波波又不在,那简易凡在向谁求婚,还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那个警察叔叔不是更奇怪吗?他怎么会相信简易凡向一个七岁小女孩求婚?好奇怪!

 “嗯?”

 没有主动向她解释,简易凡等着她解决自己的困惑,他并不准备就让她这样一直失忆下去,毕竟七岁和他二十六岁的差距太大了。

 他之所以要休长假,就是为了专心致志的帮她恢复记忆,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她的失忆因他而起,那他们在一起也应该能让她恢复。

 “恢复什么?简易凡你是在说我吗?”

 陈培爱困惑的听着他的话,可是怎么也听不懂,是谁要恢复什么?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简易凡一语双关,以她现在自以为是的七岁,说再多她也不会相信,只有她自己去努力了,如果她要回到现在的话。

 想到这里,简易凡望向陈培爱微微沉思的样子,她想回到现在吗?她想面对真实的他吗?他突然不确定…七岁的陈培爱对他的绝对信任和依赖,让他完全放任的去付出温暖,可是现实呢?不只她活在过去的虚幻里,连他都甘愿一起沉沦在这份不真实的温暖里。

 他忍不住的想到几天前在教堂外,那时的陈培爱对他说的话…我找了你好久,久到一旦见到就不能放手!那么他可不可以理解为,不管是现实或是虚幻,她都不会放弃他!可以吗?

 简易凡在心里反覆的问着自己这个问题,可是他找不到答案,不敢自以为是的认定,因为他怕心痛的滋味,他怕又被打回黑暗冰冷的孤寂里。

 “你在问我吗?”听着他心里一遍一遍的可以吗?陈培爱困惑的猜想她要长多大才能够知道,嬷嬷以前也常常这样对她说,但是嬷嬷也说过…世间没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没有什么难关是度不过的。

 “对,在问你!”顺着意识的牵引,简易凡希望能够从她口中听到让他安心的答案,因而不自觉地微微屏住了呼吸。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呀,我相信一切都有可能,你也要坚信哦!”陈培爱望着简易凡渐渐舒展的眉头,很高兴自己能够帮他。

 没有什么不可以!听到这句让他再次心折的话,此时连他自己都发现边的笑容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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