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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少爷,你要快点动身啊!”绕在端木忍身后,老福伯嘀嘀咕咕。好不容易见到自家的少爷一面,他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尽是碎碎叨念,非要催促他早点离开会仙楼不可。

 面无表情地巡检各层楼“知道啦!可是不好辞工作。”

 老福伯颇为同意地猛点头。

 苞端木忍到会仙楼,他才觉得开了眼界,没想到这种高级酒楼竟像菜市场,每天人来人往的“真不知道南方人怎么想?这种地方收那么多银子,还每天那么多人来,就为看女人、喝茶?真奇怪。”

 轻轻笑着,端木忍不置可否。

 在这个五光十的地方,他见识到与北方朴实生活不同的价值观。城市生活?商品经济?市侩到连笑容都可以贩卖,这是犷的北方男儿很难想像得到的事!

 不过,这也是孕育他纤细的筑君和美丽嫂子的地方,所以端木忍想了解!

 旁观送往来的生涯里,他看到隐藏在礼貌底下的辛酸和眼泪,抛却基本的体能和反应,只为了讨生活。不论男女,他们都绞尽脑汁,只为在职能的竞技场上和人一较长短!

 难怪看起来都比靠天生本能生活的北方人精致。

 这个特点倒和似水表妹雷同。因为他们的似水并不像一般的北方人,有著强健的体魄和豪的性格,多病的身体招来柔的个性,她的笑容越惨澹,嘴角的弧形就越优雅。

 而自己和大哥就成为她首当其冲的对象!

 握紧拳头。端木忍在为情四百多个日子后,他终于明了一件事--

 他们的似水只爱她自己。

 难怪她的笑容总是那么虚弱!因为无奈、苦涩的成分居多吧?

 难怪大哥找到可以替代似水表妹的人后,会轻易地转移目标;而他,则莫名栽进无的笑容漩涡里,无法自拔。

 对于似水,他们兄弟算是自作多情了,因为殷似水没有爱过他们任何一人。

 愚蠢如他,怎会迟到今才勘破自己留恋多年的笑容,原是场华丽又苍凉的梦?而助他一臂之力的人竟是个爱穿男装的丫头?

 见少主人不说话,老福伯又提醒“你看你,又瘦了一大圈,还不知道保重身体?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找到合意的姑娘?我看会仙楼也没几个正经的,这种女人哪能娶回家当少夫人?我看你还是提早启程好了…”他都替端木忍打算好了!

 会仙楼的姑娘是不能娶回君子门的,是以多留无益。

 少门主夫人的人选,当然是放在极少出门的大家闺秀上。就算现在要住到庙里去,说不定还能挑到好人家的闺女呢!想当时,大少爷的新妇人选也是在庙里才碰到,现在只要如法炮制就好啦。还待在酒楼浪费时间干嘛?

 “你让我再想想。”厌烦地摆手。

 “还需要想啥?大户人家的女儿比较好啦,看大少爷就知道了…”

 加快脚步,端木忍快被忠心耿耿的老仆烦死了,谁说他没有对象来著?才不需要住到寺庙去看女人咧!

 如果要讨个心口不一的女人,相对。端木忍情愿这辈子和筑君相对,溺在她无的笑靥里,不回君子门也是心甘情愿。

 “忍少主,你倒是拿个主意啊!”频频催促。

 端木忍猛翻白眼,才思索要如何摆身后的跟虫,却看到一双俪人面而来,是挂名二当家的筑君和花魁--柳纤纤。

 “端木公子哪时过来挂君少爷放在我那儿的画?”纤纤顺势就贴在端木忍的身上,笑容可掏。

 频频蹙眉,端木忍无言注视筑君,他不明白她为何要送画给这个花痴女?

 筑君淡淡颔首,出两个梨窝。

 “纤纤姑娘,可以站著好好说话吗?”这个女人知不知羞啊?福伯睁著鱼目大的眼睛瞪著花魁。

 装作没看到眼前的老家伙,纤纤死著端木忍不放“去嘛!二当家的画耶。他已经答应要你替人家挂上去,对不对?君少爷?”

 “筑君,你…”端木忍诧异地看着俪人,是这样吗?

 筑君无所谓地耸肩“端木大哥好福气,替纤纤姐挂幅画可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我替你应了这好差事,看你要怎么谢我?”

 “你看嘛!”幸福地依偎在端木忍怀里,纤纤满意地笑了。

 “你什么意思?”冒火地推开纤纤,端木忍一手就要拉住筑君,要她解释。

 但和端木忍已有多次拌嘴的经验,知悉端木忍的反应,筑君早先一步闪开。

 “我只是为端木大哥著想,”筑君摇头微笑“到底人死不能复生,似水姑娘已成过去,咱们酒楼的花魁善体人意、秀外慧中,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大哥不妨也考虑、考虑!”

 “你打哪听来似水的事?”端木忍狠的眼神再度。这个该死的丫头竞当面否定他的感情?推荐什么柳纤纤,他要女人需要她来当老鸨吗?

 “总是有人告诉我的。”筑君低著头。

 极力压抑怒气,端木忍如火炬般的目光注视筑君喜怒分明的脸蛋“你要我考虑柳纤纤?”

 无力再说出任何违背心意的话,筑君猛点头。

 “哼!咱们走。”一把勾起纤纤的,端木忍扯著她,怒气冲冲地走了。

 “二当家,忍少爷哪能娶那种女人?”福伯惊慌失措地丢下这话,便去追端木忍了“忍少爷!忍少爷!你干嘛去那个女人那里…”

 呆愣愣地看着端木忍怒气冲冲的背影,席筑君不发一语。

 她是存心气他的啊!

 他为什么真的跟纤纤姐走了?

 *****

 “端木大哥,再喝一口嘛?”纤纤殷慰劝酒。

 摇摇头,端木忍心浮气躁地把推到面前的酒拿开“待会儿还要守夜,喝醉不好。”

 她可不信有挑逗不来的男人,纤纤再接再厉。

 “来嘛!不然我喂你?”娇笑连连,她也不等端木忍说话,就含口酒,意喂入他的口中。

 才想躲开,端木忍却在无意间看到窗棂外一双稔的眼眸…

 纤纤上半身都趴在意中人的身上,嘴贴着他的,顺利把口中些许的酒送入他的口,还有些黄体不意溢出。

 端木忍反手一握纤纤的。将她丰脯靠挤在自己身上磨蹭,并掉她边的体“把酒浪费就不好了!”

 “你好坏喔!”欣喜若狂,纤纤不依地猛力扭动著柳,一双手也从他的膛抚摩至他下。

 “不坏怎么会知道你的好?”两手虽忙著和纤纤纠,但端木忍的眼睛如夜枭般,注视著窗外的动静。

 “我…”

 “你怎么著?”加紧挑逗,他要她意

 纤纤肩上的丝绸披肩已垂下,出她粉的藕臂,意的她已经完全贴靠在端木忍的中。

 “端木大哥,哥哥要你去找他…”

 不知何时,筑君那张苍白的小脸已出现在会仙阁当中,那张绝美的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地变幻。

 “这么巧?”纤纤忿恨不甘。

 端木忍沉默不语,他搁在纤纤脯上的手并未放下,若有深意地细看着眼前的俪人。

 她在窗外站立已久…

 筑君气愤的脸已通红,她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指责著眼前的男女“你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话这么说就不好听了,”放开纤纤,端木忍向筑君道谢“若不是君少爷引荐,我还不知道花魁的风情呢!”

 “我…”

 “对啊!纤纤先谢过君少爷了。”纤纤紧扳著端木忍的手臂。

 端木忍眯起眼,嬉皮笑脸地问起“还是君少爷心生羡慕,也要来玩一下?我是可以奉陪啦!就不知纤纤的意思怎么样了…”

 “无的东西!”眼泪气得夺眶而出,筑君转身就跑。

 “君少爷、君少爷…”轻声叫唤,纤纤不依地推挤端木忍的膛“别开这种玩笑嘛,二当家脸,会翻脸的。”

 见刺筑君的目的已达到,也没有留在会仙阁的理由了。端木忍自然收起笑脸“我去看看平少爷找我有什么事。”

 “晚一点还来不来?”纤纤拉著端木忍的手,不让他走。

 “也差不多是上工的时辰了,我改天过来。”

 “等你喔!”

 抛下风情万种的花魁,端木忍转身离去。他要去讨回该是他的东西!那个可恶的丫头竟然敢把他转送给别人?他不会放过她的。

 山下会没有丘陵,河水也不会有耗竭的一天;那席筑君就休想逃开端木忍…

 这一回他会狠狠地让她记得。

 *****

 策足狂奔。

 席筑君闪过酒楼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独自躲到庭院后的树丛中…她想抹去眼中的泪,但新的泪水马上又涌现,为什么泪水会停不了呢?

 想也知道眼睛已经浮肿了,那更不能回去了!她不敢回房面对恭禧和发财。

 十只手指紧紧绞著,她不知该怎么办?

 是她自己把端木忍送给纤纤的!只是气不过,但一切都假成真了。大家都认为她是男的,她有什么立场开口把端木忍要回来?想到他们俩的那一幕,她的心就不痛了起来…

 端木忍也曾经那样抱过她啊!为什么…

 紧靠著树干,筑君低著头颅,闷不出声地掉泪。

 “一个人躲在这里干嘛?”喑哑的声音响起。

 筑君抬起头,出乎意料地啊了一声,接著就整个人被抱起。

 “你怎么来了?”虽含著泪,她的嘴角却笑了。

 不说话,端木忍一手抹去俪人颊上的泪水。

 “纤纤姐呢…”

 不让筑君再问下去,端木忍堵住她的,用力地,灵动的舌如蛇般在她口内翻搅。

 “大哥…这里人来人往…”无法息,筑君瘫软在端木忍怀里。

 端木忍左手环住俪人的柳,右手翻过她的衣衫,迅速地解掉她绑在前的布条“绑这个什么劳什子?德平兄也不管管你?你再把自己得不男不女,我一定要叫你好看!”

 “别这样,”听见良人的指责,筑君掩住衣襟,吃味地表示“我知道似水姑娘、纤纤姐都不会这样,那你来找我干嘛?”

 端木忍瞪大眼,看着反抗亲匿举动的伊人。

 “我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样子,你认识我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你后悔喜欢我了吗?那又何必碰我?”筑君嘀咕声不断“你都碰她们,我也要找别的男人…”

 “你敢?”端木忍的脸色已沉下来了。

 “我为什么不敢?我要去找古桧,他会很高兴的,那…”

 被筑君的话气得七窍冒烟,端木忍一把撕开她的前襟,不让她有机逃脱,长厚茧的手攫住她白皙的双峰,来回不停地在粉的蓓蕾前抚摩、摩,让它们自然立。

 被端木忍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筑君直接觉反应想用力推开。

 “你逃不了的!”端木忍让她靠著树干,恶声地警告“我会让你去找古桧,不过在那之前,可能大家都会知道我们情菲浅…”

 筑君心思慌乱,右手捂著的肌肤,左手抵挡端木忍的无礼。

 他舐佳人的耳垂,极力挑逗她隐藏的情,两手不断捏挤著她柔细的酥“现在还要去找古桧吗?”

 “不要在这里…”娇连连,筑君两手无力地靠著树干。

 “我偏要在这里!”端木忍残忍地宣布“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推给柳纤纤,我就要你当着大家的面承认我们的关系!当然,如果没有人经过这里,就算你走运!”

 “你…”“二当家,你准备好了吗?”残酷地笑着,端木忍的手指深入她的下腹,探触无人停留的幽径。

 筑君不住全身战栗,轻声求饶“不要在这里!求你…”“没有用的,我现在就要你。”

 靶受到幽谷的溽,端木忍不再言语,直接卸下俪人的亵,撑开她的娇“这一时半刻内若有人发觉,我就不为难你…”语毕。他让筑君双手撑著树干,噬她的幽径入口,舌尖下断卷动、进出,狂烈取她汩汩下的甜蜜。

 “不!”她娇不已,身子往后挪动。

 “你以为你逃得了?”

 他窥视那隐密的处所,看着她的丰润因著他的挑逗而狂泻时,端木忍不住轻柔地舐咬,转而用力地食。

 “我不要…”烈的爱让她为之疯狂。

 看着远处阁楼的灯影晃动、声燕语,她违抗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又无能抵抗端木忍的逗引,只有狠狠地咬住嘴,不让爱声音漏。

 “该死的丫头!你咬著嘴干什么?”看到如此自的伊人,端木忍又疼又恼“我就是要你为自己愚蠢的决定受到处罚!你为什么…”

 撑开她的下巴,端木忍狂吻著她肿

 “我是酒楼的二当家,不可以被别人知道我是女人…”她的意识混乱。

 “可恶!你也是我的女人,你别想一个人决定什么事该做、不该做,席筑君,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说著,端木忍把筑君的双手拉至顶上,她不明所以“你干嘛?”

 还没有得到端木忍的回答,她便感觉他的硕大来到自己的私密处前,蠢蠢动。

 “你敢…”筑君扭动著娇躯,但这反抗只是促使端木忍更快地进犯。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他的言语如同咒语般。低才停歇,就立即进入她炙热的体内,如缰的野马般在她的幽径中狂奔,不停地动。

 “你好野蛮啊!”无法控制越的感情,筑君开始啜泣。

 “我要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坚决不放过伊人,端木忍下半身有节奏地在她的体内律动著,来回不断,直到种子深植幽谷,他才停歇。

 筑君瘫软在端木忍身上,泪水涟涟。

 “我们没有任何名分,你怎么可以不断对我做这种事…”

 “就快有了!你绝对是我的。”

 他吻遍她的肌肤,在地所有的白皙处留下绵密的吻,他要她明白,没有人可以对她这么做。

 无计回避,筑君知道这一生只有端木忍才可以如此对她。

 “还有疑问吗?”端木忍得意地笑了。

 这些数不清的绵印记在短期内是消不掉的,这可是让他们的情爱再也无处遁逃,在他央媒人求亲前。

 嘟著嘴,筑君自惭形秽“骗人,你还在想那个似水…你也喜欢纤纤姐…我又不乖…”

 “柳纤纤是你自己送给我的。”

 “那似水姑娘呢?福伯说…”筑君想到就心痛。

 “我若知他会来你面前嘴碎,我早就把他轰回君子门了!”端木忍解释“我的确深爱过她,人总有过去。但现在我只爱你!相信我。”

 偏著头想半天,筑君才点头“也是,我只是气你没告诉我而己…”

 “那乖乖在家等我!我回家跟爹娘提我们的事。”抱著筑君,端木忍信誓旦旦。

 “好…”“不许跑?”

 “我才不会跑呢!就你和哥哥穷担心…”夜风中,两人绵的约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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