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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盛世婚礼
 “你是说这是知芝打的?”

 孟家别墅客厅里,孟沧澜听到二婶绛怡蕤的话后,五分怀疑五分惊讶地问道。

 绛怡蕤用胳膊搡了搡绛紫雨:“紫雨,现在当着老爷子和沧澜当面,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们说一说!”

 绛紫雨委屈道:“姑妈你别说了,我不想让孟爷爷和沧澜哥误会我搬是非!”

 孟老爷子咳嗽一声,淡淡道:“说吧,紫雨丫头,如果事情真是沧澜媳妇的不对,我们孟家会给你一个代的,总不能让绛家的小姐到了孟家的地头却受了孟家人的欺负!”

 老爷子虽然老了,但是眼昏心却明,他暗想如果你不是想搬是非,也不会鼻子上贴着创可贴,就巴巴跑来找我了。

 现在沧澜正好也在,大概你更高兴了吧?

 小丫头,跟我老头子耍心眼,哼!

 孟沧澜听到老爷子发话,便也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于是绛紫雨将她跟安知芝见面时的情景虚构了一个故事,在这个故事里她跟安知芝早就是网上认识的好朋友,她这次来天都市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见见这位好朋友好姐妹。

 今天中午两人约定在光明大楼前面的广场见面。

 安知芝先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不遵守约定时间而迟到。

 到后来两人聊天过程中,说着说着,绛紫雨才发现原来安知芝是沧澜哥的子,她本来好心跟安知芝打招呼,谁知道安知芝却对她恶言相向,甚至直接动手在她鼻子上砸了一拳,当时了不少血。

 绛紫雨深明撒谎的要义,那就是要真假参合,真中有假,假里藏真,这样才能达到真假难辨的效果。

 孟沧澜皱眉:“你们两个是早就认识的网友?”他对此有些怀疑,怀疑绛紫雨在撒谎。

 不过绛紫雨这一点恰恰没有说谎,她非常有底气地直视着孟沧澜,用娇柔的声音道:“沧澜哥不信可以问你的子!”

 孟沧澜心想自己回去肯定要问知芝的。

 他想了想又疑惑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向你动手吗?据我所知知芝不能那种不分是非的人!”

 绛紫雨叹气道:“她知道你们孟家和我们绛家曾经有把沧澜哥和我联姻的打算,所以大骂我说我有什么资格做沧澜哥的子?这世上孟沧澜是她的,只有她安知芝才配得上孟沧澜,也只有孟沧澜猜配得上安知芝,还叫滚远点,滚回帝都去!我不服气,就辩了几句,结果她就抡起拳头打我了,唉!原来没见她的时候,在网上看起来还是通情达理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实中却这么野蛮不讲理,果然,虚拟的网络信不得么?”

 孟沧澜听到这里,突然问道:“你是说她说只有她配得上我,也只有我配得上她?”

 绛紫雨点了点头。

 孟沧澜心里有数了,这女孩子八成在胡说八道,以他对安知芝的了解,那没良心的臭女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得多狂妄的人才能说得出来啊,而且她对他的感情似乎也没到这个地步!

 不过孟沧澜心里虽然笃定了,但是脸上却也并未表分毫,他倒要看看这雨雪可爱的女孩子能说瞎话说到什么程度。

 突然,孟沧澜想到一件事,知芝打没打绛紫雨先不说,那绛紫雨有没有打知芝呢?

 会不会是这女孩子打了知芝,有点心虚,所以上演一出恶人先告状?

 想到这里,孟沧澜没有再看绛紫雨表演的兴趣了,原本淡漠的双眼突然像两把锐利森寒的刀子一样直直从绛紫雨的眼睛里入对方的心底。

 孟沧澜沉声问道:“既然知芝打了你,那你是不是也打了她?”

 绛紫雨想抵赖也没法抵赖,因为到时候安知芝脸上的掌印就能说明一切。

 这可撒不了谎。

 她敢拿中间过程蓄意删改,是因为这个过程没有真凭实据来查证,到时候就算安知芝说的跟她绛紫雨说的不一样,那顶多也就是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已。

 谁也不能肯定哪一个说的是真的。

 要人相信自己,那就得凭借各自的手段。

 可是打没打人这点是有真凭实据的。

 要是撒了谎,后面众人知道了,也只会对她绛紫雨的信誉度造成恶劣的影响,其他并无好处。

 再说,在她的故事里,是安知芝先打了她,然后她是被动还手,还占着理呢!

 所以绛紫雨瞬间思虑过后,还是如实道:“她砸了我一拳后,我的保镖阿玉气愤不过,一时冲动扇了她两巴掌!”

 她将打人的事情推到了阿玉的身上,她绛家大小姐这么高贵的身份,这么优质的教养,怎么会鲁地动手打人呢?

 这不是自掉身价吗?

 谁知孟沧澜一听顿时脸沉似水,声冷如冰,用吃人的眼神瞪着绛紫雨,寒声道:“你的保镖打了她?”

 “是的!可是是她先打了我,我的保镖护住心切才动手的!”绛紫雨还不退让,她已经看出孟沧澜要发火了。

 孟沧澜不理她的辩解,黑着脸声音冷得掉渣:“你的保镖是哪个?给我喊进来!”

 等阿莫和阿玉进到客厅后,孟沧澜沉声问道:“哪个是阿玉?”

 阿玉淡淡道:“我是阿玉!”

 她嘴里刚应完声,突然眼前人影一闪,孟沧澜已经一步到了她的跟前,紧接着下一秒对方宽厚的巴掌带着呼呼的风声便在了她的脸上。

 阿玉身为保镖,本来身手就不简单,可是她发现面前这个穿着少将军装的青年刚才的动作快得就先闪电,她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却来不及格挡。

 孟沧澜这一巴掌用力不轻,阿玉的脑袋由于受到强烈撞击往另一边几乎偏了九十度,身体也打了个趔趄。

 孟沧澜丝毫不怜香惜玉,反手又是一巴掌在阿玉另一边脸蛋上。

 打完后,孟沧澜往后退了一步,又恢复了笔的站姿,双手在军装兜里,好像刚才一直都没动作过。

 他冷声道:“记住,我的子还用不着别人教训,你们没有资格!这是第一次,我原数奉还,要是再有下次,小心你的手!”

 绛紫雨脸色发青,她的保镖被打,这就是*地在打她的脸啊。

 绛怡蕤尖叫道:“沧澜,你做得太过分了!爸,你好好管管他!”

 孟老爷子淡淡道:“知芝是我们孟家的嫡长孙媳妇,就是我孟家未来的女主人,凭她一个外姓保镖就敢动手?这是不把我孟家放在眼里吗?要我说沧澜的惩罚还是轻的,要是我,哼!老二媳妇,记住,你现在是孟家的媳妇!|”

 绛怡蕤顿时不敢言语了。

 绛紫雨突然眼眶一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孟爷爷,是紫雨欠考虑了,请您老原谅!”

 孟老爷子就算心里在怎么腹诽,表面上却不能跟一个小丫头过分计较,那样有失长辈的身份,再者绛家的脸面还得维持。

 他人老成,这些世务问题这辈子不知处理过多少次,是以赶忙道:“绛丫头严重了,老头子我没有怪您,这都是你家那个保镖不成体统,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家没几个不听话的下人呢?不过孟爷爷作为长辈可也得教你一句,以后对他们严厉点儿,不然保不准他们出去哪天就给你闯下大祸了!呵呵,起来吧!老二媳妇,还不快把你侄女扶起来!”

 等绛怡蕤和绛紫雨姑侄两人垂头丧气地走后,孟老爷子看了孟沧澜一眼,感叹道:“这绛家的小丫头心机很不简单啊,老头子我现在倒是有点庆幸了,要是娶这么一个孙媳妇回家,估计家里会少不了闹腾,但是同样的,如果这丫头一心一意对你对孟家,那又将又是一个非常得力的帮手!算了,不说她了,我看这丫头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你和知芝都当心着点!”

 “是,爷爷!”孟沧澜想起绛紫雨刚才的一系列表现,若有所思。

 这女孩子的心里跟她的外在表现一点也不一样啊,外表天真可爱得让人看了就心疼,内心却这么…

 “还有一件事,别忘了尽快帮我约你老丈母娘见面!好了,赶紧滚吧,我看你现在就想着你媳妇,在我这里尖着股也坐不住了,我老头子干脆识相点就不留你了!”老爷子说完挥了挥手开始赶人了。

 孟沧澜应了声,便急忙出了孟家别墅,她此时担忧安知芝,急着找到对方详细了解一下知芝跟绛紫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冲突。

 由于孟沧澜不想让人破坏自己和安知芝的二人世界,所以他把警卫员小张打发回部队了,他现在得自己开车。

 上了车之后,掏出军委给高级将领特质的防监听手机看了看时间,马上快五点了,刚好去医院接知芝下班。

 黑色的奥迪军车过天桥,拐进环线,然后径直往仁爱医院奔去。

 本来军车可以不顾及红绿灯,一路畅通无阻的,但是自从孟沧澜上次受了安知芝教训后,已经变得相当遵守交通规则。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前后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了目的地。

 期间他给安知芝打了电话,叫她在医院下班等等他,他过去接她。

 孟沧澜把车停在医院前面的停车位之后,跳下车立即冲到安知芝的总护士长办公室,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问:“你挨打了?伤到了没有?”

 安知芝此时正关了电脑靠在椅子上假寐,蓦然听到孟沧澜的问话,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了?”

 “那个绛紫雨下午去爷爷那里告状了,说你打了她!”孟沧澜见安知芝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俏生生的,生龙活虎,好像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松了口气,于是就将下午在孟家别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安知芝听。

 安知芝听完后恼怒道:“这个女人也太无了,居然恶人先告状!”

 孟沧澜便问她中午事情的真实经过。

 安知芝大体说了一遍,随后道:“就是这样,你信我还是信她?”

 “我当然信你!”孟沧澜毫不犹豫地说道。

 安知芝这才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什么感激感谢之类的话,不过看着孟沧澜的眼神分明又柔和了一些。

 这还差不多!

 孟沧澜好奇道:“你和她以前还真是网上认识的朋友?”

 提起这个安知芝撇了撇嘴,道:“是呀!而且认识两年多了,关系一直还不错,想不到一见面却起了这么大的冲突,双方都拉开架势上演全武行了!”她说到这里嗔怪地瞪着孟沧澜:“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莫名其妙地就被卷进了这场漩涡里,又无缘无故地多了这么一个劲敌!”

 “好吧,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直接到天都市来!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孟沧澜摇了摇头,感叹道。

 安知芝脸色微变,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后悔一时冲动自作主张跟我登记了?”

 “不是!我是后悔居然搞错了,原来是绛紫雨亲自动手打的你,早知道我应该把打在她那个保镖脸上的两巴掌打在她本人的脸上!”孟沧澜摇头晃脑,一派追悔莫及地样子。

 安知芝噗嗤笑道:“你就吹牛吧,那小姑娘长得那么可爱,我不信你下得去手!”

 孟沧澜正道:“长得漂亮就下不去手,那我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在我眼里,除了你,大概看其他女人和男人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安知芝翻了翻眼皮:“说得自己好厉害一样!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几句呢?”

 “夸我就不必了,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什么事?你说吧!不过先说好啊,你要是提晚上要跟我睡一张什么的,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安知芝义正言辞地先行讲明。

 孟沧澜眼神惊奇地看着安知芝:“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呢?我没这么想过啊,大家各睡各的不是好嘛!我是想让你答应我以后别再问我是不是后悔跟你登记结婚这件事!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知道啦知道啦!”安知芝随意地摆了摆手,心里却在暗恼:居然说没想过,也太不拿姐当女人了吧?

 “忙完了吗?忙完的话我们回家吧!”孟沧澜还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已经又惹了安知芝不高兴,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男人真是很难猜啊很难猜。

 “是回我的家,你说得清楚一点,不要存心导致误会!”安知芝说了一句皮鞋蹬蹬蹬往外走去。

 “有区别吗?”孟沧澜心里嘀咕了一句,跟了上去。

 回到家以后,安知芝换了身居家服,牛仔,短衣。

 牛仔是紧身的,将她的线收得紧致而又圆润,孟沧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热乎乎的,不由遐想,什么时候才能把这老婆抱在怀里肆意爱怜啊?

 唉,我辈任重而道远啊!

 他二十四岁,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整天围着一个大美女,却看得见摸不得,有些兽血沸腾也无可厚非,此时眼睛不由偷偷地频频地趁安知芝不注意往人家股上瞄。

 这一次却被安知芝察觉到了,回头的时候却见孟沧澜已经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双眼直视着电视屏幕目不斜视了。

 不过可笑的是电视机此时关着,那黑屏幕会有那么好看么?

 “孟沧澜!”安知芝叫了一声。

 孟沧澜心里一跳,做鬼心虚,脸先红了,不过却不扭头看安知芝,嘴里道:“做什么?我正忙着呢!”

 “忙着看电视?”安知芝一边说着一边朝孟沧澜走了过来:“那你是不是先得用遥控器开了机呢?”

 “啊?哦!”孟沧澜有些傻眼,不过他执行过多次危险任务,越是关键时刻他越是冷静,所以装作非常淡定的样子,道:“我没看电视节目,我是在研究这台电视机,你说这是谁发明的,怎么就这么神奇呢?你看着优美的造型,不要小看它,这可暗含着黄金比例啊!”

 “行了行了,别掩饰了,我能感觉到,再敢看小心我挖了你眼珠子!”

 孟沧澜闻言心想看一眼都能感觉到,莫非知芝的股上装了什么神秘的眼神感应器?

 安知芝又道:“起来跟我去买点菜吧,厨房里没什么吃的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回来,安知芝自然是两手空空在前面走着,孟沧澜提着大包小包,嘴里还在追问:“真的不能再买泡面了么?”

 到家后,安知芝先开始做菜,这次她炒了三个菜,然后又把厨房让给孟沧澜,轮到他做饭了。

 孟沧澜在厨房里转圈,手里拿着一个土豆不知道该如何下爪子。

 “喂,我真的不会做饭啊,你别把我一个人扔在里头就不管了啊,好歹指导一下!”孟沧澜无法,只得冲客厅边吃菜边看电视的安知芝求救。

 安知芝走过来靠着厨房门,嘴里嘲讽着:“真是没用的男人啊!”心里则在偷笑,终于能看到军长阁下出糗了。

 瞧他现在拿着菜急得头大汗的样子,哪里还有点军长的威武啊,哪里还有点一路打进公安局时候的威风啊,整个一笨到要死的呆头鹅。

 安知芝指挥孟沧澜照着做,飞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将土豆去皮切丝(姑且就叫切丝吧,虽然这土豆丝跟小拇指差不多细)下了锅。

 “现在炒得差不多了,火关小点,你想吃煤疙瘩吗?”

 “盐,放盐了,喂喂喂,那个是糖好不好,你盐糖不分呐?够了够了,你放了一勺子盐下去啊,你是要腌咸菜吗?”

 “哎哎哎?那个酱油是调味的,几滴就行了,你倒那么多是要用酱油再把土豆丝炒一遍吗?”

 “好了,出锅吧!”

 一通指挥,厨房里都是安知芝大呼小叫的声音,她此时就像指挥打仗的将军,而孟沧澜则是初上战场都不会的新兵菜鸟,被呼呼喝喝的。

 最后在孟沧澜和安知芝的一番努力下,孟沧澜第一次下厨宣告结束,不过从茶几上摆放的几盘黑乌乌且基本辨不清名称及材料的“菜”来看,效果相当糟糕。

 安知芝看着都差点吐了,拍了拍孟沧澜安慰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哇!”

 两人吃完饭,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孟沧澜突然道:“我今天去见老爷子的时候,他又催我们赶紧办婚礼,我推说得得和你妈妈商量,老爷子就让我尽快联系你妈妈,让双方家长见面商谈!”

 提起这事安知芝也头疼,她跟古木分手的时期还没有跟母亲说呢。

 正要说话,手机响了,安知芝拿起一看,见是母亲打来的,赶忙冲孟沧澜嘘了一声道:“我妈,你等会儿不要发出声音!”

 孟沧澜连忙点头。

 安知芝按下接听键:“妈,这会打电话有事么?”

 安卉在电话里没好气道:“有事么有事么?后天就是你跟古木的婚期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结婚难道真把我这个当妈的撇开不需要我参加?”

 安知芝汗颜道:“妈,这事有些复杂,一两句说不清,这样我明天下班后就去你那里,跟你详细说说!”

 “不用了,我已经到你门口了,你快来开门吧!”安卉道。

 安知芝拿着电话呆了,眼睛瞪大,有些发傻,孟沧澜用嘴型不发声问道:“怎么了?”

 安知芝砰的一下合上电话,惊慌道:“我妈来了,就在门外!”

 “什么?”孟沧澜也惊骇地跳了起来:“那我现在怎么办?”

 “躲厕所,先躲到厕所去!”安知芝指着厕所连忙道:“我没叫你出来你就别出来啊,还有别发出声音!”

 孟沧澜赶忙冲进厕所,将门反锁住。

 安知芝这才去开门。

 打开门后只见母亲安卉一手拎着小皮包站在门外。

 安知芝撒娇道:“妈,您来怎么也不早说一声?”

 “早说什么?我来我女儿这里还得提前预定?怎么怕我打搅你跟古木的两人世界?开门都开得这么慢,是不是两个人在干坏事呢?”安卉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

 安知芝干笑道:“就我一个人在呢!您先坐,我去给您倒点水!”

 “古木人呢?这几天他也没给我打电话,我说你们的婚事到底怎么打算的?眼看婚期就要到了,怎么你们这两位正主儿反倒拿得四平八稳的,一点也不着急,我却急得上火!”安卉在沙发上坐下后,抱怨道。

 安知芝从饮水机接了杯水递给母亲。

 安卉这时注意到了客厅里孟沧澜给自己支的小,不由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儿:“这是古木的吧?你们还不错,没有胡来,虽然住到了一起,却知晓分开睡。虽然现在的社会风气开放一些,但是妈还是要告诉你千万不能在结婚之前就怀上孩子,不然小心步了我的后尘!”

 她这话却正说到了安知芝的软肋,安知芝可不就是在跟孟沧澜登记以前就怀上了对方的孩子吗?

 “妈,看你说什么呢?”安知芝心里羞愧,嘴上不依,心里却在想要是老妈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气得抓狂?

 “呵呵,我也知道我女儿乖,不是那种七八糟不分轻重的女人!我先上个卫生间,等会儿你跟我好好说说结婚的事情,对了,古木现在在干什么?他要是没事,你就打电话把他也叫来!”安卉说完站起身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安知芝吓了一跳:“妈,等等!”

 安卉转身:“怎么了?”

 “卫生间的门坏了!”

 安卉好笑道:“坏了就坏了,你是我女儿难道还会偷窥不成?真是好笑!”

 安卉说完走到卫生间门口,却发现门紧闭着,她伸手一推,推不开,似乎锁上了。

 安知芝心里暗暗叫苦,连忙过来j想了想解释道:“我说的门坏了不是说锁不上,而是锁上以后打不开了!我下班回来都试了半天了,这破门!”

 “那你赶紧给物业打电话修啊,现在多不方便!”安卉气道:“那我…怎么办?”

 安知芝试探道:“那…要不我给您找个盆子?”

 “你这死丫头,什么话都敢说!算了,你们对门有人吗?我去他们家叨扰一下!”

 安知芝心说对面现在肯定没人,那屋的人现在在我的厕所里藏着呢。

 “妈,这样,您去下面小区里的公厕吧?就在离楼下不远,往西走几十米就到了!”安知芝心想正好用这个借口把老妈先支走,然后让孟沧澜从厕所里出来赶紧跑路。

 安卉只好先行离开。

 等安卉一走,安知芝赶忙走到卫生间门口冲里面喊道:“快出来,一会儿我妈又会回来!”

 孟沧澜这才涨红着脸从卫生间里面走了出来。

 “你干嘛脸这么红?喂,你不会是在心里干什么恶心巴拉的坏事情了吧?”安知芝先是疑惑,继而大惊道。

 她可是听说男人憋不住的时候往往会打(和谐)飞机,这军长阁下不会是刚才在…情上涌自然脸红啊,不知道有没有翻自己放在里面的内衣?

 听说有的变态男人那个什么的时候会拿女人的内衣嗅嗅然后包住…

 越想,安知芝看着孟沧澜的眼神越不善,她自己俏脸也开始发烧。

 孟沧澜倒没往那方面想,这种坏事他还真没干过,做人正常男人当然有时候难免精力过于充沛,不过那时候他一般都会在操场跑圈或者去冲冷水浴。

 精力精力,等你累得半死没有浑身无力的时候,也就没了。

 “我刚才嗓子想咳嗽来着,顾忌你妈在,不敢咳嗽只能憋住,差点憋死我!”孟沧澜一解释,安知芝就知道自己误会了,不由暗自惭愧。

 以前不知道听谁说的者见,难道自己的本质是一个好的女人么?

 “行了,赶紧先躲对面你自己屋里去吧!”安知芝赶忙催促。

 孟沧澜点了点头,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了,他看着安知芝正道:“我觉得还是不躲了,索你妈妈刚好来了,我们就跟她实话实说,毕竟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本来我爷爷就要在这几天约你妈妈见面,我们也得向她代,现在不是机会吗?”

 “可是…”安知芝有些拿捏不准老妈的反应。

 孟沧澜道:“没事!岳母大人如果要发火就只管冲我来,反正你是被动的,是我强迫你跟我结婚的!”

 安知芝只好答应下来。,不过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安知芝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两人便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安卉。

 当安卉进来看到孟沧澜的时候,虽然有些惊讶,不过却表现得也热情:“是你啊小孟,你来找知芝有事?”

 孟沧澜起身并未说话,先朝安卉深深鞠躬,然后才道:“岳母大人,请原谅小婿上次欺骗了您,其实…知芝是我的子,我是她的丈夫!上次我从您这里拿走户口本就是拿去民政局登记用的!”

 安卉目瞪口呆,感觉脑子有点,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这小孟突然又成了自家的女婿了?

 “那古木…”她不由看向女儿知芝。

 安知芝叹道:“古木已经和女儿分手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安卉爆发了,感觉自己被蒙在鼓里,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女儿居然也不跟自己说。

 而且听这小孟的意思,两个人居然已经背着她这个当妈的偷偷注册了。

 “岳母,您先别生气,这不关知芝的事儿,都是我…”

 孟沧澜刚要分说,却被安卉打断了:“你先给我住嘴,事情我自会问我女儿,还有先别叫我岳母!”她说完冲安知芝道:“你跟我到房间去一下!”

 等到了卧室后,安知芝便将自己和古木、孟沧澜三人之间的三角恋情爱恨纠葛跟母亲大体说了一下,当然也许是不想母亲对孟沧澜产生不好的印象,孟沧澜偷取证件私自办理结婚证的事情她并没有对母亲说,只是说酒醉后有了孟沧澜的孩子,觉得不能对不起古木所以就跟古木分手了。

 安卉听完后坐在沿愣了半晌,最后才重重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啊!这么说来沧澜这孩子倒不错,也是个痴情的,只是你们未免有些对不住古木了,古木那小伙子我看得出他也是真心喜欢你的!”

 提到古木,安知芝心里也很闷,垂下眼帘道:“我知道对不起木头!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更爱他的女孩子吧!”

 “也只能如此了!对了,你说沧澜是个将军还是军长,他家里家世那么好,会不会看不起你?那些豪门嫁过去未必可都是好事!老话说得好,一如侯门深似海,免不了有些勾心斗角私龌龊,妈原先想的就是让你找个普通人嫁了,一辈子快快乐乐的就好!”

 安知芝走过去将脑袋靠在母亲肩膀上,轻声道:“我知道妈妈疼我,而是现在我也没得选择了,总不能怀着他的孩子却嫁给别人!”

 等母女两从卧室出来,安卉循例问了孟沧澜一些问题,见他回答得体,人也知礼,不是那种骄奢逸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豪门败家子做派。

 再加上孟沧澜本身长得英武俊朗,相貌上也没得可挑剔的。

 安卉也就接受了这个女婿。

 再说不接受还能怎么?女儿和人家连结婚证都领了,现在人家一对已经是合法夫了。

 安卉这下看到客厅的,才醒悟:“原来这是给小孟支的,你怎么不睡到卧室去?”

 在安卉看来女儿和孟沧澜已经登记结婚那就是夫了,所以两人不睡到一起反而分开睡,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她担心难道这一对新婚夫刚结婚就闹矛盾生活不和谐,还是房事有问题?

 当妈的对孩子都是七心八心的持,这就是母爱。

 安知芝闻言扭扭捏捏,不知怎么解释。

 孟沧澜不忍见她为难,灵光一闪,轻咳一声尴尬道:“这个…知芝现在身怀有孕,我怕晚上睡觉翻身什么的倒她,总之有些不方便!所以就睡客厅了!”

 安卉是过来人一听就明白了,恐怕倒还是一方面原因,更重要的是两人是年轻夫,那方面的事情总是乐此不疲又不知节制,现在孩子还不三个月,两人易动情又不能行房,所以还不如分开睡来得好。

 这种事她这个长辈即使心里自认明白,但是也不好明着说什么,只是嗯嗯了几声,委婉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孩子三个月后就没事了!”

 随后孟沧澜趁机说起爷爷相约安卉见面的事儿,安卉也一口答应了,只是心里难免紧张,不知道亲家那种家世会不会有什么讲究,会不会看不起她们孤儿寡母的。

 孟老爷子和安知芝老妈的见面很顺利,老爷子怕儿子孟之中和儿媳妇又从中作梗,便没有叫他们两人作为长辈参加,只是单独一人陪着孟沧澜,安卉则陪着女儿安知芝。

 安卉见孟老爷子说话热情,也没有多大的架子,紧张之心慢慢也就解除了。

 两位长辈决定尽快给安知芝和孟沧澜举办婚礼,并且当席订好了日子,就在一周以后。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这天是11月8号,农历九月二十,是个婚嫁吉

 孟家和安家两家人这几天都在为婚礼做准备,几乎忙得不可开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安知芝就已经起来了,昨晚邻居不少人都来祝贺,吵得人睡也睡不好。

 她现在所在的是妈妈安卉家,其实也是她的家,至于医院附近那所房子,只能算是个出租屋吧。

 安知芝此时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有专业的化妆师为她盘头粉饰,三个女化妆师都都非常仔细,描眉的描眉,贴假睫的贴假睫头发的收拾头发。

 安知芝坐着不能动,感觉骨头都酸了。

 大约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三名化妆师才收拾完毕。

 安知芝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长发盘了起来,乌黑的发丝一边着朵粉的珠花,五官修饰得极美,连她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这种浓妆她从来没有画过,以前上班时候根本不化妆,和紫菱出去逛街的时候才偶尔来点淡妆。

 “新娘子真漂亮!”

 不知身后是谁赞叹了一句。

 这时紫菱手里提着白色的婚纱礼服走了过来,嚷嚷道:“知芝,快把婚纱换上,孟家那边说大约八点多车队就来接人了!咱们可得抓紧时间!”

 安知芝扭头一看,紫菱穿着一身白色的轻纱礼服,脸上描了淡妆,打扮得也很漂亮,她是此次婚礼的伴娘。

 安知芝就这么一个好姐妹,当初提到伴娘的时候,她第一秒就想到了紫菱,再加上紫菱未婚,属相也并非跟安知芝孟沧澜相克,所以她实在是伴娘的不二人选。

 “紫菱今天超级漂亮啊!”安知芝接过婚纱夸了对方一句。

 紫菱嬉笑道:“这是当然,我也是特地打扮过的,总不能给你安大小姐在婆家人面前丢脸吧!赶快换衣服吧,这件婚纱可真漂亮,看得我都眼馋了,要是我结婚的时候能穿这样一件婚纱,就开心死了!”

 紫菱并非虚言,安知芝这件婚纱确实非常漂亮,乃是孟家专门邀请的意大利国际著名设计师设计定做的,听孟沧澜说不下于10万美金。

 还有孟沧澜也订做了一件新礼服,据说价格也不低。

 安知芝当时听到这个价格后,只丢给孟沧澜两个字:败家。

 其实孟沧澜也没有办法,不是他希望显摆和奢侈,实在是这次婚礼新郎身份太过特殊,乃是孟家嫡长孙,外界不知有多少人在关注这场婚礼,许多社会名达官贵人商界精英娱乐天王都会参加,这么多人看着注目着,孟家身份又摆在那里,能做的寒酸?敢做得寒酸吗?

 假使孟家这样超级红色豪门的嫡长孙结婚,新郎和新娘身上还穿着几百块一件的礼服,那别人绝对不会赞扬他们简朴,只会骂他们沽名钓誉,装

 安知芝换上婚纱后,整个人几乎美呆了,五官精致自不用提,这家婚纱纯白色,风格大方得体,底下是层层百褶,被修剪成了祥云瑞鸟花草图案,身宽窄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身后是两米多长的拖尾。

 安知芝此刻纯洁高贵的就像天上贬谪投入人间的仙女。

 房间里围着的人都不约而同鼓起了掌。

 安知芝走到镜子前看了看,也很满意。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穿着婚纱,此时突然就感受到了一种为人的神圣感和幸福感。

 等化妆师都出去后,屋子里就剩下安知芝和紫菱。

 紫菱拉着安知芝端详了片刻,然后眼神真诚地盯着她,道:“知芝,你终于结婚了,祝你幸福!”

 “谢谢,你也要抓紧哦!现在你哥也把赌戒了,你找男朋友也容易很多了,况且俺们家紫菱长得这么漂亮,性格又好,谁娶了都是稳赚啊!”

 紫菱微微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你最近有古木的消息吗?婚礼请了他没有?”

 安知芝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有点低沉:“最近没有他的消息,我原本还打算婚礼请他参加的,后来孟沧澜却问我请古木来干什么?伤心吗?我一想也是,就又把写好的请帖撕了!”

 紫菱道:“你老公说得对,还是不请的好!”

 她前几天去找过古木,他所在的大学说他辞职了,而他的那栋房子也卖了,现在人是不知所踪,让生善良的紫菱有些担心,撇开安知芝这层关系不说,她和他也总算是相的朋友。

 不过今天是安知芝大喜的日子,她当然不会说起这个让知芝尴尬的话题。

 “你坐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去,早饭你肯定没时间吃了,中午又得向客人敬酒,先往肚子里垫吧点东西!”紫菱对安知芝嘱咐了几句,然后溜出去了。

 八点过了一刻的时候,安知芝正和紫菱还有一些同事坐在房间里说话,突然外面响起了鞭炮声,有人在尖叫:“新郎官来了!”

 安知芝突地心里一跳,暗想这就要被接走了吗?从此就是孟家的媳妇了?

 此时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队豪华车阵驶进了安知芝家所在的小区。

 当先一辆花车却是孟家老爷子的那辆高档红旗轿车,这车虽然未必比什么世界名车能好,但是分量却是最重的。

 华国有几人有资格做这辆车?

 红旗轿车倒是并没有涂抹得太过花哨,只是围了一圈彩绸,车顶盖上贴了一张大大的红色喜字。

 红旗轿车后面是九辆黑色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又是九辆兰博基尼。

 之后依次是陆虎奔驰宝马等,总共始终车型,每种九辆。

 象征十全十美,天长地久。

 周围小区里瞧热闹的邻居街坊们一阵惊呼,这尼玛也太豪华了吧?

 有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些车口水直,嘴里直叫嚷:“尼玛,老子这是到了国际车展上了么?真是亮瞎了哥们的钛合金眼啊!”

 等车车停下来之后,孟沧澜从第一辆的红旗花车里下来。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修身西装,穿惯了军装此时穿着西装,孟沧澜感觉身上有那么点不自在。

 不过让还是后背直,站得像一标杆一样。

 手里是一大束鲜花,里头了玫瑰、百合等等各有吉祥讲究的鲜花。

 又大胆一点的已婚妇女看到孟沧澜就大笑着喊道:“新女婿很俊啊!”

 孟沧澜遇到这种话,一般都会礼貌地点点头。

 安知芝局促地坐在房间软上,只听到外面热热闹闹吵吵嚷嚷,也不知道在闹什么。

 正在这时,紫菱冲了进来,脆声嚷嚷道:“来了来了,新郎进门了!”

 安知芝心跳更快,直接门口一闪,孟沧澜一身西装走了进来,他前别着一朵婚花,上面写着新郎两字。

 安知芝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孟沧澜比以往更帅气。

 孟沧澜看着安知芝呆了呆,由衷赞叹道:“你今天很美!”

 安知芝哼哼道:“那我以前就不美了?”她说完就暗吃一惊,尼玛难道是受了这喜庆气氛的冲击,怎么说话的语气跟撒娇一样?

 “以前也美,今天更美!”孟沧澜也是春风得意。

 看着眼前仙女一样美丽的女子,孟沧澜恍恍惚惚好似在梦中,等飘了一段时间后,才意识到这是现实,他真的娶到她了。

 孟沧澜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帅哥,看打扮是伴郎。

 不过安知芝并不认识。

 这时紫菱在边上笑嘻嘻地道:“行了,你们两个就别麻了,新郎赶紧抱新娘子进花车,饭店那么多客人还等着呢!”

 孟沧澜伸出双手打横将安知芝抱了起来,安知芝脸腾地红了,不过由于脸上擦了不少粉底,倒是看不出来,她只是觉得自己脸颊发烧。

 为了以免掉下去,安知芝很自然地用手臂勾住了孟沧澜的脖子。

 孟沧澜笑了笑,然后大步往外走去。

 后面簇拥着一群人。

 要搁在古代婚礼的时候,新娘子还得拜别父母,不过现在就没有这一条了。

 为人子要谨记的一些东西,安卉早上已经叮嘱过女儿了,此时看着孟沧澜抱着安知芝离去,她还是不由流泪。

 孟沧澜将安知芝放进花车,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后面跟着的第一辆车里做的就是伴郎伴娘了,剩下的自有婚庆公司的人安排安家的亲朋上车。

 等车队到了婚礼举办地——曜明珠大饭店门口,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孟沧澜有把安知芝抱下车,然后一番忙碌后,两人又得来到饭店门口宾。

 安知芝觉得她就像个机器人,看到有人说“恭喜恭喜”的时候,她就跟着孟沧澜鞠个躬说声谢谢。

 不过这孟家人脉广大,来得宾客各行各业,人非常多。

 安知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鞠了多少个躬,反正是背酸痛。

 孟沧澜趁着这会没有宾客过来对安知芝轻声道:“累不累?累的话你先进去歇会儿,陪爷爷聊聊天什么的,我一个人宾就可以了!”

 安知芝摇了摇头道:“礼节上等新婚夫妇一起宾,我可以的!”她本就是好强的子,怎么也不肯落人口实,让人说她不懂礼貌。

 这时又有人走过来,安知芝觉得这个男宾客很眼,蓦地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红遍两岸三地的天王明星华仔吗?

 华仔帅气地拱着手笑着冲安知芝和孟沧澜说着祝福语:“恭喜恭喜!”

 安知芝很有些小激动,不过她还是硬着没有出猪姐模样,装作很淡定地鞠躬还礼:“谢谢!”

 接着又陆续有内地歌星前来。

 安知芝悄悄问孟沧澜:“你们家亲戚里有开娱乐公司的大亨吗?怎么这么多歌星会来?”

 孟沧澜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大概是来献唱的吧?这次婚礼已经全部包给婚庆公司了,我们只负责出钱,我听婚庆公司的负责人说会请到几个著名歌星献唱的!”

 安知芝突然注意到绛紫雨下了车,朝两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也穿着白裙,打扮得雨雪可爱,活像个白雪公主,不过只有很少数人才知道这白雪公主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巫婆的心。

 安知芝冲身边的孟沧澜轻声打趣道:“瞧,你的爱慕者来了!”

 “爱慕不爱慕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不过我有种感觉,这女孩以后会是我们的麻烦!”孟沧澜语气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这时绛紫雨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她的身后跟着保镖阿莫和阿玉。

 “恭喜恭喜,沧澜哥恭喜你们啊!”绛紫雨说完后,静静地看了安知芝一眼。

 安知芝和孟沧澜依照前面对待所有人的礼节,还了礼,对绛紫雨既不怠慢也不多隆重,表现得跟看到路人甲宾客没什么两样。

 绛紫雨在经过安知芝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人,我会抢过来的!”

 安知芝闻言暗道果然还是不死心吗?真是难啊!

 宾一直到中午十二点,虽然陆续还有宾客赶来,不过马上要举行结婚仪式了,安知芝和孟沧澜只有扔下宾的工作准备等会儿的结婚仪式。

 婚礼仪式定在三楼大厅举行,这里现在已经摆了上百桌酒席,宾客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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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当…”

 在动听的婚礼进行曲中,在无数贵宾的注目礼中,安知芝挽着母亲安卉的手臂走过玫瑰花铺就的地板,来到了前面的小台阶。

 孟沧澜早就站在那里等着了。

 原本仪式中是新娘子挽着父亲出场的,然后由新娘父亲亲手把女儿叫到新郎手里,这代表着一种责任的传承,但是安知芝是单亲家庭孩子,她没有父亲,所以这个仪式就只能由她唯一的亲人母亲代劳了。

 安卉将安知芝的手放进孟沧澜的手中,眼含热泪道:“沧澜,好好对知芝!”

 孟沧澜郑重道:“妈,我知道了!我会对知芝好的!”

 然后剩下一段路红毯由安知芝挽着孟沧澜两人走过。

 安知芝刚才被母亲一哭,得也心里酸酸的,眼光有些发红。

 新郎新娘男的英武俊朗,女的端庄美丽,般配之极。

 不少观礼的宾客眼中都出赞赏的神色。

 唯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站在宾客里的绛紫雨,她盯着安知芝眼神恨恨:原来站在沧澜哥身边的新娘应该是我!

 还有一个就是站在上面楼梯口隐现半个身形的古木,她看着安知芝挽着孟沧澜的胳膊款款前行,眼神中闪过一丝伤痛,不过接着燃烧的便是熊熊怒火。

 “怎么?心疼了?”古木身边地水曼丽柔声问道。

 古木摇头否认道:“没有!”

 水曼丽指了指下面的宾客:“即使现在心疼你也得忍住,瞧见那些客人了吗?其中有几位是几大军区的司令,还有几位是附近几个省份的省长省委书记,看看咱们天都市的市委书记都坐不到前五桌去!这就是孟家的势力,还有不少人是因为路途远没有赶过来的!你要对付的就是这样的势力的继承人,如果现在连这点痛都忍不住,那就不要想着报仇了!”

 古木嗯了一声,抿紧了嘴

 水曼丽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嗔道:“再说,你现在是我的男人,对别的女人表现出这么大的关心,我会心里不舒服的!”

 古木沉默了片刻,伸手搂住水曼丽水蛇一样柔软的肢,道:“我们回去吧,这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去商量一下明天的汾河之旅吧!”

 水曼丽柔顺地靠在他身边,坚定道:“放心吧,我会帮助你返回古家的!”

 两人沿着楼梯往水曼丽的总经理办公室而去。

 安知芝和孟沧澜终于走完了红毯,走上了高台,司仪面带笑容看着他们两,嘴里一番天花坠般的夸赞。

 而后便到了关键时刻,司仪严肃地看着孟沧澜问道:“孟沧澜先生,你愿意娶安知芝小姐为吗?从今以后,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足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将爱护她,珍惜她,知道天长地久,并承诺一生一世对她忠诚到底吗?”

 孟沧澜看了安知芝一眼,含笑道:“我愿意!”

 “安知芝小姐,你愿意嫁给孟沧澜先生让他成为你的丈夫吗?从今以后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足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将爱护她,珍惜她,知道天长地久,并承诺一生一世对她忠诚到底吗?”司仪又看着安知芝问道。

 在孟沧澜期待的眼神中,安知芝点了点头:“我愿意!”

 她说完后,突然感觉一种相濡以沫和衷共济地责任。

 从此以后她真的成为孟沧澜的子了,要像刚才誓词说的那样,爱护他珍惜他,一生一世吗?

 想到誓词,安知芝心想如果双方都能做到的确很美好。

 结婚誓词在整个结婚礼仪中都是最最重要的部分之一,这段誓词听着让人感动无比,下面很多已经结婚都中年宾客都红了眼睛,他们或许想到了自己结婚时的情景,虽然有的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而离婚了,但是那种美好的记忆永存于每个人心中。

 没有结婚的青年人听着司仪朗诵誓词,心里则都有种期望,期望她或者他能快点遇到那个另一半,然后一起走过红毯,一起宣誓。

 “下面,新郎新娘换结婚戒指!”

 安知芝和孟沧澜分别把精心挑选的婚戒戴在了对方手上。

 礼仪基本宣告完成,安知芝这时候在看孟沧澜,突然就觉得好像比以前亲近了许多。

 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青年人,孟沧澜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精英军人,而且下盘功夫很扎实。

 青年军人在宾客里扫了一眼,看到坐在最前方的孟老爷子后赶忙走了过去,然后向老爷子低声说了几句。

 孟老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冲孟沧澜和安知芝招了招手,等两位新人到了跟前后,老爷子笑道:“陈主席和李总理也来给你们这对新人道贺了,走,跟爷爷出去接一下!”

 孟沧澜有些惊讶。

 安知芝则被震得魂魄体,能让老爷子亲自出去相的陈主席和李总理,安知芝可不会以为对方是别人,只有华国的国家(和谐)主席陈耀坤和国务院总理李仲达。

 安知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两位国家巨头居然会来亲自道贺。

 孟家的面子已经大到这等境界了吗?

 刚才客的时候她就被几位上将中将省长啥的给雷得不轻,现在更是险些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数百贵宾们看到孟老爷子领着两位新人出去,也都纷纷头接耳,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和孟老爷子坐在一桌的几位省委书记和上将们也都神色震惊。

 纷纷感叹:“老爷子虽然退了,但是优容还在啊!”

 “老爷子影响力不小啊!”

 甚至有大佬在暗暗庆幸:幸亏这次自己过来了,不然岂不是损失?

 连国家(和谐)主席和国务院总理都亲自来道贺,这孟家的声望还真是如中天啊,恐怕放眼全国也都是前三的豪门。

 安知芝自然不知道宾客的议论,她被孟沧澜拉住手,跟着老爷子下楼来到饭店门口。

 果然见两辆红旗轿车刚刚停下,在电视上新闻里看过无数遍的国家(和谐)主席陈耀坤和国务院总理李仲达下了车,联袂而来。

 安知芝看了一眼肃立在门口的那位传话的青年,心想这人恐怕是保镖之类的,那不就是中南海保镖?

 “孟老,怎么敢劳烦您亲自下来接?我和老李自己上去就行了!”陈耀坤气度雍容地笑道,说着伸出双手和孟老爷子握在一起。

 李仲达也笑道:“主席说得对啊,我们在您老领导面前可是晚辈,哪有长辈接晚辈的道理?”说着也和老爷子握了握手。

 陈耀坤和李仲达都不到六十岁,是前年人代会时刚刚上台的。

 两人上台都少不了孟系干将的鼎力支持。

 而李仲达和孟老爷子的关系更是不一般,当年孟老爷子主政国务院的时候,李仲达是东南某一个市的市长,老爷子下去视察的时候对其发展经济的能力高度赞扬,此后更是大力提拔,所以李仲达才会称呼孟老爷子为老领导。

 两人之间可以说勉强有点香火情。

 孟老爷子呵呵笑道:“国家还能记得我这个老不死的,那是国家的恩遇,我老头子可不会糊涂到倚老卖老!陈主席和李总理能来,老头子很高兴,十分!里面请!”

 陈耀坤道:“孟老这一批革命先烈老政治家老革命家可是对咱们国家的解放和建设出过大力立过大功的,无论什么时候,国家都不会忘记!再说,老革命们都是国家的珍宝,你们丰富的经验能指导我们的工作,使国家少走许多弯路!可惜,老革命们大多都已经逝世,唯有孟老寥寥几人硕果仅存了,我和老李更得抓住机会向您老取经啊!”

 李仲达附和道:“正是如此!我一向对老领导是心存敬仰的!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这个国家的今天啊!”

 两位领导人和孟老爷子寒暄了一会儿后,这才把目光投到了孟沧澜和安知芝身上。

 陈耀坤拍了拍孟沧澜的肩膀笑着勉励道:“沧澜我可是认识的,军委着急各军军长开会的时候,我可见过你不少次!年轻有为,又有一颗拳拳爱国之心,是个难得的虎将,继续努力!”

 陈耀坤是国家(和谐)主席,并且兼任着军委(和谐)主席,算是孟沧澜的上级领导。

 孟沧澜啪地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谢谢首长夸奖,沧澜定不负所望!”

 李仲达更是孟沧澜笑道:“老领导这个孙子不得了哇,别的且不提,就你这能把一身西装穿得像军装一样精神的本事,可不多见啊!哈哈!”

 众人听他说得有趣,都笑了起来。

 不过其他人大多都是小声赔笑,凑个景,唯有老爷子无所顾忌哈哈大笑。

 “李总理这张嘴还是那么厉害,当年我去他们市里视察,他就是凭着这张嘴,把我老头子忽悠的心澎湃,拉着他聊了一夜,得我第二天就累得爬不起了!”

 李仲达笑道:“还不是那时候想从您这里讨几个专项经费好发展市里的几个项目嘛,老领导还记仇了啊!沧澜,你还不给我和主席介绍一下你的子?”

 孟沧澜回过神来,赶忙拉过安知芝道:“这是我子,安知芝,是个护士!”

 陈耀坤和李仲达对视一眼,都笑道:“好!果然秀外慧中,是个好女娃,配得上沧澜!她这个职业也很好,护士可是白衣天使啊!”

 其实陈耀坤和李仲达,他们也偶尔听到过孟家想和绛家联姻再次巩固两派的传言,作为新一届的国家领导人,他们不希望孟家的势力再增强了,孟家势力已经够大,再发展下去难免尾大不掉,对国家政局未必是福。

 所以听闻孟沧澜娶了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之后,两人可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安知芝听到两位大佬的夸赞,脸颊微红,心里虽然激动,但是却还是迫使自己尽量表现得体,只是微微笑道:“谢谢两位首长能在百忙之中参加小女子和沧澜的婚礼,小女子感激不尽!”

 陈耀坤心里暗道,能被孟家看中果然也非比一般,单就是这份镇静就比大多数豪门女子都强。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安知芝心跳得像擂鼓,只是好强的子强迫她必须冷静。

 想想看,一个前二十七年连县长局长都没接见过的女孩子,她所接触过的最大领导就是医院的院长和学校的校长,有朝一却见到了国家(和谐)主席和国务总理这两位国家的掌舵者,是个人她也得激动啊!

 一行人上了三楼大厅后,许多人也都认出了陈耀坤和李仲达,表情皆是十分震惊。

 人群里的绛紫雨更是羡慕嫉妒恨,国家(和谐)主席和国务总理都特地来参加的婚礼,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啊,她自问她们绛家绝对没这么大面子。

 不要说这两位,就是九大常委里的其他七位,他们绛家恐怕也请不到吧!

 这份荣耀本该是她绛紫雨享有的,现在却被一个穷家庭出来的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女人所夺去,想想都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不止绛紫雨,人群中很多女孩子在这一刻都对安知芝产生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其实这也很正常,爱慕虚荣本就是人的天,女孩子则更甚。

 陈耀坤和李仲达和孟老爷子在一起坐了坐,说了会儿话,又亲自给安知芝和孟沧澜写了一副字,随后便匆匆告辞离去。

 毕竟他们事务繁忙,能从帝都花几个小时赶来天都,已经耽搁了不少事情了。

 至于那副字,乃是陈耀坤和李仲达合写,一个写的是百年好合,另一个写的是幸福安康。

 然后是两人的落款。

 虽然写得话普通的,可是意义不一样,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皇帝和丞相大人的御笔,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发挥出免死金牌的作用呢。

 反正安知芝记得哪个古装电视里,朝廷要杀某位男猪脚,男猪脚的子就把先皇赐给男猪脚的一副画盖在男猪脚的头上,刀斧手便吓得跪下,不敢斩了。

 当然现代不是古代,这幅字也发挥不了那么大的作用,但是却是孟家名声的一个标志。

 甚至当场就有很多豪商恳求用千万价格把这幅字买下来。

 不过都被孟老爷子笑着拒绝了。

 笑话,孟家何时到了卖字讨生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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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的忙碌和喧嚣终于结束,安知芝跟孟沧澜回到孟家后,又陪着爷爷和赶来参加婚礼的几个姑姑聊了会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安知芝犯了难,现在在孟家,她不可能再跟孟沧澜分房睡了,不然老爷子肯定第一个就不答应。

 孟沧澜和安知芝的婚房里

 墙上还贴着大红喜字,被褥什么的也全是崭新的,充喜庆的味道。

 安知芝看了一眼孟沧澜道:“继续分房肯定不行了,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那你呢?”孟沧澜问道。

 “我当然也睡在这里,不然还不是分房?”安知芝瞪着孟沧澜鄙视道。

 孟沧澜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知芝居然同意自己跟她睡在一起了,天呐,他简直欢喜得要发狂。

 自己的攻坚战终于要宣告成功了吗?

 自己终于告别和尚生涯可以吃了吗?

 孟沧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一个身强体壮血气方刚的男人,对于那种事如何会不想?他又不是太监更不是功能障碍患者。

 他也不止一次憧憬过和安知芝一起睡在大上,抱着她香软的身子,亲她,吻她,光她的衣服,好好看看女人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

 其实他也未必要和安知芝发生关系,他最希望做的还是能抱着她睡觉,这就足够了。

 可是安知芝冷漠的态度让他望而却步,虽然后来关系有所好转,冷漠变成了若即若离,但是没有安知芝彻底的同意,他不想勉强她。

 此刻听到安知芝的话,他当真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而甘来的感觉。

 “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孟沧澜柔声说了一句,然后飞快地从柜子里掏出两崭新的被子,手脚麻利地在上铺好。

 安知芝看他干得热火朝天,有些纳闷,这时才问道:“你给我铺两被子做什么?我要一就够了!”

 “是啊,你一我一,不是两吗?”孟沧澜憨笑道。

 “你的铺在上干什么?我睡,你睡地上!”安知芝也明白孟沧澜误会了,她心里暗自好笑。

 果然男人都对圆房这种事很猴急吗?

 哼!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嘎?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孟沧澜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心里不自嘲:孟沧澜啊孟沧澜,你早该知道知芝的性格是没那么容易屈服的,怎么还在做白梦?

 不过孟沧澜很快就振作起来,对此不但没有什么异议,反而欣然同意,在他看来,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跟知芝睡在一间房子里,这是个巨大的进步啊。

 秋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如果让天下间别的新郎知道他新婚第一夜就打地铺而且还打得乐颠颠的,非得竖起两只手外加两只脚的中指鄙视他。

 孟沧澜又从柜子里拿出一被子,铺在地板上,随后把上的被子铺在上面,然后手脚麻利地光了衣服,只穿了一条内钻进被窝。

 安知芝看到孟沧澜健美的*身体有些脸红,抓狂道:“你那么干净做什么?想耍氓啊?”

 孟沧澜只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没有啊,我一直都是睡的,今晚顾忌你在这里,我还穿着内呢!”

 安知芝被噎了一下,嘴里小声嘀咕:“死氓不要脸无男在犯!”

 安知芝了外面的外套,刚钻进被窝,就尖叫一声跳下了

 孟沧澜吓了一跳,急忙蹦起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被子有东西!会不会是死老鼠?”安知芝脸上发白,惊魂未定。

 她虽然打架不惧,不过却也有很多女孩子的通病,那就是害怕老鼠蟑螂虫。

 老鼠蟑螂虫古往今来都被誉为女人的三大杀器,见者虽不至于立即死亡,但是尖叫总是有,昏厥也发生。

 孟沧澜道:“不会吧?我房间里怎么会有老鼠?再说这被子一看就是新的!”他说着走到边揭开被子一看,发现原来是一些红的大枣和核桃。

 “谁放的?不知道放这些干什么!”孟沧澜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一颗红枣咔嚓咬了一口,嚼了嚼,道:“很香很甜很好吃啊,你要不要尝尝?”

 安知芝脸颊腾地通红,那些枣子可是放在下半,刚才她就是用倒了所以才感觉到的。

 也就是说孟沧澜吃的枣是被她用过的,不知道这算不算被间接亲了股。

 这么一想,安知芝赶忙冲过去把红枣和核桃收拢到一起,往另一边移了移,嘴里嗔怪道:“大晚上吃什么吃!”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孟沧澜*的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四角内,隐隐可以看见双腿间的某个东西的形状。

 安知芝心里一跳,移开眼神强作镇静冷哼道:“睡觉!”

 关灯睡了一会儿后,安知芝突然想到现在已经深秋十一月了,睡在地上一定冷的吧,孟沧澜会不会被冻感冒了?

 这样一想,她心里不由有些歉然,想起白天婚礼时说的那些誓词,更觉得心虚。

 自己高软枕,让丈夫睡冰冷坚硬的地板,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啊?

 “喂,你睡着了吗?”安知芝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

 孟沧澜回道:“没睡着!知芝,怎么了?你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你倒杯开水!”说着就要起身。

 安知芝听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老大不是滋味,他在努力做一个好丈夫,自己真的有点过分了。

 古木走也走了,再绷着自己刻意装冷漠,有必要吗?

 两人多已经结婚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姓孟的男人将会陪伴自己一辈子,将会是自己最亲的人。

 现在死僵着,将来还不是有一天要屈服,既然如此,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算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我不渴!我是想问问你,睡地上冷吗?要不你睡到上来吧?不过我得先说明,各自睡各自的被窝,中间画条线,不准越界!”

 孟沧澜一听迟疑道:“我真的可以睡上?睡在你旁边?”

 “要不要?快点决定!好像我求着你一样!”安知芝撇嘴。

 “要啊!怎么不要?”孟沧澜也不开灯,抹黑抱起被子扔在上,然后钻了进来,嘴里感叹了一句:“还是上舒服啊!”

 安知芝道:“我警告你啊,手不准伸过来,伸哪知我就剁哪只!”

 “那我伸脚行不行啊?”孟沧澜此时睡在安知芝身边,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幽幽的香味,不由起了玩笑的心思,说着把一只脚伸进了安知芝的被窝里。

 安知芝惊叫一声,用一只脚踹孟沧澜的脚,想把入侵者踢出领地。

 孟沧澜的脚赶紧躲闪,安知芝不依不饶…

 两人竟是在被窝里用脚打起了仗。

 折腾了一会儿,都热得出了一身汗,房间里静悄悄的,安知芝和孟沧澜突然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安知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孟沧澜面对面睡着,自己紧挨着他,脑袋挤在孟沧澜的怀里,而孟沧澜一只手搂着自己的,一直大腿还架在自己的股上。

 两人早就在睡得蒙蒙糊里糊涂间钻到了一个被窝里。

 安知芝深一口气,感觉脸上有些发烧,她瞧瞧往后移了移身体,不过也只能移动脑袋,要被孟沧澜搂着动不了,股被他用腿着,也移不开。

 安知芝去瞧孟沧澜,只见这军长阁下睡觉的时候很恬静,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笑,最搞笑的是他嘴角居然还出了一点口水。

 居然有点萌!

 安知芝心想你违反约定占我便宜,我可不能让你睡得这么舒服!

 想到这里,提脚一脚蹬在孟沧澜的小腿上,孟沧澜的反应更是让安知芝吃惊。

 只见他一个翻身从上滚下去,然后一个鲤鱼打翻身而起,嘴里大叫:“敌袭!敌袭!”

 “敌袭你个头!我是你的敌人吗?”安知芝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果然当兵当魔怔了。

 孟沧澜这才反应过来,傻笑了一身,冲安知芝道“早啊!”

 安知芝抓起手机一看,乖乖,都八点多了!她虽然请了婚假,今天不用上班,不过在婆家的第一天就睡到这么晚,可千万别让老爷子把自己当成了懒媳妇。

 两人从楼下下来的时候,老爷子和几个姑姑姑父都坐在客厅里聊天。

 老爷子看到孙子和孙媳妇,立即出开怀的的笑容,打趣道:“你们终于睡醒了?”

 孟沧澜随口道:“昨天太累了!”

 几个大人闻言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他们都以为孟沧澜是和安知芝晚上折腾得太厉害所以太累了。

 却不知道孟沧澜说的是昨天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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