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燕少,请你消停点! 下章
319小小燕少说,等着我敲锣打鼓来
 燕!步!云!

 我简直是被一道雷直接劈在当场。

 这个小男孩叫燕步云!

 我、我这是直接穿越到了二十几年前吗?

 叫燕步云的小男孩听到小女孩的威胁,相当不屑地一昂头:“徐胭脂你闹什么闹?信不信我马上向组织申请我们离婚?”

 然后他马上回过身来,捏了捏我的手,悄悄说:“你放心,你大老婆的地位是稳当的。”

 我:“…”徐胭脂瘪着嘴,已经伤伤心心地哭起来:“呜——我、我要告给组织上听…我要告你…你花心,你陈世美…呜…我要改嫁,我要嫁给秦月天了…”

 秦!月!天!

 又是一道惊雷,从天而降。

 正在此时,有个鼻涕的小男孩又入了,他一过来就闹嚷嚷地:“完了完了,哪儿都找不到秦月天,他肯定被狼外婆给叼走了。”

 叫燕步云的小男孩很有男子气概地说:“怕什么,这儿找不到,就扩大范围找,实在不行,我去把我爸的拿出来,谁敢装神鬼,就一崩了谁。”

 汗…这声音稚,但我听得出来,这就是燕少的气势。

 徐胭脂本来还在哭,一见燕步云这豪气冲天的样子,脸上还挂着眼泪,但马上就星星眼了,一脸崇拜的样子。

 燕步云一起挥手:“走,我们上后山找他去!找不到就回去拿!”

 几个孩子欢呼着,就跟土匪似地一窝蜂又跑掉了。

 可是叫燕步云的小男孩跑了没多远,突然又折了回来,他隔着老远问我:“喂,大老婆,你叫什么名字?”

 我心里哽了哽,说:“我不告诉你!”

 没看错小燕步云居然轻蔑地笑了一下,他头一偏,很是霸气外地指着我:“没事儿,反正你逃不出这大院儿。”

 他抿了抿嘴,用手指点着我喊道:“等着我敲锣打鼓来娶你进门吧!”

 说完这豪言壮语,他又像风一样跑掉了。

 我…我在风中愣了好几秒,才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朝着他们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然而,转个弯,孩子们的欢笑声就不见了。

 前面的一片空旷的池塘,没有孩子,也没有他们所说的后山,什么都没有…

 我只觉得背脊骨发凉。

 我、我刚才是撞鬼了么?

 我竟然遇到了小时候的燕少?还和他说了话?

 为什么他们在讨论秦月天?那个叫徐胭脂的小女孩又是谁?

 蓦地,我感觉自己手心里握了一滩水,急忙摊开手一看。

 只见那两支翡翠耳环,正静静地躺在我手心里,如同这池水一般,绿得幽静。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试图转出这竹林。

 然而秦月天这个乌鸦嘴真是说中了,这里非一般的大,绕的我头都快晕了,也没绕出去。

 走了不知多久,我才看到一个院子,和秦家老院子的布局很相似,只是房子还要古旧一些。

 走到院子前,发现门前没有警卫,门上的锁也绣了。

 但我随便一推,那锁竟然掉了地上。

 我便走进了这杂草丛生的院子里,脚下踩得枯叶吱吱作响。

 院子很静,但不吓人。

 我好歹貔貅目龙马鳞在身,能感觉得到这里没有一丝异常的气氛,纯纯净净一个废弃的院子而已。感觉还比秦家的院子更多一分亲切的感觉。

 大门也是锁了的,不过我透过窗户一看,屋子里竟然干干净净、古香古的。

 墙上挂着许多字画,墙角也摆放着青花的瓷瓶。

 我绕了几圈,找到一扇小门,锁也是坏了,轻而易举就推门而入。

 有些意外的是,屋子里非但没有发霉的气味。反而有股幽然的檀香气。

 我正心想这院子的主人从前是谁啊,摸了摸桌子,却发现上面一点灰也没有。

 这发现让我吃了一惊。

 没灰,很干净,这意味着院子虽然废弃了,可还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

 这样想着,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入室小偷一般,正要慌慌张张地离开,墙上的一幅画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副类似杨柳青的年画,但却已经褪了,装裱在画框里。

 画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扎着两个羊角小辫的小姑娘。

 五官脸型和普通的年画娃娃并没有什么差别,但再一看她的表情,却莫名觉得…背上有点寒?

 确切的说,这小姑娘是在笑的。

 她的嘴角微微往上翘,看似在微笑。

 然而一般人笑,眼角也会往下弯。这小姑娘眼角却也是往上飞扬,很有种冷傲不拘的感觉。

 我再多看两眼,只觉得她端庄而又娴静,根本不似小女孩的气质。

 但样子来说…和小甜甜又有点像?

 一时没忍住,我走近了画像,看到画像左下角有行小字:辛亥年腊月。

 在画像下,有一个古旧的老式五斗柜,我鬼使神差地拉开第一格,看到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拿出来一看,这书已经得粘成一团了,根本撕不开。但封面上三个字:,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我也只能从残缺处隐隐看到一些繁体字,写得很是潦草,看也看不大清楚。

 翻过来,倒是有一大块缺了封皮,我勉勉强强对着光,从右到左,从上到下念出了一段话:“麒…麟便道…我可怠你伤你…缦言非也…麒麟又道…我可欺你害你…缦言非也…麒麟落泪…我非财物…可换…我非死物…可欺凌…我乃神兽…今负我…必不可原谅…我宁归天…也不从命…于是断角…骨碎…身裂…”

 这文言文似地话,根本没标点符号,短短几句念得我死了一大半脑神经。

 我拿着这本泛的书,静静地靠着五斗柜站了一会儿。

 麒麟,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神兽吧。

 缦言是谁?

 不对不对,应该是,缦是谁?

 整段话翻译成白话就是:麒麟说,我有没有轻慢过你呀,叫缦的人说,没有。麒麟又说,我有没有欺骗伤害过你呀,叫缦的人又说没有。麒麟就哭了,说,我是个活生生的神兽,又不是什么商品,也不是什么没尊严的东西,你居然背叛了我,我不能原谅你,宁愿一死也不跟你玩了。于是,折断了自己的角,死了…

 回味了一下,我突然好想把这本书看完。

 这里面似乎是一个非常非常精彩的奇幻故事诶?

 实在忍不住,我就对着外面的阳光,一点点地去扒拉这本书,轻手轻脚了半天,终于把书中间翻开了一点。

 我立刻又去读,只见上面写着:“青于是怒…做我仆从…跪者万…何必卑微…麒麟说…应骨之约…不得更改…吾改骨伤…彻夜悲戚…青曰…弃骨小事…华…吾予你衣裳…月之皎皎…吾予你佩珠…”

 这段话的意思是:叫青的人很生气,说你做我的仆人,可以得到很多人的敬仰,何必像现在这样卑微呢?麒麟回答说,我和叫骨的那个人约定过,不能离弃他,离弃就伤害了骨啊,他会每晚上都哭的。

 青又说,你就抛弃骨吧,跟着哥,哥可以把太阳的光辉给你制成衣服,月亮的粹给你制成首饰。

 然后…又没有了!

 我再一撕,麻蛋,书坏了!

 我正抓心挠肺地,想知道整个故事到底是怎么样的,突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叫喊声:“林小莹小姐——林小莹小姐——”

 这声音有男有女,中气十足。

 我吓得一抖,急忙把书放回原处,偷偷跑出屋子。瞅着没人又跑出了原地。到竹林里应声:“我在这儿——”

 原来,是秦家的人发现我不见了,急得把警卫都出动了,四处找我。

 我回去了,在竹林里的事情,只字未提。

 晚饭的时候,老爷子也没下来,我和秦家一大家子,吃了一顿貌合神离的饭。

 晚上回医院,秦月天躺着正看书,见我回来,忙要坐起来。

 我走过去,让他动作别太大。

 他对我微笑:“没什么,医生说适当的活动也是必须的。”他握住我的手,很暖声地说“你这么关心我,让我时刻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似的。”

 我只回他笑。

 我们静静地凝视了片刻,月天便问我在秦家的具体感受。

 我告诉他:“你妈恨不得把我物化成一把刀,砍得你婶婶他们片甲不留。”

 秦月天顿时一笑,一时没稳住,把脏器都笑疼了的样子。

 他捂着腹部,不断呼着气,缓了好一阵子,才说:“哎,我现在才深刻理解什么叫笑了。我这是动不动就啊。”

 他跟我解释:“我们家就这些地方烦,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回去了吧。别说用你,家里的女眷,都是把自己儿女当砍刀用。我还算争气的,也经常觉得自己要被她们用坏了。”

 我说用坏了三个字好恶。

 月天就斜睨着我:“林小莹你怎么也那么坏的样子?真是看不出来,原来跟我同款闷啊。”

 我说,那可不一样,你现在是只能闷不能,安安静静躺着吧你。

 月天就呵呵两声,指着我:“你不要欺负我现在肾脏不好,等我恢复了往日壮,哼哼…”

 我听这画风越来越没对,但又是我挑的话题,只好认输投降让打住。

 秦月天伸出手,来拉我:“来,小小抱一下。”

 我便配合地倾身过去,圈出手臂,但其实只是微微挨着他,做出拥抱的样子。连头的重量都不敢放他肩上。

 我们保持了一会儿这样的姿势,他轻轻笑起来,推了一下我。

 “幸好你体育好,否则凭空保持这种姿势,一般女生还做不到。”

 我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很轻松地对他挑眉:“对啦,徐胭脂是谁啊?”

 我问出这个名字,秦月天的脸色却突然一变,他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问我道:“谁跟你说了什么?”

 我啊了一声,全然不知道他在紧张个什么。

 但秦月天的表情,让我知道这徐胭脂…搞不好和他有什么过往。

 我就说,没人跟我说啊,我是听到他们闲聊的…

 我看到秦月天立马咬了一下牙,看了一下天花板,低声咒骂了一句,好像是f开头的某国之国骂。

 我就小心翼翼地问,徐胭脂到底是谁呀?

 秦月天又呼出一口气,然后才回答我:“是我的前任女友。”

 我吃了一惊:“秦月天你居然还有前任这玩意儿?”

 秦月天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我看他的不悦跃然于脸上,忙宽慰他,我是开玩笑的,这年头谁要奔三了还没谈过恋爱啊,说句不好听的,谁二十好几还是处啊。

 我刚说完这句话,秦月天就接着我的话说道:“我还是。”

 噗——幸好我口中没水,要不然肯定会他一脸。

 然后他转头看着我:“你不会不是了吧?”

 我就打哈哈,说没准哦,你知道我们这些搞体育的女生,运动量很大很烈的,搞不好就…就…

 秦月天很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那不算,其实那层膜不重要。我又不是封建余孽…两个人真心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过去怎么样都没关系。”

 我立马喂了一声。

 我说:“你是在逃避关于徐胭脂的事情吧,从实代!”

 秦月天哭笑不得的样子:“这种时候你脑子怎么又转那么快?”

 耐不住我威,秦月天还是把他和徐胭脂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我。

 其实故事很简单,就是两家想要联姻,然后他们就短暂交往了一下。但是秦月天说他和徐胭脂特别不合拍。秦月天属于很踏实的乖宝宝,徐胭脂却是伪装的乖乖女,骨子里喜欢那种气凛然的坏小子。

 所以…两个人还在刚刚交往阶段,徐胭脂姑娘就和一个玩摇滚的男人在一起劈腿了。

 这事情被秦月天发现了,他就要分手。

 不过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徐胭脂怀孕了,然后那个玩摇滚的男人却莫名失踪了,后来才听说那家伙又毒又欠债什么的。

 但是最离谱的是,徐家人非说孩子是秦月天的。理由是毒的男人不可能让女人怀孕的。

 秦月天内心哔了狗的感觉显而易见,最烦的是家里人居然都不相信他没和徐胭脂发生关系。

 所以…他一怒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并扬言有生之年,不会再靠秦家一点。

 我听完这个故事,问徐胭脂后来怎么样了。

 秦月天叹气:“徐家产了,然后她大概就自甘堕落下去,结婚了,又出轨了。丈夫是某军区司令的儿子,当然不肯戴绿帽子,两个人又离婚,并且男方不肯抚养孩子。近况我也不知道了。”

 我们默默了一会儿,我就说,看不出来,秦月天你还是有血的嘛。

 他没笑,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只说:“谈不上血吧,我只是比普通人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并且持之以恒的去追求而已。”

 我们又沉默了些许时候,我便问他,是不是从小都和燕少认识啊。

 没想到秦月天竟然茫然地摇了一下头:“怎么可能?我们是在澳洲认识的呢。”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但脑子里总是下午在竹林遇到的那几个“小孩子”的事…

 怎么想都觉得我是穿越了。

 而且很明显,如果那一切都不是我的幻觉的话,燕少和秦月天,还有那个叫徐胭脂的姑娘,是从小就认识的。

 他们在玩游戏,然而秦月天却不见了,大家都在找他…

 这事情,让我想起秦月天说的,他小时候和小伙伴玩捉藏走丢的那件事。

 越想越诡异啊。

 正想得出神,秦月天又唤我,让我把翡翠耳环拿给他看看。我便拿出来,他对着灯光细细端详,喃喃道:“多少年没见到这耳环了…真美啊…我都要相信它真是麒麟的眼泪了…”

 他让我戴上给他看看,我说,我没穿耳

 于是作罢。

 这晚上,入睡之前,秦月天想来偷袭吻我,结果由于距离远了一点,吻也没吻到,还扭到了伤口,于是只有一边气一边痛央央地躺下去了。

 我嘲笑他,他自己也笑自己。

 然而他却说:“不管怎么样,能和小莹这样相处,也已经很足了。”

 我在这边呆了几天,便接到了阿青的电话。

 说集团那边已经做好了股权交接的准备,让我最好尽快去把事情办了。

 我知道阿青是很想马上接手建筑公司的,便告诉了秦月天。

 他点头,说:“你去吧,我们两人都在集团,也不是什么好事,早点处理了好。”

 秦家旗下有某好几个大型霸王企业,虽然表面上和秦家没什么关系,但其实秦家人都有隐形持股的。

 前不久曾女士来,带来喜讯,说老爷子说了,要让月天回去接手其中最大的一个集团,但如果月天还要坚持留在xx集团,那就由我暂时代理接手,股权也全都由我代持。

 我再留在燕少那边,拿着阿冰的股权,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是时候还给他了…

 我选了一个非常好的天气去集团。

 我要离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集团,柳细细和小齐都来找我,对于我要嫁入秦家表示了由衷的祝福。

 细细说:“林总你简直就是女中豪杰,实现了本市所有女生的梦想,那就是身为一介灰姑娘,赤身杀入真正的豪门大族,我简直以你为目标奋进。”

 我白她一眼,说秦家还有个二公子秦御瑫,要不要介绍给她?

 细细就嘻嘻笑:“不用了不用了,林总您留着一网打尽好了,嘿嘿。”

 我去了顶层办公室,一路上,柳细细跟我说,最近燕少活得很放

 我听到放两个字,吓得小心肝颤了颤,问是怎么个放法。

 柳细细就说:“疯了似的工作啊!彻夜不睡的工作啊!累了就喝咖啡啊,抽烟啊,搞得下面的员工也不敢睡,全都陪着他加班熬夜。”

 我说这也叫放,柳细细同学你的私人字典真奇怪。

 柳细细口水:“你听我说完,我还没说完。他累得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就会去传媒点一个超模,带到他办公室的…休息室去,然后…具体怎么样,也不知道了。”

 我听到这消息,要说心没一下,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也对自己说,放宽心,各人有各人的路,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去多想了。

 小齐在一旁念念有词地:“我们对燕少的品味基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那就是要瘦,要高,腿要长,头发黑长直,长相略微清纯,嗯…不能太大。”

 说完,她们俩就一起盯着我看。

 看的我背脊发凉,我问她们看个什么。

 她们若有所思的点头:“其实,高瘦腿长黑直发平…林总你完全有条件征服燕少的啊。”

 我让她们面壁思过去,然后就去参加股东会议了。

 阿青已经来了,和一众股东在那里等着我。

 他一见我就笑着来和我拥抱,还要胡闹玩亲亲,别提多得意了。

 然而我们等了好一会儿,燕少也没过来…

 …
上章 燕少,请你消停点!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