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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尔寇对现今世界完全没有常识,导致了费伊跟着做出了错误判断。

 ——他以为找到安都因河,顺着河岸走,找到渡口就能上船。

 这绝对是做梦!

 中土大陆风光很美,高山雪原荒漠大湖森林全部应有有,但交通状况实堪忧。根本没有任何一条畅通无阻大路让人行走,翻山越岭就算了,如果不能遇到城镇,那就连一辆马车都雇不到。

 安都因河河岸两侧都是茂密树木,一些树就浸润河泥中,不要说渡口,连个能站人地方都找不到。费伊带着只要坚持走下去,就能从荒郊野外达到繁华渡口想法,顺着河岸走了一夜,结果除了夜枭与野狼之外,什么也没有。

 河面很开阔,早晨雾气弥漫,夜晚倒映着美丽星光,这风景真是——太原生态了!因为这么长时间,河面上没有出现过一条船。

 这真是贯通大陆第一长河?

 天然地利水文都没有人利用。这里旅行真是考验心灵,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走无人区,几乎是用脚步丈量森林山地。

 每次费伊看到河面有隐约黑影,仔细辨认后,他又沮丧发现那只不过是漂浮枯木。

 等到他终于找到渡口,又发现那是个废弃很久地方,搭建木阶上生苔藓,到处都是腐朽后凹陷坑,渡口只系着一条烂得只剩下木板船。

 聊胜于无,是木头就行,反正能水里漂。

 因为系木桩上绳子还没有烂完,费伊又解不开,结果一使力,整个船直接散架,半个还拴木桩上,另外几块破碎船板被水冲开。

 ——果然人要求不能太低,因为命运会立刻刷你承受值下限。

 费伊没时间思索运气问题,眼看奔河水就要将那些船板冲走,他只能选择跳到大一块上面。

 没站稳差点摔进河里,幸好河岸边水比较浅。

 船板晃悠悠被河水冲刷着,这速度真要命,还没走得。

 费伊想找船桨来加点速度都不行,忍受木板第七次撞到石头或河岸边树后,他果断转移到一浮木上。这里树木普遍都是百年树龄,河中漂浮枯木宽度也勉强够一个人坐上面,到了开阔水域,远离河岸之后,碰不到礁石,木头当然也不会被冲得翻滚。

 这真是一趟孤独旅程,费伊默默坐浮木上想。

 不敢动用属于米尔寇力量,不敢乘巨龙飞行,就只能孤独河上漂流。因为中土世界真是一个奇怪地方,通晓魔法术士、精灵甚至是巫师,会都是战斗技能,从来没有出现过跟生活实用有关咒语。

 点火要用火石,淋了还得太阳晒,除了长着翅膀,其他人都不会飞。

 维拉力量与阿尔达相连,他们是主神,也是构成世界主旋律,次神是创/世大乐章里跟随主旋律和声。所以与天空无关神,一样不会飞,就算会飞那些,也不是因为咒语,而是他们力量与构成世界本质相关。

 这就使神力各有特征,非常好辨认。

 费伊如果想动用米尔寇力量赶路,无异于对着众神大喊“米尔寇就这里”

 漂流日子特别无聊,连绵起伏森林消失后,就是大片荒地。这非常不合逻辑,安都因河水量充沛,这里却看不到一点绿色,只有黄褐色斜坡与破碎岩石。

 当然,没有城镇与人。

 这已经是冬天,河水冰冷,倒霉是竟然开始下雪。

 费伊再一次深深感觉到身体真是负累——他虽然不乎严寒天气,但是雪花落一身感觉真糟糕,而且河水动速度也开始变慢,幸好河面开阔,没有结冰可能。

 雪一连下了六天,毫无景物荒地终于过去了,两岸开始出现平整草原。费伊也终于遇到了一条船。

 船并不大,船上是三四个表情紧张人,这里人穿亚麻布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很难辨别样式到底有什么区别。

 他们看到浮木上费伊,先是吃惊,然后因为看到长相,他们很相信那是一个很少能见到精灵——河面很宽,就算远远看到,没有用船桨划动很难靠近。

 遥遥相望,结伴漂流日子又过了一天一夜,浮木才终于被冲到了船边。

 费伊当然不肯继续待木头上,船上也有空余位置,而且这些人对精灵很好奇。交流还算成功,费伊知道了这些人是从罗马尼安荒原来,想去草原骠骑之乡洛汗国,但是没有马匹,只能冒险乘船。

 “冒险?”费伊想起安都因河上一条船都看不到奇怪状况

 “河东岸,一直有半兽人,就算洛汗境内也不安全,半兽人经常乘船越过安都因河,劫掠洛汗。”船上人忧心忡忡,其中有一个裹着头巾老人不停叹气。

 罗马尼安荒原上半兽人被精灵与巨鹰驱赶杀死了很多,但还是有一些往南逃,迫使草原小部族只能继续迁移,往北是荒原,往南是魔多,所以他们只能带着马匹渡河去洛汗,没有马人只能冒险乘船顺着河赶路。

 费伊终于明白为什么安都因河没有任何水道运输了。

 这里是战边界!

 东岸是半兽人,西岸是人类。

 船上这些终安全踏上草原之国人们,没有任何欣喜表情,因为等待他们仍然是未知命运,他们还需要草原上跋涉很久,才能看到洛汗王国城镇与部落。

 不过,这条船他们用不着了。

 他们同时拒绝了费伊拿出来红宝石,草原上,不能吃不能喝物品没有人肯换,宝石根本没有盐值钱。

 有了一条船,这孤独漂流旅程总算改善了一点,至少可以躺着。

 当天夜里,费伊就看到东岸出现了半兽人,它们向河面上箭,发出难听嘈杂叫喊。费伊只能躺船上,听着箭支扎入木板上古怪声音。

 河面上有浓雾,半兽人没有追踪这条船多久,两岸地形逐渐抬高,变成了山丘与矮崖,很难攀爬。

 这里风很大,水变急,费伊思索等这条船一路飘到魔多之后,自己计划——炎魔与石巨人就能吸引所有注意力了,随便放倒一个半兽人,穿上盔甲混进魔多难度不大。对费伊来说,就算被发现,他也可以直接“命令”那个半兽人遗忘这件事。

 戒灵?也不担心,名义上他还是至尊魔戒,统御众戒。

 食人妖?魔多可能有,但是蠢得可以不用当做威胁来计算。

 费伊越想越觉得赶走索伦,成为魔多掌控者这件事并不难——霍比特人要带着魔戒回到夏尔,有巫师与精灵,索伦不可能得到魔戒。

 没有复活魔王能有什么用?只不过是高塔上一颗眼睛。

 费伊又忍不住想,如果他还是原来米尔寇人格,会怎么做。

 ——估计会直接去找索伦麻烦,或者像丢格劳龙进地一样,把这个擅自出来单干次神关起来?

 嗯,非常有可能!

 米尔寇把自己看得与众不同,他连众神都要记恨,怎么可能放过把黑暗魔君名号抢了索伦?

 如果不是索伦铸造至尊魔戒,费伊相信自己不可能回到这个世界。没准要等到世界毁灭,他与众神才会重回到永恒大殿,虽然那时候也很丢脸,但是用不着“与世界为敌”,也不会初倒霉以为“自己穿成了一枚戒指”!

 东躲**,担惊受怕,还拼命计划逃跑…

 费伊怒气都变成有实质黑雾。虽然他根本不想承认之前米尔寇就是自己,他人格也没有问题,但本质还是那个会因为骄傲与独占就一路渣到底神。

 费伊自言自语,他现对黑暗魔君这称号没多大兴趣,要是硬给他套上,反而让费伊恼怒,但另外一方面,管他不用,心底却非常不喜欢别人用。

 “索伦…”次神算什么?

 就算不完全降临阿尔达,维拉力量仍然强大,因为他们与构成世界本质相连。

 费伊觉得自己只要不被注意达到魔多,一切问题就能解决了,包括那些被半兽人得迁徙草原部族,战争这种东西,没有必要就再也不会发生。反正黑暗与恶创/世初就永远存,西方主宰如果看开好,看不开,多再被众神打败一次。

 反正已经与世界为敌,难道还能出现糟结果?

 费伊仔细再想了一遍,忽然很介意缺失那几段记忆…他感到有点晕沉,河两岸重复景就像是那些迅速掠过记忆画面,有些根本不想再看,又好像有一些,好像被刻意忽略了。

 永恒大殿,白色光团…

 安格班地底宫殿,岩浆涌动,安纳塔说出话…

 一切终将结束。

 河面上飘着浓厚水雾,天空是沉闷灰色,河道越来越窄,两岸是陡峭山壁。因为没有光,安都因河河水也变成了深黑色。

 躺船上那个人,陷入记忆漩涡之中,没有声息闭着眼睛。

 这样雾中,忽然有两座高峰一左一右出现峡谷边。

 一道漆黑影子同时飞过天空,朝着河水俯冲下来。

 黑色斗篷,冰冷全身盔甲,飞兽伸展翅膀,河面上投下恐怖漆黑阴影。

 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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