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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情挑海若
 事实证明,赵海若如果说要整一个人的时候,便是天王老子也不敢疏忽大意!黄羽翔一路上算是倒足大霉了,小白早已被赵海若抢了去,而他的头顶总会莫名其妙地飞过各种各样的东西,小到茶杯,大到水缸,不一而足。

 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出发第二,行到湖州的时候,居然来了一队莺莺燕燕的花俏女子,拦在了诸人的面前,竟说是黄羽翔在几年前陆续娶的室,因是丈夫久久没有归家,特意寻到苏州,结果遇到好心人的指点,才在路上拦到了黄羽翔几人。

 黄羽翔虽然百般解释,奈何他原本就风之名在外,若是有人相信此人会没有“勾三搭四”的话,反倒是件奇怪的事情。单钰莹四女急怒加,没想到此人竟已有了这么多的室,那又置她们几人于何地?当即醋意大生,对黄羽翔大加责难。单钰莹最是火暴,虱之下,差点儿连“红照天下”大法也使了出来。

 就在黄羽翔自己差点儿也要承认这十几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正是他的室时,终是看到赵海若骑在小白的背上,笑得东歪西倒的样子,当即醒悟必是这个丫头搞得鬼,一把将她从马背上揪了下来,一番威带利之下,才套出正是这个丫头骑着小白先行,特意花钱请了湖州“三云阁”的女,安排了这个局面。

 冤情终告大白,但黄羽翔受到此等精神以及体上的折磨,终是对赵海若戒心大起,再也不敢存下小视之心。单钰莹几女错怪了黄羽翔,自是委婉求全,曲意奉承,稍稍弥补了一下他所受到的双重打击。

 赵海若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了捉弄黄羽翔的快乐,第三天起,各式各样的东西还是在他的头顶飞,便是落脚在客栈的时候,也经常会在饭里吃出莫明其妙的东西,若是自己的屋子在二楼的话,有时睡着睡着便突然掉到底楼去了。

 张氏门徒对赵海若视如猛虎,虽是见他这个恩师的准爱婿遭此不幸,却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黄羽翔的几个爱似是觉得将此人整整也好,免得一天到晚将“媚眼”抛,唯一对他寄予同情的,也只有于雅婷这个小妖女了。

 黄羽翔原本让于雅婷帮忙提防着赵海若,也曾让她揭出了几桩“阴谋”但最近几天,小妖女与小丫头似乎有联合的趋势,于雅婷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仿佛猎人看到心爱的猎物一般。

 果然,行到临江的时候,于雅婷彻底背叛了黄羽翔,加入了赵海若整人的行列。两大魔女的联手之威更是惊人,黄羽翔有怒发不得,一路闷亏吃了下去。

 不过于雅婷这女人不愧魔门之中,行事大迥常人。虽是狠心将黄羽翔百般捉弄,但看向黄羽翔的眼神中,爱意却是越来越是明显,便是傻子也看得出,这妮子确实已经情深种,无法自拔了。

 如此看来,这于雅婷颇有些待人的嗜好,越是折磨对方,表明越是喜欢对方。看来若是于雅婷修不成“十媚惑天”而一直留在黄羽翔身边的话,恐怕这个好男人不到四十便会被人待至死了!

 好在第七天的时候,众人终是赶到了长沙,在岳麓书院的附近住了下来。由于人员众多,又有赵海若这个惹事,温漠然便包下了整间客栈,一来图个清静,二来也可避免殃及无辜。

 “好姑娘,你可饶了我吧!”在连续坐烂了二十七张凳子之后,黄羽翔终是晚节不保,向赵海若举手投降。但他不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找了个借口拉着这个小母老虎到了客栈的后面。此处正是岳麓山的脚下,一片林木环绕之下,外人若是不走近的话,绝难发现什么。

 “我最恨别人说我小丫头,你说,我哪里小了?”赵海若抬头,高耸的脯确实不像个十六岁的小丫头。

 “这个,”黄羽翔抓耳挠腮,不敢轻易回答她,看着她人犯罪的酥,心中却是一阵热火一阵寒,心知此妮喜怒难测,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来着狠的,那心儿她们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了!他挤出一丝笑容,道“是是是,你一点都不小,谁再说你小,我就帮你打他!”

 话锋一转,复道:“好姑娘,我都向你陪罪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上有七十高堂,下有未出世的孩子,还有心儿、莹儿她们几个,你就忍心让她们痛苦一生,让你的心姐姐终担惊受怕!你又置你的心姐姐于何地呢?”

 见赵海若出思考的神情,黄羽翔打铁趁热,继续胡说八道:“小白我也让给你了,你整我也整得蛮过瘾了,再下去的话,就要出人命了!”

 赵海若嘻嘻一笑,花般的脸上起了明丽的笑容,道:“可是我还想玩呢!你放心好了,我会手下留情的,不会让你残废死掉的!”若是不知道她为人的话,必然会为她美丽的笑容而醉倒。这妮子原就不比张梦心逊多少,只是兀自有些孩子气,看来没有张梦心的风情,这些天似是有成的迹象,笑容之中竟是颇有几分妩媚的味道。

 黄羽翔一阵胆战心惊,道:“你还想玩!你是不是想看到我自杀你才满意啊!你这个小魔女,果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既然避不了,就豁出去了,最好能一架打得她心服。

 赵海若双颊之上泛起了两道红晕,扭捏道:“我、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啦!”

 阵阵香风传来,佳人如玉,红颜如醉,黄羽翔止不住的一阵口干舌躁,在心中暗自骂道:“黄羽翔啊,这个小丫头可是个杀人于无形的头号恶,你可千万要把持住,万一你做了什么事情来,可能要后悔受苦终生啊!”“小丫头,跟我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输的人以后就要俯首称臣,永远也不能反抗对方,你敢吗?”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赶紧将这毒刺从自己的身上拔掉。所谓防夜防,家贼难防,又不能将这小妮子捆了起来,有她在身边,总会惹出些事来!

 “谁跟你打啊?这么野蛮!只有你这种野蛮人,才会想出这么野蛮的办法!真是不知道心姐姐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个野蛮人的!”赵海若左手轻抚鬓边秀发,浅浅低笑,笑容竟然颇有几分惑人心神的味道。

 明知道不该对此女动情,黄羽翔还是忍不住踏前一步,与赵海若的距离仅剩下一寸,轻嗅着她的发香,道:“我很野蛮吗?要不要让你也知道什么叫野蛮?”

 见赵海若有退避的意思,黄羽翔又道:“怎么了,你怕我了!”

 赵海若小嘴一嘟,将部再度一,道:“我岂会怕…”你字还没有出口,两人都是怔住了。

 他们两个原本就近乎贴在一起,随着赵海若的动作,她那高丰盈的酥顿时到了黄羽翔的口上。此时虽已立秋,天气仍是躁热,两人的衣服都是单薄之至,这一次虽是隔衣触碰,但刺程度却是与赤身体全无差别。

 感觉到她那极富弹部在自己的口磨擦过,仿佛点火石滑过,顿时擦出了星星火苗,黄羽翔原本就颇有几分情动,只是一直提醒着自己这个小妮子可是千载难得一见的女魔头,自己可千万不要揽祸上身,这才强自忍住,受此这刺,早将一切顾虑抛到了脑后,双手一圈,已是将她搂到了怀中。

 赵海若仿佛也为两人刚才的体相触怔住了,竟是任由黄羽翔搂住了自己,脸上显出慌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看着她虽然惊慌,但仍是难掩美丽的脸蛋,黄羽翔心中又是兴奋又是害怕,想道:“想不到这小丫头年龄虽是不大,但浑身却是骨婷匀,该长的地方都长了!可是,我这么搂着她,算不算欺负小孩子呢?”

 感觉到她成体,黄羽翔心中渐生火“她已经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对街阿香嫂不是十五岁的时候就嫁给了铁牛哥吗,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生下头一个女儿了!况且,她这么整我,好歹也要让她偿还一二吧!”

 此人得了便宜就要卖乖,明明是求人放他一条生路,此时稍占上风,便得意起来了。

 慌乱的神情终被愤怒所填补,黄羽翔已经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赵海若的身体开始变得紧绷,不复刚才的柔软,显然此妮就要发飙了!

 黄羽翔心知这一次她如果发作的话,自己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况且这件事是由自己轻薄她而起,若是让众女知道他调戏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女孩,当真要死得连骨头也剩不下来了,当即头一低,已是将她的樱吻住!

 赵海若的身量极高,黄羽翔只要稍一低头,便能将她吻住,若是换作任雨情,可能要她踮起脚来,才能吻得着。

 甜香入嘴,感觉到她樱的甜美,黄羽翔用力地着,双手也在她的背上轻抚起来。

 左右是个死,还不如趁机多享点福。黄羽翔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完完全全了解自己的望。

 若是人可以不用呼吸,黄羽翔肯定要到落,旁人都急着要找他们的时候才会松开对她樱的占领!他虽是内家高手,但亲热之际,谁还会去调息运气?不过这一吻倒确实持续了很久,等黄羽翔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樱的时候,赵海若已经双眼蒙胧,四肢无力,若是没有他的抱扶,恐怕早已成为一团泥了。

 想不到这个小孩般的女子竟然也会为男人的吻陶醉成这副模样,黄羽翔泛起一股志得意的感觉,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口吻道:“海若、海若…”

 慢慢抚平赵海若颤抖不止的娇躯,黄羽翔暗自忖道:“不知道这小妮子恢复神智后会怎样责怪我!唉,我也不能骗自己了,从清荷剑派回来,我就对她有了别样的感情…口口声声叫她小丫头,只是为了让她跟我找碴,找我斗嘴,这妮子虽然顽皮,可我就是喜欢她顽皮之中带着丽的表情!这些天虽是被她捉弄,但见着她的笑容时,恐怕自己也会在心底一笑吧!”

 双颊飞过两道醉人的红晕,赵海若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毫不理会正贴在黄羽翔的身上,她喃喃道:“我一定是在做梦,只要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的话,他就已经不在了!”

 黄羽翔哑然失笑,却见这妮子真得闭上了眼睛,等到她再度张开眼睛的时候,黄羽翔微一低头,再度在让他恋不止的樱上刻下了自己的印记。

 这一次轻触即收,黄羽翔微微一笑,道:“海若,你感觉怎么样?”

 赵海若小嘴一扁,看她的神情快要哭出来似的,颤声道:“你怎么还在?不可能的,我张开眼睛的时候,你应该不在的啊!”“小傻瓜,你不是在做梦!”黄羽翔将搂着她的双手紧了下“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我的双手吗?刚才那个吻的味道如何?”

 赵海若一怔,突然大力扭动起来,猛地从黄羽翔的怀中挣脱掉,飞快地往山上跑去。

 她的武功足以与黄羽翔相抗,黄羽翔竟是没有抓住她,硬是让她给跑了,追出两步,他大声道:“海若,你回来啊!我喜欢你,真得,我喜欢你!”

 突然一阵低笑传来,黄羽翔猛地回过身体,却见一片矮矮的树丛中突然冒出一个皎美的身形来,正是魔门于雅婷。

 他脸色微变,道:“雅婷,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于雅婷掩口“吃吃”一笑,道:“该看到的和不该看到的,我一点都没有落下!唉,羽郎,想不到你还真有一套,这个天真纯朴的小孩子竟也被你拨起了情怀,果然不愧为‘九媚’的高手啊!”听她在“天真纯朴”、“小孩子”上下了重音,黄羽翔苦笑一下,道:“雅婷,这件事情你可不能告诉了别人!”

 “羽郎,你又怕什么呢?”于雅婷“格格”笑道“凭着羽郎‘九媚’的手段,有哪个女人会不吃你那一套!人家第一个就对你举手投降了!”

 飞过一道勾人的眼神,于雅婷已是扑到了黄羽翔的怀中,纤手在他的身上不动不重地挑逗起来,昵声道:“羽郎,要让人家守口如瓶,总要给人家一些奖励吧!皇帝都不差饿兵,是不是?”食指轻轻掠过红润的嘴,复道“羽郎,人家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黄羽翔一阵口干舌躁,道:“你已经爱上我了吗?是不是意味着你就要离开我了!”

 “哎哟!”于雅婷飞给他一道白眼,道“羽郎怎么在这时候提这么扫兴的事情!人家确实已经上你了,得早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来嘛,人家现在就要羽郎来宠幸雅婷!”

 “就在这?”黄羽翔失声道。

 于雅婷“吃吃”一笑,娇躯越发柔软,仿佛一汪水一般,完合融在了黄羽翔的怀中,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羽郎,难道你还忍得住回到客栈再…”

 “忍不住!”身体如被火烧,黄羽翔着气,身体一歪,已是搂着她躺倒在林中柔软的树叶杂草之上。

 [***]

 仿佛做贼一般,黄羽翔轻手轻脚地掩向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推门,却见张梦心已然冲了出来,见了他之后,一张脸上顿时浮起了喜,道:“大哥,你没事吧!你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被海若戏耍了呢!”

 黄羽翔心中有鬼,颇为尴尬地摇摇头,道:“我没事,海…这小丫头怎么奈何得了我!”

 张梦心微微一怔,女特有的直觉已是让她感觉到事情有所不对,当下凑到黄羽翔的怀中轻嗅一下,猛地退开一步,嗔道:“大哥,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于雅婷的香水味?嗯,好像还有一种,太淡了,闻不出来!”

 知道于雅婷的事情瞒不过她,黄羽翔赶忙将她搂住,道:“心儿,你也是知道的,我练的这种功夫,不用多少时间便会火大盛,若是不那个的话,身体便会很难受的!”

 其实在他先天真气大成之后,已经不需要通过结合来释放多余的气了,此番说来,只是为自己的胡闹找个藉口。

 张梦心俏脸一红,口便道:“那你怎么不来找我们姐妹?”一句话说完,俏脸已是红得不像话了,连耳脖子也是红通通的。

 黄羽翔哈哈大笑,将她的俏脸抬起,道:“心儿,你当真愿意吗?”

 张梦心羞得不敢看他,却是以极小的幅度微微点了下头。

 黄羽翔又喜又悔,想道:“早知道心儿会这样,刚才绝对不跟雅婷那么疯了!这个小妖女,竟然这么厉害,把我快要榨干了!看样子,两三天内我是绝对碰不了心儿的,真是该死!”

 所谓一饮一啄,皆有缘分,黄羽翔好的天终是让自己尝到了大苦头,半点也怨不得旁人。

 过不多时,天色便晚了下来,众人齐聚楼下大堂吃饭,却是少了个赵海若。

 张梦心游目四周,奇道:“海若呢?这丫头虽然爱胡闹,却是更加贪吃,吃饭的时候怎么会没了踪影呢!”

 黄羽翔心知赵海若此时定是心澎湃,在思想上剧斗不已,正处在人生的转折点,若是能够想得明白,以后说不定便能了小孩子的脾;若是不能的话,恐怕一辈子都要像个小孩般过下去了。这种心灵上的成长,只能靠她自己,旁人帮不来的。

 他心中微微一叹,想到这么早就把赵海若到这个份上,是不是有些过于着急了呢!黄羽翔道:“心儿,你莫要着急,许是这个丫头又遇到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忘了时间而已!这丫头古灵怪,她不去惹别人,便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又哪会被人欺负呢!”

 于雅婷突然“噗哧”一笑,向黄羽翔飞过一个妩媚的眼神。

 黄羽翔故做不知,笑笑地向刘恒敬了一杯酒。

 赵海若的功夫俨然张氏门徒之冠,不算三大宗师的话,绝无一人可以为难得了她。张梦心稍稍一想,便也将她丢到了一边。

 秦连道:“下午的时候,我在附近查看了一下,已然有不少武林人士聚到了这里,也不知是闻讯过来凑凑热闹,还是郑家邀请过来的!反正,郑家邀斗师尊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虽然大家都说郑家螳臂当车,定然不是师尊的对手,但郑家的声名却是扶摇直上,已经过南宫、清荷两派,成为眼下最是炙手可热的门派了!若是他们能够侥幸逃得了这一关,必然可以在武林中独领風騒!”

 “这郑家还真是会算计!不过他们即使有摩珂罗在背后支持,当约战的时候武林人士这么多,蒙人一现身的话,岂不是要让武林人士起了公愤!”黄羽翔摇摇头,道“况且,岳父已然知道此事,必会暗中留意摩珂罗,对方少了这么一个宗师,想来怎么都对应付不了我们这些人吧!”

 “哼,管他们有多少人,杀了不就得了!”李梓新冷冷地说道,杀气直溢,顿时让每个人都感觉心中一凉。

 “李师弟,你这副脾气难道就不能改改吗?”张梦心摇了摇头,突然道“嗯,该给你找一房媳妇了!有了家室的男人,应该会顾全大局一些!”

 黄羽翔心中一动,却是想到了梅若雪,若是梅家还有如此脾的女子,倒是可以替李梓新拉拉关系。想来风如此冷漠淡然,还不是被梅若雪轻而易地给俘虏了去。

 李梓新冷冷地瞪了张梦心一眼,道:“师姐,你可莫要给我添麻烦!”闭上眼睛,再也不理众人!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刘恒道:“三之后便是约战之期,倒要看看,郑家有什么能耐可以跟师尊放肆!”说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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