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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不逃?等死?
 出,切拉洛终于到了南楚部落自治区的中心城市——南楚城。进城之前,就着溪水洗了一把脸,水中的人儿,皮肤憔悴,眼红丝,面容平静。南楚城的繁华富丽远非刚刚的采石场所能比拟,难得来一次,可是切拉洛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因为一件关系到自己生死的事要去面对。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和前后左右那些衣冠华丽、外貌潇洒的南楚城市民比较起来,切拉洛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布衣是那么的寒酸和不起眼。每当有人对切拉洛这个乡下人投来惊异的一瞥时,切拉洛只能耷拉着脑袋向前走去。

 伯爵府!切拉洛刚一迈进伯爵府大门就把他给惊呆了。切拉洛虽然是预备役的士官长,但向他这样的士官长别说是在洛丹伦就是这南楚自治区,也是多如牛,要不是巴贝尔伯爵一心想让儿子早成材,才安排在了一向训练得法的切拉洛手下,不然以切拉洛这样的身份,根本不会和伯爵攀上半钱关系。

 今一见真让他是大开眼界。三进高堂大厦,左右走廊,中间带花池与假山,另有一条中间通道,两侧花园相互辉映,好象后面还有一个大花园,好不气派。下人领着切拉洛一路走来,从进大门到正堂,他们足足走了半支香的时间,估计和皇宫相比也就只差那份威严了。

 到了正堂门外,切拉洛咬了咬牙,不管了,反正是死,想再多也是折磨自己。

 “哎呀,切拉洛士官长,来啊上茶!”巴贝尔伯爵虽然有些老迈但精神奕奕,气红润。

 “见过巴贝尔大人!”切拉洛本来想好了,见面就直接一股脑儿的把事情都说完,可是见到巴贝尔,如鲠在喉再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哈哈,请,请吃茶!”巴贝尔举止尽显伯爵风范。

 切拉洛磨蹭了半天,啜了一小口茶,夸道:“大人的府第真是世间难寻啊!我想在我们洛丹伦国里,除皇宫外就找不到二家您这样的毫宅了吧!真让人羡慕。”

 巴贝尔见切拉洛夸奖之言喜形如外,心里也特别高兴与自豪,他心中的虚荣心也得到了别人的肯定。

 “哪里哪里!士官长见笑了,寒舍只是多了几片瓦而已。最多的瓦片也只是身外之物,自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夜眠不过八尺,又有什么可羡慕的啊!”巴贝尔故作谦虚地说道。

 切拉洛听巴贝尔这样一说,心里更加尊重巴贝尔了,同时那憋在心里的话让他诚惶诚恐,坐立不安。

 言谈之中切拉洛几说出唐耀的事情,可是巴贝尔却一直在和他扯着其他事情。切拉洛时不时的抹去额头上的薄汗。

 “切拉洛军士长身体不舒服吗…?”巴贝尔侧过脸对着切拉洛说话。

 “额…还好,咳咳…大人请放心”切拉洛恭恭敬敬的答话。

 “你过来点,我有话说”巴贝尔转过身来,向罗铁招了招手。

 切拉洛探出头去,把耳朵贴了过去。巴贝尔嘴靠着切拉洛耳朵,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此时的切拉洛忐忑的心也平静了些许。如同刚沏的茶,茶叶开始缓缓的沉向杯底。

 猛地“唰”一声,极其的轻微,巴贝尔嘴里吐出一个旁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的银针,银针在切拉洛还没有说出一句话的时候已经从左耳这边刺穿过去,瞬间刺穿鼓膜,银针前端已经从右耳耳穿出,然后银针又收回到巴贝尔的嘴里,舌头一卷,银针便像魔术般消失,这个过程快到眨眼之间。

 “额…为什么?…”切拉洛歪过身来,痛苦的捂住自己双耳。双眼暴突,通红透血,却又一脸的不甘。

 “原本以为你会将你和吕飞的头颅一并送来谢罪,没想到,哎,让我失望了”巴贝尔轻轻的磕着茶杯盖子,悠闲的啜着茶,仿佛什么事情都未生。

 切拉洛忍住剧痛想在说些什么,可是现整个身体都已经麻痹,张大的嘴巴只能挣扎的入微薄的空气。

 渐渐的,切拉洛眼前开始黑,一点,扩散,黑暗最终将他噬,切拉洛的身躯一个后仰,深深的躺在椅子上,张着嘴,等血红的眼。

 “啪啪”巴贝尔拍了两下手,随即进来两个下人。

 没有问话,没有回答,一切都悄无声息,而切拉洛耳中出的血却在下人扶着离开时全部回,切拉洛死就像安详的睡着一般,不过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杯中茶尽,巴贝尔扶着椅子把手慢慢起身,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装出来的,儿子的死让巴贝尔肝肠寸断,巴贝尔魁梧的身躯轻微的颤动,一步一踱走向里堂,夫人紧皱的眉头,簌簌下落的泪水,巴贝尔看在眼里,却面无表情。只长长的叹了口气,右手轻轻的拍打着夫人的肩膀,没有一句话要说。

 唐耀的死成了巴贝尔内心不可触碰的伤痛,能让这痛减轻的唯一办法就是——复仇!

 愤怒,决绝,恶毒编织的死亡之网已经撒向吕飞…

 逃出大牢后,吕飞不敢停留,一路向北奔跑,长时间在采石场打磨的身体,加上刚刚打开的斗气池,让吕飞不知疲倦的双腿一直保持高的运转。

 可是,吕飞运气似乎差了一点,方向错了!!!!!!

 采石场以北,荒芜的大漠,一望无垠。这是吕飞在清晨看到的唯一的景象。

 身后隐约听到叫喊声,想必他们已经追来了,没办法,与其让他们抓回去死路一条不如渴死在沙漠里,吕飞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跑,吕飞在赌,赌自己在渴死之前能走出沙漠。

 已是正午,沙漠里的阳光异常的毒辣,吕飞耳朵里已经没有叫喊声,只有被晒得头晕产生的嗡嗡作响的声音。吕飞孤伶伶的缓缓前行,猛烈风砂吹来,身体几似要给掀掉一般,轰飕飕地抖着。

 “好渴…”吕飞边说着边干裂的嘴,上下翻滚的喉结极度需要水滋润,

 沙,沙,沙,吕飞踩着黄沙的脚步不曾间断,灼热的头照下,听来更让人昏昏睡,吕飞实在口渴的不行,勾起食指哗啦一下脸,希望划下点汗水,摸进嘴里,无奈脸上给晒出一层盐花,不由得一阵无奈。

 吕飞挤出一丝苦笑,道:“不会…不会让劳资喝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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