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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所以当他问完之后,不曾等她回答,就一派轻松的走出门去时,她没有试图跟上,当门再次打开,他的人在三分钟后,送来一件礼服和高跟鞋时,她也没有拒绝。

 送礼服来的是个女人,但一脸的尖酸刻薄,活像黑寡妇上身,她瞧她的模样,和麦德罗如出一辙,只是其中的鄙夷更加明显。

 她猜如果她胆敢拒绝,这女人会当场扒光她的衣服,强迫她换上。

 为了不给黑寡妇任何待她的机会,她接过装礼服的盒子和高跟鞋,自己进了更衣间,然后迅速把门关上,沮丧的回身蹲在门边,怀疑自己还有任何机会可以逃。

 可才蹲下,她就感觉左右两边都有东西卡在小肚肚和大腿中间。

 什么东西?

 她伸手进口袋里掏出来,赫然发现那是之前那颗她没有丢出去的烟雾弹,另一边则是力刚那支破烂手机。

 太好了!

 可菲大喜过忘,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及时住了嘴,堵住了兴奋的尖叫。

 急冲冲的,她跑到更衣室最深处,把又掉出来的电池装回去,打开手机,不忘遮掩开机的声音,上面清楚的显示着格的讯号,她真想跳起来感谢所有的过路神明。

 手机画面上,显示着她之前打好,却没传出去的讯息。

 看着那三个字,她鼻头莫名一酸。

 阿震…

 不知道他怎么了?应该没事吧?他说他没事的。

 泪水,蓦然上涌。

 她蹲缩在地上,紧着心口。

 一定没事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好,中气十足的。

 可菲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没事的,没关系,他没有事,至少他没有被抓到,没有落入那个神经病手中,他还好好的。

 她擦去泪水,干涩的,却隐约的,又尝到他的味道。

 倏忽间,他热情亲吻她的回忆,跳了出来。

 一刹那,仿佛他又在她身上,和她,亲匿的吻啃咬着她的肌肤、颈项,留下热的痕迹,然后——

 活生香的记忆,如此鲜明,让她羞红了脸,全身虚软发热。

 老天…

 方才一阵忙,她没时间细想,现在一想起来,简直就是让她热到冒烟,从头到脚红得像尾煮的虾。

 过去几年,他是偶尔会出现暖昧的行为,却从来不曾如此过头。

 这已经…已经不是暖昧而已…

 他的气味,他的味道,残留在舌尖、心肺,她清楚记得他急切的抚摸她、磨蹭她、用热烫的舌含住,挑逗——

 她了口气,抬手挥去那感激情的画面,却挥不去他留在身上的感觉。

 不由得,低低呻一声。

 妈呀,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明明说过,再过一百年,他都不会喜欢她的,但为什么又对她做出这种事?

 他是…是压力太大吗?

 武哥说岚姐压力太大时就会爬上他的,虽然这个评论被岚姐凶残且大力的否认过,但说不定这是真的,毕竟阿震和岚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毕竟是姐弟。

 他们那家子人,真的不能以常理判断。

 况且,普通人也不会拿朋友当抱枕吧?

 再说,阿震是男人,大家都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话说回来,可能也是她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她甚至连反抗都没有试图反抗,毕竟她真的,是那么、那么的…

 看着手机上的告白,她咬着瓣,喉头紧缩,心头微悸。

 岂料,就在这时,手机画面突然一暗。

 搞什么?没电了?不会吧——

 她吃了一惊,反的连按了好几下传送键,跟着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天啊!她把那封简讯传出去了?

 捂着自己的嘴巴,下一口尖叫,她中小鹿撞,羞窘惊慌不已。

 有吗?有吗?!

 画面已经全暗,但她刚刚按的时候,好像是不是,还有一点电啊?

 慌乱的,她赶紧再把电池掏出来,张嘴对着那个金属的部位呵气,紧张的再装回去,然后再按下电源键。

 它亮了一下,但还没完全开机,就熄掉了。

 她紧张的身大汗,重复试了好几次,但都没有用,它没电就是没电,到最后连亮一下都不亮了。

 啊啊啊啊——

 她抱着头,好想去撞壁。

 至少也让她知道,那封简讯是有没有传出去啊?

 ***

 虽然还是很想知道那封简讯的下落,但在黑寡妇凶狠的敲门声中,她还是迅速打开了门,告诉对方,她要——先洗澡。

 不管怎样,先拖延时间再说。

 所以,她抬高了下巴,用鼻子看着黑寡妇,假装自己是个女王,然后衣衫滥楼的提着自己破烂的裙子,缓步走到了那间豪华的浴室,放了一缸水,泡了一个超级奢侈的热水澡。

 东摸西摸的,她花了半个小时泡澡,再花了半个小时洗头兼吹头发,她很想搞得更久一点,但对平常总是用最快的速度搞定一切的她来说,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很理所当然的,那件礼服和鞋子,都是她的尺寸。

 讨人厌的是,那件礼服吓人的好看,站在更衣室的全身镜前,她再一次,有着自己好像公主的幻觉。

 当然,她还是有点胖,但这件黑色真丝的礼服拉长了她的身形,深V的领口,强调了她前丰的线条,开衩及踝的花瓣裙摆,制造了惊人的效果。

 当她穿上同系的高跟鞋时,她看起几乎是修长的。

 她瞪着镜子里的感尤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行不行,她不能穿这东西出去,她后退一步,就要把这太过感的礼服掉,却又在看见地上那颗烟雾弹时,猛然打住。

 该死,她需要离开这个房间,才有机会逃脱。

 而去参加那个博士邀请的晚餐,搞不好是她唯一的机会。

 一咬牙,她蹲下身,将自己原本的长裙内衬给撕成布条,把烟雾弹绑在大腿内侧,那真的很不简单,得她头大汗,幸好最后终于成功了。

 外面的黑寡妇,终于忍耐不住来敲门。

 她来不及绑头发,只能随便用发圈扎了个马尾,然后拉开了更衣室的门。

 在红眼的娘子军增加之前,她根本没穿过高跟鞋,后来虽然逛街时买了一双,她却穿没两次,就让它在鞋柜里生灰尘了。

 她知道自己走起路来险象环生,但仍直了背脊,战战兢兢的跟在黑寡妇身后,走出了门。

 门外头,是同样奢华的世界,就连走廊上,都铺着波斯地毯,当然那两位凶恶的门神仍在那里,当她跟在黑寡妇后头时,他们就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前往用餐的地点。

 一路上,她东张西望,试图寻找逃生路线,甚至试着对身后那两位出讨好的微笑。

 那没用。

 她没看见任何楼梯和逃生门,那两位老兄也没理会她。

 然后她被带进了餐厅,差不多在那一秒,她知道自己一脚踏入了地狱之门。

 ***

 世界上最遥远距离,就是——

 食物正在她面前,她却连一口都不敢吃。

 人生最悲伤,莫过于此。

 瞪着桌前那一道道丰盛的菜肴,她一阵头昏眼花,差点饿得口水直,早知道刚刚就不泡澡了,泡完就更饿了呀。

 她从中午起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啊。

 之前因为太紧张,她完全没想到肚子饿的问题,可现在食物就在眼前,她可怕的食和口水,瞬间宛如那滔滔江水,汹涌澎湃的涌了上来。

 这根本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美食地狱啊!

 对面那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像阿震,但他的行为举止完全是两回事。

 她万分清楚的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疯子。

 这家伙看起来人模人样,做的都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他根本不把人当人,根据过往她所听闻,她就算饿死也不敢吃他所提供的食物啦,她才不想变成实验品。

 可是——她真的好饿啊!

 咕噜咕噜的声响,在空空如也的肠胃中鸣动,她只能抓着水杯,再喝一口,用白开水来止饥。

 “这些东西,不合你胃口吗?”

 温文和善的问题,从前方传来,让她猛然一惊,速速回神。

 “呃,呵呵,还…还好啦,只是我刚刚,我是说来这里之前,才吃过晚餐,所以不大饿。”

 “既然如此,那撤下吧。”

 他食指一挥,立刻有人上前,撤下桌上菜肴。

 她紧握手中刀叉,一瞬间还真想阻止那些人,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那个冲动,含泪看着食物自她面前被收个光。

 再一次的,她抓起水杯,填喂辘辘的饥肠,谁知却见那金发蓝眼的恶魔,低笑非笑的瞅着她,开口提醒。

 “对了,可菲。”

 她边喝水边抬眉,发出无声的疑问。

 “如果你是怕我在菜中下药,那白开水,也是不能喝的。”

 噗的一声,她将白开水了出来,呛得连泪水都飙飞而出。

 对面那个家伙,见状笑了起来。

 可菲又气又恼,却不敢怎么样,只能用手背擦着边的水,站起来道:“不好意思,我可以去一下厕…化妆间吗?”

 一瞬间,那双蓝眸中又闪现蔑视,但他笑容仍在,只抬手示意。

 “请。”

 她匆匆起身,因为不习惯高跟鞋还差点摔倒,她力持镇定,一位服务生上前来,示意她跟着。

 他们将厕所隐藏在屏风和植栽之后,她走进去,关上门,来到洗手台前,才敢一吐憋在心中的一口气。

 了张卫生纸,她用力擤着呛到鼻子里的水,一边顺便漱口。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把刚刚喝下去的水全吐出来。

 可恶,刚刚来这地方的途中,她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这边的格局,就算要逃跑也搞不清楚方向。

 她将卫生纸丢到垃圾桶里,咬想着。

 不管了!等一下用完餐,只要一到走廊上,她就丢出那颗烟雾弹,先趁——

 才抬头,她就看见镜子中,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

 麦德罗那家伙竟不知何时,跟进了厕所,无声无息的站在她背后,可菲吓得魂飞魄散,她张嘴叫,他却早她一步,伸出手狠狠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他跟进来想做什么?难道他对她有非分之想?

 可菲杏眼圆睁,小脸刷得白白白,立刻死命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她不要和他在一起!

 她抓着他的金发,用鞋跟踩他的脚,伸出手指戳他的蓝眸,曲起手肘击打他的腹部,所有红眼女人们教过她的防身术,她全都使了出来,但除了被她抓掉了一撮金发,命中了一次腹部,他闪过了每一次的攻击,她越来越惊慌,虽然很不想,但不得已之下,她只好眼一闭,牙一咬,使出红红教过她,最致命的绝招——

 握拳打爆他的蛋蛋!

 谁知,却在同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笨蛋,是我——”

 她一愣睁眼,看见身后那个男人在镜子里着恼的瞪着她,那熟悉又懊恼的表情,让她瞬间领悟,她紧急想收手,却来不及停,紧握的拳头,还是正中了目标。

 他闷哼了一声,眼牙咬,表情扭曲。

 狗屎!

 谁知道,像她这么胆小害羞的笨蛋,竟然会出手袭击他的命子?

 他咬着牙,怒瞪着她,浑身僵硬。

 她睁大了眼,脸通红,惊恐的从镜子里回瞪着他,可是终于不再挣扎,然后下一秒,她竟然松开了拳头,反的伸手抚摸她刚刚才击中的地方。

 要命!

 “不要。”他从齿中挤出字句,飞快抓住她想要道歉,但恐怕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化的小手。“别那么做!”

 这回,换她僵住,乌黑的大眼,是惊慌、羞窘与歉意。

 他大口大口的着气,那疼痛依然阵阵传来,恼怒的,他张嘴质问:“你应该躲好!我叫你躲好,你跑下来做什么?”

 她眨着大眼,试图动红,他松开手,退一步,忍住想捂住命子的冲动。

 可菲惊惶的回身,虽然尴尬得要命,仍小声解释:“他们装了炸药,躲到后面去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那种状况…阿…阿震?你…呃…还好吗?”

 她羞涩的问题和视线,让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自觉住了疼痛的部位。

 “对不起啦…但我以为你是…你知道…而且你应该是戴假发的啊…”他瞪她一眼,但还是咬着牙开口道:“假发在船上,我没来得及带回来,所以临时在实验室调了染发剂染的。”

 可菲缩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虽然很难以启齿,她还是开口建议:“呃,那个,也许你应该跳一跳,我听说被打到之后,跳一跳会好一点。”

 他扶着洗手台气,眯眼瞪着那个低头偷瞄他,还心虚的将双手紧握在身前绞扭的小女人,她这姿势只推高了她的双峰,只差一点,她丰的雪就要从那大大的深V之中掉出来了。

 某处感因这视觉的刺动了一下,连带扯着未退的疼,让他又了口气,恼羞成怒的嘶声低问:“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这个问题,让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只觉在外的肌肤,一下子全热了起来,她羞赧的,小小声说。

 “呃,麦德罗叫我穿的,他大概…觉得我衣衫不整…”

 他眼角一,忍住想咒骂那老狼的冲动。

 什么狗屎,他都还没看过,他至今都不曾看过她领口以下。

 一瞬间,超想拿东西将她全身上下从头包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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