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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了九王府的上官栈一路奔跑在市街上,厄尔钦跟在后面。

 “栈少爷,等等?”厄尔钦一把抓住直奔的主子。

 “啊?”上官栈整个人往后仰倒在厄尔钦怀中,被抓住的他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身后之人。“厄尔钦?”

 知道他为何不高兴的厄尔钦却笑着说:“栈少爷,您知道天方直院在哪儿吗?”

 上官栈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便拉着厄尔钦的手摇摇头诡道:“嗯?不知道,厄尔钦你知道吧?快带我去,快带我去啊?”

 厄尔钦笑看着一脸兴奋不已的他“是的,我为您带路。”

 “嗯?”上官栈一脸幸福的模样拉着他。

 ****

 天方直院是三教九聚集之所,在那儿每个人看上去都似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般阴沉。

 当上官栈和厄尔钦走入时,立刻就感受到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厄尔钦谨慎的带着上官栈找寻虎严住的地方,最后两人来到了最西边的房屋前。

 他们敲了敲门。

 此时一位妇人应声:“谁啊?”

 也许是住在这儿也没什么可以偷的,妇人便为两人开了门。

 “您好,请问这里是虎严住的地方吗?”虽然昨晚来观看过他的住所,可是厄尔钦只打听出他住在最西之处,并不明了真正的位置。

 厄尔钦望着妇人,觉得她虽然身着破旧的衣服,却有种高贵的气息。

 “是的,请问你们找严儿有事吗?”虎夫人看着两人笑说。

 “您好,我叫上官栈,我们想见虎严一面。”

 昨天虽只有谈上几句话,可是虎严的身影和沉稳的音调却让上官栈无法忘怀,此时他红着脸就如同羞涩的姑娘般。

 好可爱的小孩子?从穿著与讲话的神态和一旁站着的随从,在在都可感觉出他是富贵人家的小孩,怎么自己儿子会认识这么个人呢?他不是向来讨厌权贵人家吗?

 “太阳大,先进来再说吧?”虎夫人引导着两人进屋内。

 屋内只有修补过的桌子和几张椅子,墙壁还有好几处用不要的废纸强补上去的,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看着这样的住所,上官栈心里好不心疼,原来虎严住在这么个破旧不堪的地方。不行?他可不要他的新娘受这种委屈。

 虎夫人倒了两杯茶给他们。

 “屋子简陋可别见笑,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就只有茶而已。”

 “不,您别这么说,只要是虎严的一切我都不会在意的。”听她这么说的上官栈猛然抓着她的手,一脸坚定的说。

 “啊?”虎夫人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好象生怕她误会一样。

 “是、是吗?对了?你和严儿是什么关系?”

 上官栈低下头,红着脸说:“我、我是…”

 正当他要说时,外头一阵吵闹声响起。

 “怎么了?”上官栈好奇的看着外头。

 “我们出去瞧瞧吧?”

 “好。”

 ****

 广场中央,一群人围着上山的猎人带回来的战利品。

 一只纯白的小老虎被关在竹笼中,静静依偎在躺在血泊中的母老虎身边。

 “厉害哦?连这么难得一见的白虎都让你给猎到了。”

 “就是啊?真有你的。”

 “嘿嘿?这要卖出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此时上官栈等人也过来了。一见被关在笼中的小老虎和看来断气已久的母老虎,上官栈二话不说便上前为那只小白虎开锁。

 看此情形的众人不大叫——

 “咦?臭小子,你要做什么?”

 “可恶,那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抓到的耶?”

 “大家快阻止他啊?”

 就在大伙儿要上前阻止时,厄尔钦一个箭步挡在众人的面前。

 “别再过来?”

 “什么?”

 大伙儿怒气冲天的渐渐上来,而上官栈却不顾大家的反对,用一旁的铁敲开了笼门。

 “好可怜哦?你不要紧吧?”就在他想去抱你保你睦**屏怂?氖帧?

 “啊?好痛。”

 “栈少爷?”看见主子受伤,厄尔钦也顾不得眼前的众人,转身来到他的身旁观看他的伤势。“还好,只是破皮而已,栈少爷,您太不小心了。”

 “可是小猫好可怜。”每次只要他一受伤,厄尔钦都会不高兴。上官栈看得出他很关心他,可是他真的好想救这只失去母亲的小动物。

 一旁听见他这么说的众人,不哈哈大笑。

 “哼?小鬼就是小鬼,连老虎和小猫都分不清楚。”

 “就是啊?其是受不了,看他的穿著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小孩吧?”

 “嗯?说得也是,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一群人嘲笑般的说着。

 听见这些话的厄尔钦,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们。

 “怎么?想打架吗?”其中一人挑衅的说。

 “哼?”厄尔钦轻笑一声,完全不理会那人。

 看见这个情形,在江湖上打滚的人多少都能感觉得出谁输谁赢,大伙儿心里明白挑衅之人已经不战而败了。

 这时一旁的虎夫人笑着打圆场:“我说你们也别再欺负人家了。”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其实根本是她怕那挑衅之人坏了天方直院的名声,顺水推舟罢了。

 “虎族夫人,他…”

 “怎么?连面子都不卖我这老人家吗?”

 虽然她说话总是柔柔的,看似不带任何怒气,可是所有人都感觉得出她不可侵犯的威严。

 “当然不是了。”

 “那就把那只小白虎给这位公子吧?”

 “什么?”猎到白虎的人真的很为难,本想要卖个好价钱的,却因为虎夫人的一句话而必须放弃,无奈也没有用,谁教自己崇拜虎严呢?

 “好吧?”

 虽然不甘心,但又能如何?抓起他笼中的小白虎,一把丢到上官栈的身上。

 “给你。”

 “哇?”这动作让上官栈吓了一跳,随后高兴的说:“谢谢?”

 “你别误会了,这不是要给你的,是要给虎老大的。”

 “嗯?我知道了。”上官栈开心的回答。

 虎夫人看得出大伙儿并不喜欢这两人,便道:“他们可是严儿的朋友,以后别为难他们,知道吗?”

 “他们是虎老大的朋友?”

 “这怎么可能?虎老大不是最讨厌他们这种人吗?”

 “就是说嘛?”

 大伙儿讶异的议论着这两个外来客,不过对虎夫人说的话又不得不信。

 就在大伙儿七嘴八舌时,虎严刚好回来;他看见大家聚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便走了过来。

 “怎么了?”

 大伙儿看见来者是虎严时,出一脸尊敬又害怕的表情。

 “虎老大,您回来啦?”

 “嗯?”

 轻应一句,虎严走到母亲的面前。

 “娘,我回来了。”

 “回来啦?辛苦了。”虎夫人慈爱的为他擦拭掉脸上的汗珠。

 这时看见虎严回来的上官栈,马上跑上前抱住了他。

 “虎严,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被抱得莫名其妙的虎严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

 这不是在枫桥时见到的奇怪小孩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群人被上官栈那过分亲密的举动吓到,不暗自揣测两人的关系。

 看此情形,虎夫人笑说:“严儿,回屋里再说吧?”

 “嗯?”

 ****

 由于上官栈一直不肯从他的身上下来,虎严只好将他抱着一同进屋内,而厄尔钦也抱着小白虎随身而入。

 三人坐定后,虎严一脸无奈的对紧抱着自己的上官栈说:“可以放开我了吧?”

 “啊?”兴奋过头的上官栈一时忘了自己还黏在虎严的身上。“对不起,我一时太高与了,所以…”

 羞红着脸,他缓缓的从虎严充魅力的前离开。

 “严儿,你几时认识的朋友,怎么都没介绍给娘认识一下?”虎夫人微笑的说。她一眼便看出虎严不像真的认识他们的模样。

 “不,娘,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我并不认识这小孩。”

 “哦?”

 上官栈挑了个离虎严最近的位子坐下,听见虎夫人的疑问,便甜蜜的开口:“虎夫人,我们确实只有一面之缘,可是我在梦中已见过虎严好几面了。”

 “梦?”

 虎氏母子对看了一下。

 “这怎么说呢?”虎夫人好奇的问。

 “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曾经受过伤,在受伤时一直梦见一个人,真提哥哥说那人便是我未来的新娘,而我会在中秋月圆之夜的枫桥上遇见他。”上官栈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是这样啊?”虎夫人看着上官栈,心里好似在盘算着什么。

 “娘,您别听这小孩说了,什么梦、什么新娘,这根本是迷信嘛?”虎严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上官栈。

 虎严哪会不知道他中的真提哥哥是京中最有名的测算师,那种迷信之说,他一向无法认同。

 上官栈拉着他的手,不高兴的抱怨:“你可以叫我栈儿或小栈,不要叫我小孩啦,多生疏啊?”

 “我们很吗?”真是的,有必要叫得如此亲密吗?虎严一脸不耐。

 “当然啊?因为你是我的新娘。”会错意的上官栈猛点头。

 “你…”虎严一脸投降状。这小子脑袋瓜里到底装着什么?

 “啊?对了。”上官栈想起了那只小白虎,他由厄尔钦的手中将你Ч?础?

 “这是刚刚那个猎人送给你的。”

 虎严看着他手上的小白虎,他和你拐嫦褚桓瞿佑〕隼吹模?装拙痪唬你叶加谢⒀馈?

 “你和这只小白虎长得真像。”

 “啊?”听见他这么说的上官栈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不过我不想要。”虎严并不想养只老虎在身边。

 “真的吗?”再听见他这么说,上官栈却有说不出的难过,原来他并不想要他留在他身边——上官栈已经将小白虎当成自己了。

 “怎么了?”看着一下高兴、一下难过的上官栈,虎严只觉得奇怪。

 “你真的不要吗?”上官栈用水汪汪的大跟看着虎严又再问了一次。

 虎严毫不思索的便说:“嗯?”

 “那…你要怎么处置他?”

 “放他回山上吧?”

 “是吗?”

 上官栈本以为如果他不要的话,应该会送给他才对,毕竟他说他和小白虎很像。可是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上官栈顿时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便滴落下来。

 “栈少爷。”看见哭着的他,厄尔钦马上来到他的身边。“您怎么了?”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他原先豆大的泪珠现在已成了珠串了。

 “那…”

 厄尔钦本想开口提回去之事,却被上官栈先说了。

 “我想回家了,虎夫人,再见。”泪水还没有停,上官栈强笑的说。

 “栈儿…”虎夫人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意?“严儿,送送人家吧?”

 “不、不用了。”说完上官栈便跑了出去。

 看此情形的厄尔钦也马上跟随而去。

 虎夫人回头看着不动如山的儿子。

 “还不出去送人家?把这小白虎也带着。”

 “娘?”说真的,虎严实在不想找麻烦。

 “怎么,不听娘的话了?”

 “好,我去总行了吧?”唉?谁教他就是拿他娘没办法呢?

 虎严无奈的走出去。

 ****

 厄尔钦在天方直院时还远远瞧见主子的背影,可是出了市集后人太多的关系,他竟跟丢了,这时他紧张的四处找寻着。

 “栈少爷?”

 他在市集上大喊,可就是没有人响应。

 “栈少爷,您到底到哪儿去了?”可恶,刚刚要是自己能够再跑快些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时随后而来的虎严见厄尔钦一脸紧张的模样,开口问:“怎么了?”

 “要不是你伤了栈少爷的心,栈少爷也不会不见了。”

 “什么?”

 “怎么办?栈少爷从来没有一个人出来过,要是有什么意外,就算我自杀也难辞其咎。”厄尔钦一脸自责。

 “我们分头找吧?”

 “嗯?”

 说完两人便各自去寻找。

 ****

 急奔而出天方直院后,上官栈这才放慢脚步,踽踽独行在市集中,一旁摊贩嘈杂叫卖的声音他像是听不见般,低头向前直走。

 走了许久看见一间破庙,他便在阶梯上坐了下来,想着虎严的事,想着虎严对他说的话,想着虎严带给他的痛。

 “呜…”

 愈想他愈是难过,可是他却不想放弃虎严。

 “虎严…”轻声叫着虎严的名字,渐渐的他沉入睡梦中。

 这时正急着找寻上官栈的虎严来到了这间破庙,一跟看见睡在阶梯上的他,这时一颗不安的心才放下来,慢慢的走近。

 虎严抚摸着他的脸。“真是的,真会给人找麻烦。”

 这时小白虎从虎严的手中跳了下来,跑到上官栈的身边,用小舌头拭掉他那未干的泪水。

 “嗯…”感觉到脸上有被轻吻的感觉,上官栈缓缓张开眼,看见一团白白的东西在他面前。

 “好软哦?”摸摸小白虎柔软的,他一把将你Ы?持屑绦**

 就在半梦半醒间,他看见了小白虎后方的人。

 “虎严…”以为自己在梦中的上官栈,伸手摸摸虎严,喃喃的说:“

 你,为什么我只能在梦中拥有你?”

 “真是的,你这小家伙睡迷糊啦?”

 虎严一把将他抱起来。

 “好暖,别离开我…”

 被抱着的上官栈感觉到这熟悉的触感便直往里头钻去,像是不要让这感觉消失般,一手抱着小白虎,一手则紧抓着虎严的衣衫。

 看着上官栈,虎严早已麻木的情感竟又涌出来,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到底该怎么说呢?甜甜的、暖暖的,令人不忍舍弃的情意。

 叹口气,望着怀中的他,虎严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他根本配不起这个天真无之人,要是他知道他的过去又会如何看待他?还是该让他死心,趁感情还没有失去控制时,让一切结束吧?

 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真爱的,不是吗?又何必妄想呢?是啊?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事,何必拖累人家?

 虎严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抱着上官栈离开了破庙。

 ****

 夜静静的。

 入夜的虫鸣特别清亮,睡上好一阵的上官栈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无神的望着四周。

 是自己的房间没错?他想再睡下去,却突然想起自己不是该在破庙才对吗?怎么会睡在上?

 “栈少爷,您醒了。”看见他清醒过来的厄尔钦笑着来到他的身边,为他披上外衣免得着凉。“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厄尔钦,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我抱您回来的,怎么,有问题吗?”厄尔钦笑着说。

 原来是厄尔钦抱他回来的,可是那抱着自己的感觉并不像厄尔钦啊?好象在哪儿碰触过,好温暖、好安全的舒服感。

 厄尔钦为他盛了碗鲍鱼粥。“快吃吧?您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一家饿坏了吧?小心烫哦?”

 “嗯?”

 上官栈一口一口缓缓的吃着粥,可是心里头想的却是那温柔的感觉,就在这时一团白色东西朝他扑了过来。

 “哇?”这一叫,粥洒了一地,上官栈也被扑倒在上。

 “栈少爷,您没事吧?”厄尔钦将上官栈扶起,观看着他有无受伤。

 “这是…”

 看着怀中之物,上官栈惊喜的抱着那原本脏兮兮现在却自净如雪的小白虎说:“这不是…厄尔钦,你趺椿嵩谡饫铮俊?

 “是虎严说要给您的。”厄尔钦轻描淡写的说着。

 其实在市街上遇见虎严抱着上官栈时,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后来知道主子只是睡着了才放下心来。

 虎严将上官栈与小白虎交给他后,只说这小白虎是给上官栈的,叫他们以后别再去找他,然后便离开了。

 “什么?虎严有来,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还以为是虎严有来府里,上官栈不的说。

 “看您睡着,就没叫醒您。”原来主子误会自己说的意思了,只得将错就错,免得又惹事。

 “真是的,下次他来时不管如何一定要叫醒我哦?”

 “是的。”处理掉地上的鲍鱼粥后,厄尔钦又重新拿了一碗来。“栈少爷,有想过为你∈裁疵?穑俊?

 “啊?差点忘了该给这小家伙取个什么名了,嗯,该叫什么好呢…”望着手中的小白虎,就让上官栈想到虎严的模样,观看许久之后,他便对厄尔钦笑了笑说:“虎牙。”

 “虎牙?”厄尔钦疑惑的望着上官栈。

 “嗯?虎牙,因为这是虎严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当然要用他的姓来称呼你!雇芬淮问盏叫陌你怂偷睦裎铮?瞎僬桓咝说眉蛑蔽薹ㄑ杂铩?

 “那牙字呢?”

 “你还记得枫桥那天吗?”想起来上官栈就觉得很甜。

 “嗯?”怎可能忘得了?那夜虎严身上所带的气息是那么的阴沉又可怕。

 “我在帮他包扎时,看见他的脖子上有个用皮革绑着的兽牙坠炼,所以我用牙字。”

 厄尔钦实在没想到主子脑子竟都是虎严的一切。“是吗?”

 忽然上官栈大叫:“啊?”

 “怎么了,栈少爷,是不是烫着了?”厄尔钦看着上官栈手中那热腾腾的粥,还以为他烫着了。

 “我忘了问他的伤好点没有,不行?我现在要去看他。厄尔钦,帮我拿最好的药膏来,啊?还要拿些补品给虎严和虎夫人才行。”

 说完他急急忙忙的下了就往房门跑去。

 这时眼尖的厄尔钦一把将他抱进怀中。

 “栈少爷,您要去哪儿?”

 “我不是说了吗?当然是去天方直院啊?”上官栈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厄尔钦。唉?他就知道主子脑子都是虎严的事,一定没注意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可是现在是午夜时分,您现在去不太好吧?等明儿个我再带您去好吗?”

 “咦?”上官栈抬头看着高挂的月亮,还真的是半夜,没想到自己竟睡了那么久,一直以为还是下午时分呢?也对?总不能三更半夜的去人家家里。“嗯?好。”

 “您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天亮后我再来叫您?”

 “也好,那我要抱着虎牙睡。”上官栈抱起虎牙对你ψ潘担骸富⒀溃?乙黄鹚?寐穑俊?

 虎牙像是很有灵般吼了声。

 “好可爱哦?”看见这模样,上官栈忍不住在你牧成锨琢艘幌拢?疟ё你黄鹚?拧?

 “栈少爷,晚安。”厄尔钦为他们盖好棉被。

 “晚安,厄尔钦。”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沉沉睡去的上官栈,厄尔钦才将烛火吹熄,带着餐盘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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