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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绑在柱子上的一个活人和四个
 楚羽久闯江湖,历惊险,但还是第一遭遇到这样诡异突兀的情景。

 大上,被中,孟东堂一个“关东”赤身大汉和唐月亮一个“蜀中”肥壮胖子,两具雄身体,将完全赤、娇小玲珑的朱七七白兔一般的雪白玉体夹在中间!

 更诡异的是这被子里的二男一女,还同时向一时呆愕前的楚羽发笑。

 孟东堂是得意的豪笑。

 如虎。

 朱七七是难为情的涩笑。

 如兔。

 唐月亮是毒的寒笑。

 如狐。

 有谁可以想象,一只老虎、一只狐狸和一只兔子,一同躲在被窝里会是什么场景?

 唐月亮掌中有一把淬毒的剪刀,就在楚羽一把掀开大被的刹那,那把见血封喉的毒剪刀,已连下七道杀招。

 楚羽并非百毒不侵,更何况他面对的是出身四川“唐门”、“寸草不生,犬不留”唐月亮这样的高手,他只有疾退。

 他一退,屋顶就落下了一张大网。

 只要被这网罗住,楚羽即便翅再也再难飞出去。

 楚羽不是鸟,更不是鱼,他一掠身,就窜入纱帐内。

 他决定先抢入上,…∴,。。先控制住那两男一女!

 他才到前,孟东堂的两条“青龙白骨鞭”已然面打到!

 “青龙鞭”上击面门,挟风雷之声;“白骨鞭”下取裆,了无声息,因损毒辣。上下其手,一,刚柔相济,果然是高手出招!

 楚羽知道攻向自己下盘的“白骨鞭”才是真正的可怕杀招,风倜傥的楚二公子可不想断子绝孙。

 可就在这时,被窝里的唐胖子,把那弱小的朱七七一推,一个雪白温热的娇躯直向楚羽怀里倒了过来。

 楚羽双手食、中二指一挟,已夹住了“青龙白骨鞭”,但朱七七雪练也似的娇躯已撞到了他怀里,楚羽一皱眉,心里终是不忍的搀手扶住朱七七。

 朱七七一丝不挂,身无寸缕的成少妇惹人怜爱,白楚羽这一触手对方柔软光滑身,心神就是一漾。

 就在这霎间,朱七七身子一震,不但晃起了令楚羽心神飞的,乌发一甩,还出了六点寒星,近距离飞取楚羽六处要

 楚羽长袖一卷,六点寒星,已全卷入袖里。

 他左手中指弹出,下手再不容情。

 这一指弹在朱七七额上,朱七七脸色一变,急空翻身,四仰八叉的“大”字形摔倒在上。

 孟东堂与唐月亮同时吃了一惊,吃惊的同时,他们同时收网。

 楚羽已落入网中。

 他成了网中鱼,笼中鸟。

 楚羽静静的在网里,没有一点挣扎的意思。

 他此刻在想:“是谁出卖了我们?柳生那边怎么样了?”

 孟东堂此时在问:“楚羽,你是不是在想谁把你们出卖给了我们?还是在担心你的好兄弟柳生寒啊?”

 楚羽不答。

 唐月亮眯着一对狐狸眼,笑容可掬的道:“二当家已经在‘小校场’布下天罗地网,等待你那三弟上钩,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楚羽闭眼。

 “至于谁出卖了你们两兄弟嘛,”孟东堂笑声如雷:“如果我说,是你们的好义父将你们的‘打虎行动’事先全盘通知我们,你信吗?哈哈哈…”

 楚羽紧闭双目,他在心底发出狂呼:“为什么?义父,你为什么培养了我们,又要假敌人之手除掉我们?为什么”

 …

 楚羽在“玉楼”被困的时候,柳生寒正在接近城西的“小校军场”

 这里原是“军”的练场地,自从现任大统领安天命请旨在城北新建了“大校军场”移师之后,此处便被荒废下来。

 附近的百姓白天里,无论谁都可以到这里来放牛,来养猪,来打架,来勾引别人家的汉子或者婆娘鬼混,甚至来拉屎撒

 但一到了晚上,没有人敢进入、甚至接近这片魔王的领地。

 因为,这里的夜,直属于一个人。

 只属于熊东怖。

 熊东怖每天晚上都在这片空旷的荒地上杀人,心情好的时候杀三个,心绪不好的时候四个,心气最糟糕的时候甚至杀五个。

 熊东怖今晚的情绪就不好,很不好。

 他在练刀,用人命练刀。

 熊东怖名气大、身份高、武功好,武林之中又谁敢惹他?但他还是勤奋练功,从来不放过任何可以练功的时间和机会。

 一个人如果想成功,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商场,或亦是武林,至少要具备下面的三个条件中的一个:才气,运气,力气。

 要不你就有天资聪明、才华横溢的天纵才气;要不你就有左右逢源,福星高照的贵人扶持;如果前面两样都没有,你只有勤勤恳恳,肯下苦功的花费大力气。

 如果这三个条件都具备了,那就恭喜你,假以时,你必将成为以为有大成就的大人物。

 熊东怖也绝对有才气,他通文墨,武功一道举一反三,融会贯通,更到了自创派的宗师级别;熊东怖也绝对有运气,他少年时就有幸得到“狂刀”幽东的指点,而后又被“大风堂”大龙头云飞扬提拔,一路上可谓是顺风顺水;熊东怖更绝对下力气,他几乎不像他大师兄那般沉湎于酒享乐,他的大多数业余时间,都在练功中度过。

 一个人能有卓越的大成就,必定三者俱有方成。

 熊东怖有天分,肯下苦功,而他又是云飞扬大龙头的亲传弟子,他在“大风堂”十三位当家中,更是最有威信的一个。

 所以熊东怖矢志要倒孟东堂。

 他虽然不敢跟大龙头云飞扬争强斗胜,但与大当家孟东堂一论高下,他还是有这个野心的。

 一想到孟东堂在自己面前指指点点、洋洋自得的模样,熊东怖就怒的火噌噌、恨得牙

 他心头一发恨,手里就发狠,手里一发狠,他就忍不住要杀人。

 他今晚已经杀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一个是“富贵集团”的叛将,一个是出卖“大风堂”的弟子,一个是“青衣楼”的俘虏,一个是“权力帮”派过来的细作。

 今天晚上,在熊东怖微怒之际,便把“富贵集团”的叛将抓来,绑在场中的柱子上,斩了他三七二十一刀,直让他五脏肠才满意。

 在他心中第二次小怒之时,他把“大风堂”的叛逆抓来,同样绑在柱子上,刀风吐卷,那人竟被斩了四七二十八刀,肤裂肌断才罢手。

 到了第三次中怒之时,他就叫人把“青衣楼”的俘虏抓绑了来,吐劲发刀,刀风卷,那人竟被五七三十五记无形劲气撕裂了嘴,直裂到两鬓上去,连眼珠子也夺眶突飞了出来,鲜血迸,惨不忍睹。

 过了半个时辰,熊东怖感觉大怒之时,他就连砍了“权力帮”的细作六七四十二刀,那名细最后身上连一块巴掌大完整的皮肤都找不到,柱子下就剩下一堆鲜血模糊的烂

 现在的熊东怖已完全盛怒!

 五柱子,五个试验品,死了四个,还有一个受押待死的活人。

 熊东怖还想再杀一个人,他一天总要杀五个人才会心满意足,才会睡得安稳。

 曾经有一次他杀了四个人,在上翻来复去到深夜,就是睡不着,后来他跳起拔刀,砍翻了为自己盖被子的侍妾,血迹未干,他倒头就呼呼大睡。

 所以他决定在第五个“可怜虫”身上留下七七四十九刀,他要让今晚这最后一名祭刀者,比前面四个死得更残、更惨。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睡上一个好觉。

 然而,他熊东怖觉着这第五个“可怜虫”,一点都不可怜。

 前面四个试刀临死前,莫不是被吓得抖如筛糠,,而这第五个人居然在冲着他笑。

 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一见这个人脸上笑嘻嘻的,熊东怖立时恨得手的:“柳生寒,你是故意来送死的?”

 “是,”柳生寒笑得很愉快:“我是来送熊二爷去死的。”

 熊东怖的怒火一已达到鼎盛,在这一刻间,他决意要眼前的这个不知天到地厚的年轻人,彻底的在这个世界消失,连一块,一块骨头,甚至一都不剩下。

 熊东怖不出手则已,他一出手,就发出了“狂刀”

 刀风骤然如排山倒海,万涛裂壑地涌卷了过来,柳生寒陡地一展,伸手往后一抓,竟自身后出“倾城剑”,往熊东怖和他身前一格。

 “轰”地一声,熊东怖的“狂刀”威力之巨,让柳生寒吃了一惊。他不退反进,第二把“倾国剑”紧跟着拔出,强攻悍进!

 熊东怖大喝一声,一刀狂似一刀,又攻了出去。

 盛怒之下,他已全力出手。

 柳生寒见机不妙,整个人飞掠出去,身姿美妙得像一只翩翩的青鸟。落地的时候,他脸上冷峻笑容突然消失,两个“大风堂”高手出现在了他的退路上。

 一个是六当家“花豹堂”堂主“疑神疑鬼”梁叹,另一个是十二当家“飞熊堂”堂主“断臂飞熊”孟四海。

 孟四海正对梁叹笑道:“六哥,看来布先生的情报还真是不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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