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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尴尬,名分啊名分
 边长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在顾叙的注视下只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变得僵硬无措起来,眼睛都不知道看向何处。

 所以她没发现顾叙的面容其实也有些不自然,略略背在身后的右手漂亮有力的手指生硬地蜷着。

 突然说出带有某种暗示的话,他也是紧张的,虽然其中玩笑成分较大,但话出口的瞬间,他就担心会不会太孟了,会不会太唐突冒犯,会不会,显得太急切…

 因为职业和职务的关系,他很少有自己的时间,更基本没有与女相处的机会,而且因为某些原因,他心底对女敬而远之,更遑论去了解她们的思维模式,男女朋友交往时的正常程也仅仅限于知道大概,兴许一个大学生都比他有经验。

 这从他追边长曦的过程中也可以看出,人家送鲜花项链美食,他送晶核,人家约会,他们就一起出任务,人家说尽甜言语,事事殷勤小意,温柔甜蜜到了骨子里,他给予信任尊重,除了偶尔霸道,还许下了“以结婚为前提”这样终极且干脆的承诺。

 也就是现在是末世,这恰恰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做法,不然放在和平时代,他未必拼得过那些风温存的花样少年。

 不过他养气功夫比边长曦高了数个档次,镇定从容的模样,极好展现出一份强势的笃定。

 一边等待她的回答,一边他还能分神欣赏她的窘迫。

 她两颊染上晕红,目光游移之中似在拒绝与接受间徘徊。接受好像火候未到,拒绝又显得矫情,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好像伤自尊心的。

 她设想求同住的人是自己,然后顾叙义正言辞地拒绝:太快了。

 一定会无地自容的…

 她越想,脸越红,无意识地紧紧捧住牛杯子,低头盯着两人的鞋子。声音低弱但还清晰地说:“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她这样羞涩纠结又生怕言辞过力而伤人的模样实在罕见,顾叙呼吸一紧,原本三分的渴望足足涨为七分。只觉得心头异常火热,狼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握着她的胳膊将她带进屋,反手咔嚓关上了门。

 边长曦吓了一跳,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清晰倒映出他的影子。

 说实话,顾叙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有心说些什么把场面圆回来,然而室内太安静,或者灯光太醉人,两人对望着。无形中便生出一股旎。一个青春年少(至少身体是),一个血气方刚,又互相恋慕,若说不心猿意马蠢蠢动,那简直不正常。

 边长曦看着缓缓挨近的俊颜。呼吸急促起来。

 撇开当初分离的两个月,他们已经相处将有半年,确认关系也有一段时间,其实也不算突然了。她心想。

 这种朝存夕亡的时代,多少男男女女看对了眼就能发生关系,更别说以享乐为常态的强者,以出卖身体度的女人。

 没有人会把这个当做一回事。

 边长曦在这方面却有一种天然的保守意识。前世和诸云华结成夫。虽然彼此都明白这就是一个合伙契约的名称,对内对外都有名有份比较好办事,但近六年的时间里,要说有几次亲热简直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但这个理所当然具体到每每夜甚至每分每秒的时候,她根本抵抗不了那种抵触和抗拒。

 原始的结合和发,并不是喝一杯白开水那样简单。需要调动难以想象的热情和感知。亲密无间的接触,虽然会得到极致快,但如果光为那个又与野兽有什么区别?她会觉得恶心。

 如果需要改造自己到那个地步,她觉得活着也没太多滋味,当然会那么想主要是当时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在乎可顾虑。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努力生活仿佛是一个惯性,本心她并不畏惧死亡,自然也不会为了远离死亡而退让太多。诸云华会怎么想她不在乎,他有自己的地下小情人她也觉得正常得很。

 因为这种意识,刚刚她才会产生“以后再说”的想法。

 但这会儿良人近在眼前,气氛**正好,心跳烈热切,水到渠成迟早会发生的事,似乎接受也不错…

 她轻轻抓住了顾叙手臂上的衣料,微微扬起下颚…

 然而这个动作仿佛惊醒了顾叙,他突然止住,侧眸看去。

 边长曦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雪团似的牛趴在厚实地毯上,后肢坐着前肢撑着,歪着脑袋,黑溜溜茸茸的眼睛睁得圆圆,津津有味地盯着两人。

 见他们看过来,它脖子一立,猛地用两前爪捂住眼睛,吱溜一下转身,脑袋埋在边,白乎乎的股对着两人,一条尾巴却立在那里,仿佛很快地摇来摇去,它马上一爪子把尾巴下来,垫在股下面。

 顾叙眼角直,脸都绿了。

 “牛、!”

 两秒钟之后,房门打开,一个白狐狸般的小家伙被丢了出来。

 被这么一打岔,屋里的气氛然无存,更多反而是尴尬,边长曦坐在边啜着牛,脸上余晕未褪,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把眼睛放在哪里了。

 顾叙脸上也有些发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跟鬼心窍似的。他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常年的军旅生涯又让他把纪律和责任这两样东西深刻入骨子里,没有婚姻基础就和异发生关系,在他的认知里是差劲破戒且不尊重对方的事。

 他差点就做了这样的事。好吧,是差很多。

 他拳头放在边咳了一声,恢复了沉稳风度,坐在边长曦身边,轻声说:“等到了首都,我们就结婚吧,我们举办个婚礼,昭告众人,至于民政局…”

 这个部门恐怕已经不复存在了。

 边长曦见他说得郑重,不由啼笑皆非:“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

 说着又息声,这怎么有种“都老夫老了”的口吻?

 不过这是真的的,当初她和诸云华都不过举行个小小的酒宴,把该告知的人都通知到,其实那主要还是为了让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另寻空间创建基地。

 顾叙却出乎意料地固执:“不行,一定要!”

 再末世,有些法律规则还是不能废。

 不然,怎么名正言顺?

 边长曦眨巴眨巴眼,假意戏谑:“这就是传说中的注重名分?”

 顾叙也不弱:“你太优秀,我怕你被抢走。”

 边长曦:“…”差点被呛到。

 随即想到一事,放下了脸,斜眼眯他:“听某人说,你这位了不起的少将婚姻好像不是很能自主啊。不如先担心婚礼出来了,披婚纱的却另有其人?”

 顾叙爱极了她这样吃飞醋的小模样,忍笑说:“披婚纱的换人,新郎礼服难道不能换个衣架子?你放心,这事我说了算,谁也不能给我做主。”

 如果这点都无法肯定,他又怎么会招惹她?

 这一晚,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什么突破进展,但此后他们的感情却与俱增,若说以前只是一杯加了少许糖的白开水,之后就是一杯香醇绵长的茶,再不长眼睛的人也看得出他们郎情妾意,比十二月底的阳光还要温馨悠纯。

 某一次,两人又独处,在三楼的台上品茶赏夜,其实是稍微出来感受一下风强温度,感受寒冬的过去,温暖逐步降临人世。边长曦突然想起一个疑惑,问顾叙:“你身边怎么没见到过蝴蝶蜜蜂,照理说你该很受才是。”

 顾叙瞅了她一眼:“你想见识?”

 莞尔的凉飕飕的语气,还带一点威胁。

 边长曦马上摇头:“不想。”

 然而不久之后她果然还是见识到了,实在是…

 狂蜂蝶,真正是狂蜂蝶。

 端个茶办个差都要抛眉眼送秋波,穿着大胆暴的也有很多,边长曦实在外衣大冷天里她们怎么不起皮疙瘩——再美的人一身皮疙瘩也就狼狈可笑了。

 打扮得妖娆的、说话做事成妩媚的、清纯娇俏可爱的、家世背景强大深厚的、语调言辞中极尽惑的…

 边长曦看得一愣一愣,尤其是发现几乎一个个都比自己长得好看时,她郁闷了。

 顾叙拉着她坐到自己办公的位置边:“看过了,什么感受?”

 边长曦瞪他:“你怎么没被勾引走?”

 “有实力的人无一会受到各势力的招揽,其中以司令员们最甚,或是权势、或是金钱、或是物资、或是女,以这些为筹码,把一个个出色的异能者拉到自己的阵营,前三者我都不缺,唯有后面一样,他们可以做手脚。”顾叙叫来人,把那些心思不轨的女人都赶走,他平时身边也没这些人的,边长曦想看热闹,他才放水让人进来。

 “那,看在你不为所动的定力上,我奖励你个礼物,刚做出来的,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宝贝。”至少目前以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是,边长曦一脸得意。

 顾叙挑眉:“是什么?”

 ps:

 这章磨了好久,写两章的时间才写出这么点,话说俺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宅货写感情戏确实很折磨,但俺反复斟酌反复代入角色了,再不好起码用心了,再有写感情戏不堪入目之类的评论,看见就删没商量,很影响心情的。

 二更明天补上,俺要抓紧节奏了,老是拖啊拖俺也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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